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够了,你都在说什么啊!”就在陈贞话音刚落的时候,王允便跳了出来,这位与从光禄勋升为太尉的赵谦一同从太仆升任为司徒的大臣一路小跑站到了陈贞身后。
“相国大人,陈罗先只不过是喝多了说了些酒后胡言,恳请相国大人赦免他的罪行啊。”
“我没有醉!我没有醉!我可是听很多西凉人说‘咱们西凉人以往受尽中土人士的鄙视,现在洛阳在手,眼见大家可以扬眉吐气,为什么要轻易放弃!’我没有醉!”
这一刻,除了董卓之外包括李儒在内所有西凉军的将官都勃然变色,或许类似的抱怨他们私底下也曾经说过,毕竟这花花洛阳如果不是董卓的威严实在太高怕是无人愿意放弃吧。
“陈贞,搬城之事极为机密,稍有不慎将之泄露,让关东联军趁机来攻,我方必然要遭受巨大的损失。泄密者必须要死,难道你以为相国大人的执法刀不利吗?!”
李儒脸上露出少有的激动的神色,只不过听到李儒承认了“搬城”这件事,陈贞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或许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今日的使命——不但将迁都的事情彻底揭露了出来而且还顺便数次挑拨了西凉军内部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有些事情本就不是现在能够明白的,只要将种子种下即可,到了合适的环境自然能够生根发芽。
只不过在此时此地,一切的掌控者依然还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个魁梧的男人。
董卓轻轻举起装着酒浆的酒樽轻轻放到唇边,仿佛要将陈贞的话语当做下酒菜一般。可就在王允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青铜制作的酒樽却在下一刻重重的倒扣在了几案上,酒樽里的琼浆也因此飞溅到了各个角落之中,那巨大的声音也如同攻城锤一般敲击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掀起一股股巨大澎湃的波涛。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贞已经被不知道什么地方冲出来的董卓亲兵架住了双臂,甚至没需要董卓吩咐,亲兵便拖着陈贞向大厅外行去。
“陈贞!陈罗先!你快醒醒啊!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王允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双膝跪下向董卓求饶道:“相国大人,请您念在陈贞的叔父陈汉公对大汉的忠贞以及他们家族对于您的军队的支持,请大人饶了陈贞一族的性命啊!”
“陈贞,既然你觉得搬城对于你家族的家财损失太大,那么就用来劳军吧。搬城日期我到时候自会通知各位,而在座的各位,见到泄密者的下场了么?”
面对陈贞被拖走的时候留在大厅中央那醒目的血痕,董卓面容平静的说着。
“不过……已露口风,所以和这事无关的人,包括陈贞的朋友……都需要消失。”
“借口呢?”
“外放,或者说是关东的那些丧心病狂的诸侯进行的刺杀好了,名单在这里。”
董卓虽然沉默了,但是李儒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这场好戏,大厅之内不但涌进大量带甲兵士,而且那些董卓军的将官也都站了起来,亮出了他们身上早已准备好的武器。
而高坐于主位的董卓,则一脸平静的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中透露出的是李书实熟悉的狠辣和暴虐,显然比起一般的政客,董卓更加喜欢这种直接的做法,西凉军的上下也都是如此。
“等……等等,我和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啊!”“和我们无关啊,不要啊!”
被围起来的除了那些大臣,还有那些没能见机及时撤离的来自于王允府上的歌伎和乐师们,而从西凉军眼中犹如实质一般的红光中,他们到的是自己的末路。
“还真是残忍的一幕啊……”李书实的耳边忽然想起了一声轻轻地叹息声。
“你要知道,战争中第一个被扼杀的就是真理。”虽然这样该是不知道哪一位的名言警句,但是此时此刻李书实用起来却分外的没有什么压力。
与此同时……
“这是来自西凉的安魂曲。”
董卓斜着眼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头戴面具的乐师,即使以董卓的耳力和武人的直觉也没能发现对方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对方不是一个极为高明的武者就是一个平和到让自己生不出杀气的奇人。
“你为什么不逃,而且还偏偏出现在我的身边?”
董卓的嘴角忽然露出好奇的笑容。
ps:虽然今天有巴黎公社成立和“·”惨案发生纪念日,不过似乎我们的课本中都能到,尤其是后者只怕中学考试都可能涉及到,虽说除了某些专业人士,大部分人毕业以后就已经将之彻底遗忘了吧。
不过这两件事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内乱必然会引起外敌干涉乃至侵略,想要不内乱并非是“攘外必先安内”,而是杜绝内乱的源头。中国如此,外国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