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
杨宏一看有转机,赶忙陪笑道:“先把账了了,再玩最后一把中吧!”说着,拿过纸笔,把前面的账抵了,给了夏夜之二千五,周康随意点了二十张扔给夏夜之,高强因为前面赢了他不少,抵完账,夏夜之还差他五百,于是数了五百给高强。
这局轮夏夜之坐庄,杨宏深怕他最后一把直接弃底飞了,跟周康递了个眼色。
“最后一把底高点吧,五百!小夏赢了快七千了,没意见吧?”
周康寡言少语,但他的话令人听起来就感觉有分量,夏夜之见其他三人都同意,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是最后一把,老油条们都是玩现钱,所以光底下就扔了两千块钱。
夏夜之发玩牌后,高强“暗牌”叫了五百,所有人都暗牌跟了一圈。第二圈,高强还是暗牌,眼镜男也跟了圈暗,底钱已经不少了,轮到杨宏,翻开牌一看,k,5,7,烂的不能再烂了,他要靠这牌跟下去,纯属找死,所以干脆弃牌。
周康抠起一角,看了眼,不温不火道:“一千!小夏说话!”
夏夜之琢磨了下,没翻牌:“两千五,跟高哥见了!”
因为两人都是暗牌,赌注是五百,见面五倍翻,是两千五。
高强明知道夏夜之是想早点结束牌局却没办法,毕竟五倍价钱看底牌已经很够意思了,就算他以前变向给领导送礼,也就这么玩玩。
“哎,伙计,帮我们看看牌吧?”杨宏对唯一一个没有玩牌的年轻人说道。
那哥们虽然坐在对面的床,但是眼神一点也没离开这面,很显然心里不是不想玩,只是看大几百大几百的输输赢赢有点承受不了。杨宏给他说了下规矩,告诉他怎么比较大小,因为赌局中人最怕有打通牌的,所以才叫旁观的人裁判,也不容易出现调牌的事情。
青年有点紧张地拿起两个人的牌,这一注就是两千五,光买扑克不知能买多少。
“哪个大?”高强见他看个牌还这么磨叽,没好气道,“是不是一样大?”
青年看了看左手的牌,又看了看右手的牌,最后朝夏夜之努了努下巴,“这哥们大!”
然后又把牌给高强看了眼。
高强的表情相当有趣,先是难以置信,接着变为遗憾,最后居然很庆幸地仰在床头,他翘着三根手指,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牌,扔到一边,笑道:“老哥我差点当裤子了!小夏,你继续,还轮你……”
“行,那我还是暗的,五百!”
眼镜男拿起牌,足足犹豫了半支烟时间,道:“跟,一千!”
像高强和杨宏这样的老手都知道很多时候犹豫并不是犹豫,而是故布疑阵,对于新手来说这种打乱节奏的方法屡试不爽,周康轻哼了声,直接将牌扔到一边。
眼镜男笑笑,半戏谑半认真道:“怎么每次高老板一飞,周科长就飞了?你俩还挺心有灵犀呀?”
高强脸腾地红了,心中暗骂一声。这家伙绝对跟小夏不是一个层次的,大学生表面上装的仿佛对世事比较了解,但是言行举止就是个年少轻狂不谙圈套的小孩,幸亏这里不是闹市,否则就算他赢了钱也走不了,最后怎么也得洗光。但戴眼镜这位一看就是老手,表面上含含糊糊,实则一个小小动作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康看到夏夜之有些警觉,又拿出在机关里磨炼出的似是而非那一套。
“怎么说我手里也有些小权力,老高想推销产品多少得形而上学点吧?再说,你手里攥着一把硬牌,想套我上钩,嘿嘿……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