“鱼”上钩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冯侃和法斯特罗七世的眼睛同时一亮但是片刻间两人又恢复了平静。
“那么人呢?还没抓到吗?”
“陛下佩拉奥多大人已经带着近卫团的人都赶过去支援了,城防军已经有好几十个弟兄遇害了”
“什么?”
法斯特罗七世愣了一下,与冯侃对视了一眼,虽然早就已经料到了被“鱼饵”引过来的家伙不会那么好对付,所以城防营的大牢安排的是外松内紧,守护那三名刺客区域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是却没想到这么周密的安排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来了多少敌人?”
“这个……”
“怎么啦?究竟来了多少人?五个?十个?”
虽然比不上冯侃的那些伙伴们,但是安排在城防营关押犯人的牢房的周围的那些士兵比起王室近卫团却也只强不弱,那都是从各个军团中抽调出来的精英分子啊,一般的人类强者没有三四十人绝对没办法轻松突入的。
“……只有一个人……”
“……”
还能说什么呢?冯侃和法斯特罗七世无言地扭过头去将视线投向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弗朗西斯大公。
“别看我”
弗朗西斯大公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找遍杰明斯也就那么几个人,不过我可以用我的名誉保证,以那些家伙的身份地位来说,他们是都不屑去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的,所以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冯侃发现,弗朗西斯大公这老头还真的很有意思,你说他正直?可他的花花肠子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少,如果真的把当成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的什么也不懂的二百五,那你就等着吃苦头,他绝对会让你有苦难言欲哭无泪。可要说他狡猾奸诈?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又都是真的,无论他说的东西怎么看不都不现实或是不可思议,可是事后证明,他还真没说过半句假话……
嗯,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既然他说不知道,那就真的不知道,看来这事还得直接问那个闯入城防营的家伙。
法斯特罗七世微一沉吟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桑德罗,传我的命令,让城防营附近的‘圣像镜影’现在立刻行动起来”
圣像镜影?
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嘛。
冯侃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虽然他没有开口问这个“圣像镜影”是干什么的,不过看法斯特罗七世那慎重的阳性,猜也能猜了个**不离十了……
“圣奥斯坦的‘国家安全局’吗?”
嘛~~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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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嘻嘻嘻嘻嘻嘻~~你不害怕吗?”
肮脏的地面上流淌着鲜红的液体,巴萨罗穆兴趣盎然地看着最后一个牢房里的老者。
“如果我害怕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吗?”
老者已经没有一开始时的恐慌,另外两个牢房里的同伴已经先一步上路了,他也没有想到事到临头的时候自己竟然出奇的冷静,当所有的希望全部断绝的时候,他的心却出乎意料的非常平静,蔡司拉比自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平静。
也许,当初差一点儿被封在岩石里的经历让他心理承受能力提升到一个非常高的境界了?毕竟和那个笑眯眯的家伙比起来,眼前这个疯子可要好太多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
发现对方真的不是强作镇定,巴萨罗穆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就好象是个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子。
“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
如同撒娇的小鬼,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大老爷们在原地扭来扭去,但是这滑稽的情景却实在无法让人笑起来。
幽暗狭小的牢房里,金属利爪不断地刮拭着粗糙的岩石墙壁,那一声声刺耳的硬物摩擦声让原本就十分幽暗的空间更加显得诡异恐怖。
没有任何征兆的,尖锐的金属利爪划过了老者的面颊,带起一片血花……
“战栗哀嚎恐惧你不感到害怕的话,我又怎么会得到快乐呢?……”
疯狂的男子显得更加疯狂了,来回挥舞着的手臂带起一片片零碎的血肉,但是就是不给老者最后一击。
“战栗战栗战栗哀嚎哀嚎哀嚎”
虽然已经遍体鳞伤,但是老者依然默默无声地冷视着疯狂的男子,脸颊上流淌着的血水他都没有擦拭一下,仿佛那锋利无比的金属利爪根本就没有落在他身上一样,微微抽搐的嘴角边甚至还荡漾起一丝畅快的笑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哀嚎?难道你都不痛吗?难道你都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
已经依靠着岩石墙壁瘫软地跌坐在地上的老者冷笑着吐出一口血水,“不管我害不害怕,你都要杀我,既然这样的话,害怕与不害怕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
巴萨罗穆跳着脚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因为疯狂而变得血红的眼眸这时却被怒火所填满。
“你不感到害怕的话,那我的快乐又要从哪里来呢?感到害怕啊啊~~伟大的至高神啊为什么这个人就不感到害怕呢?”
“……”
这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虽然对于这个疯子蔡司拉比早些时候有些耳闻,但是当他真正面对真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那贫瘠的想象力连这个疯子的疯狂程度的一半都没有估计到。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司拉比突然之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是那么的可怜,虽然自己的小命的确就捏在这个家伙手里,但是他依然觉得这个现在掌握着自己生命的家伙是那么的可怜……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