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信?”肖扬皱了皱眉“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林大昌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我信。”陆长歌笑容收敛,神情淡然,吸了口香烟,吐出的浑浊之气让习惯了高档香烟的肖扬直皱眉头“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确定吗?”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肖扬见陆长歌相信他的话,眉头挑了挑,心中舒服了不少,一直以来他都被父辈看轻,最厌恶的就是别人不相信他。
“这个消息是我的一个朋友与我无意间提起的,而他也是听朋友提起,他的那个朋友是个有钱的少爷,说是林大昌其实已经在暗自安排准备向吕东卫发动雷霆一击。”
“你可以想一下,吕东卫是多么有背景的人,林大昌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但是你不同,没有根基,如果林大昌真的把吕东卫逼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你又会被逼成什么样?如果我没有记错林大昌与你的仇恨可是不浅啊……”
肖扬深深看着陆长歌,注意着陆长歌神色的变化,可惜他没有从陆长歌的脸上看出一丝慌乱,心中不由对陆长歌再次高看了一眼。
“林大昌要对付我第一个就要对付吕哥,这个我可以想象。不过,你说那你个朋友的朋友是个有钱的少爷?”
陆长歌弹了弹烟灰,似乎在自言自语。
“不错,就是个有钱的少爷……”
肖扬意义深远的点点头,似乎其中要传达给陆长歌什么重要信息。
“大少肖扬,我倒是小看你了。”
陆长歌深深看了肖扬一眼,嘴角勾起,莫名一笑。
肖扬哈哈长笑一声,恢复了双眼望天不可一世的神色,挑起薄薄的嘴唇,微不可觉的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一个人想要成功,必先学会忍耐,你说对吗?教官。”
“对?你认为对就好。”陆长歌吸着烟,摇了摇头“每个人的路都不同,我所能看到的只是脚下的阴影,至于未知的黑暗,我情愿大步去闯,哪怕是会踩到利刃或是狗屎。”
陆长歌说话之间,一股豪情自然的爆发出来,即便肖扬也不由点头,心中苦笑,你小看我了,我又何尝不是小看了你?
你豪情万丈,情愿伤痕累累勇果去闯,而我却只能心中藏锋,表面装疯。
“唉,豪门的艰难,你不懂……”肖扬由衷的叹了口气。
陆长歌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不由点头。
没错,豪门的艰难他的确不懂。
看看吕东卫,老子是国务院副总理,但自己都不敢大意,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步步为营,很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活,在海清这种边缘三线城市都艰难无比,要处处提防林大昌的反扑。
在家族中,他还要与两个哥哥竞争,明里暗里,巨大的压力都可以使一个普通老百姓跳楼自杀一百次。
普通人只看到了吕东卫的风光,年轻有为,背景巨大,位高权重,可是他的艰难又能是普通百姓所明白的吗?
肖扬的家族势力明显也不输给吕东卫,单单这一点,陆长歌就可以想象肖扬的艰难。
不说肖扬与吕东卫,就算是萧彩衣,家族是香港一届巨富,资产百亿不止,虽然显赫却根本无法与吕东卫、肖扬的家族相比。
但就算这样,萧彩衣又活的快活自在吗?
贫门艰难,豪门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