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龚磊连孩子的手都没沾到,几个还挂着满身稻草老娘们就冲了过来,一下就把孩子拽回怀里,随后都用一种警惕中还带着几分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龚磊勉强挤出了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上前一步,想要问问铁匠铺该怎么走。
不过哪里想到,几个女人就跟见了致命病毒似的,扯着孩子撒丫子就跑出老远,然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用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远远看着自己。
龚磊彻底糊涂了,他这是到底怎么了,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不告我,我就自己找!反正这个村子又没多大。”为了安娘的幸福生活,龚磊一咬牙一跺脚,索性不再理会两旁村民的虎视眈眈,一路从村西朝着村东走去,不过一路走过如瘟疫横行,他走到哪儿,哪儿的人群纷纷溃散。
龚磊三拐两拐,终于不见了踪影,村里的老老少少这才意兴阑珊地收回了目光,交头接耳起来,一片嗡嗡声起,就好像几千只蜜蜂在天上胡乱飞舞。
纷乱中,“啊”一声痛嚎响起,原来是先前被压到脚面的青衣汉子,抱起左脚一蹦老高。
哗哗哗……大黄狗胯下那缕中断多时的涓涓细流,也重新恢复了活力。
大黄狗撂下后蹄儿,只觉右腿儿一阵酸麻,急切间没撑住身子,一腚堆儿就杵到了冒着热气儿尿液上。
龚磊埋头赶路,尽量不去看村里的男女老少,不过刚走到村东一片儿空地儿,龚磊感到浑身一阵发冷,只觉一道犀利如刃的目光,笼罩在自己的脊背之上。
“有杀气!”
龚磊回望去,原来是一条铁塔大汉眉毛倒竖,正一脸不善地看着自己。
这一眼看下去,龚磊就是一愣。
“赫,好一条粗猛汉子!”
大汉身高两米开外,粗眉大嘴,鼻梁高挑,胸脯横阔,身姿凛凛,一身肌肉更似要爆开一般。
只是一眼龚磊就把这条大汉定义成村霸的典范。
别人劳作,他却游手好闲,一身衣裤虽是粗布,但是浑身上下就愣没有一个补丁,这明显与靠山村儿艰苦朴素的风格不符嘛。
再配上身侧这两条嬉皮笑脸,拍马逢迎的狗腿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欺男霸女的大恶霸。
龚磊忙收回目光,犹自低头自顾自赶路,
龚磊倒不是怕了这条大汉,毕竟自己在部队里混了8年,手上也是有些功夫,更何况身体经过3级基因强化药剂改造,即便身子骨只恢复了四五成,那也比普通人强横上不少。
龚磊从大汉身边绕过,两个狗腿子见龚磊走近了,都厌恶地往后缩了缩。
大汉却纹丝未动,大嘴一咧,一口粘痰就吐到了龚磊的脚边。
龚磊身形顿了顿,皱了皱眉,假装毫无所觉地继续前行。
龚磊忍下了这口气,自己有大事儿要办,现在还不是和这些跳梁小丑起冲突的时候。
大汉见龚磊受此侮辱,连个响屁都不敢放,满是胡茬的脸上更是现出浓重的鄙夷之色。
这时一个尖嘴儿猴腮的狗腿子,看了看渐行渐远的龚磊,吧嗒吧嗒嘴儿,也学着大汉狠狠啐了一口:“我呸,这货别看长得高高大大,原来是个没卵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