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大人所言极是。吾观近几日诸位的各种想法其实无外乎一个意思,那就是将我们的对手从他的龟壳中诱出来,离开对方预设的战场。最好还能让对方兵力分散那是上上之策,不知丰如此说法大家以为然否。”
“田别驾所言在理。”“确实,吾等所想确实如田别家所言”“……”
“样子大家在这一点上是有着共同的认识的,那么主要的分歧便是如何将那李学的部队调动出来。既然大家这么多天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时间又不允许我们再这样讨论下去,那么丰便在此以盟主亲命监军的身份独断专行一次,不知道诸位以为可否呢?”
“愿闻其详。”
之前的争吵之所以那么激烈,一方面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另一方面也是害怕采用别人的建议会对己方部队产生不利的影响。可是现在既然田丰开了口,大家思来想去似乎也只能如此,否则如果做点什么的话到时候袁绍怪罪起来作为袁绍亲信的颜良、田丰等人一定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他们则会被当成替罪羔羊。
现在成败与否都是田丰的问题,而且田丰刚直之名远播四方,想来倒也不会做什么随意牺牲他人的事情,他们只要没什么大错,哪怕最后战败罪责也不在他们身上不是。
当然,在此前提下尽可能的减少己方的伤亡那也是必须的事情,毕竟眼瞅着大汉中央政权几乎威严丧尽,所以多留一份实力都是对己方势力的一种保护和未来谈判的筹码。
“既然大家都很有兴趣,那我就不客气了。”
田丰着眼前各路诸侯的代表,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内心却也是激动不已,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全面施展自己的才华,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宏大的舞台上,身边还有各路英雄豪杰供他驱使。虽不能说完成了人生理想,但是却也是梦中的场景。
“西线不可走,东线无法大兵团运动,上去我们只能选择中路进攻。可是以上都是我们结合我们已知的情报所得出的结论,那么我们站在李学他们的角度呢?”
田丰饶有兴趣地将一个问题抛给了在场的诸人,只不过他似乎并不期待大家的答案,反而一副自抛自抢的架势自己接下去说道:
“李学在我们这些人之中最顾忌的人是谁呢?要知道那李学从军数年,大小战斗数十起,可以说是遍览天下英豪,只怕在座诸位当中能够让他感到忌惮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到虽然有几个人脸上显露出不忿的神色但却并没有出言,田丰便知道他不但成功地向这些人讲清楚了他的意图,而且还成功的挑起了他们对李书实的怒火。一石二鸟,初战告捷。
“据我所知其所最为忌惮者必属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潘宫将军与其多有交往,想来也是其所熟悉的人物,所以只要有这几位将军在邺城驻扎,只怕李学就算是想要将兵马调往别处也要小心翼翼惶惶恐恐。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以颜良、文丑和潘宫将军为饵的话,就能将李学的目光吸引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在南边施展动作的空间就大了很多。”
虽然大家并不清楚为什么李书实会忌惮颜良和文丑,但是那些武将私底下也是有过切磋的,颜良和文丑那出众的武艺和出色的统兵能力都是广为承认的,所以对于田丰的话,大家都保持了默认的态度。而且显然接下来才是田丰的重点,也是关系到在座每一个人所代表的诸侯实力在这场战斗中所起到的作用,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田丰接下来的话语。
“所以我希望能够有一员小将可以统领万人的部队南下黎阳进攻朝歌与荡阴一带。如果李学对其不重视分兵前往围剿,需可以吞之。如果李学全军前往,需可以御之。至不济,也可以将部队打散,采取拖延的策略。只要能够拖上几日,河内的大门便洞开于我等的眼皮之下。”
田丰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了声音。田丰的计策是个好计策,光光明明正正大大,没啥歪门邪道让人一就清楚。但是也正因为这样,这个计策实行起来实在是有些不易。
面对实力并不比西凉军弱多少的并州军,要能够将其的偏师吞掉,抵挡住对方全力的进攻,最重要的是还不能有太大的名声让李书实反应过来,这难度,真是相当的大啊。
“不知诸位以为何人可堪此重任?”
显然田丰也很清楚这项任务的重要性,所以谨慎的他并没有亲自点将,反而出言询问起来。“小将愿担此重任!”
就在所有人都害怕担责而畏缩不前之时,一个年少的声音从人丛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