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伤吾主者,死!”
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流窜在藏书阁前方的空地之上,原本抱着看戏的众人顿时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明明是阳光普照的夏季,却有种寒冬降临的感觉。
然而此时对于这种突来的寒意最有体会的莫过于南娇儿几个人,满眼惊恐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天知道他们多想掉头跑掉,站在南娇儿身后的一群人脚下是连动都都动弹不得。而南娇儿确却是身为皇室的骄傲不允许她逃跑。
南娇儿死死的咬着牙,双手紧握,圆润的指甲刺进掌心,一股刺骨传入心底,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着身为公主的尊严。
而南傲井此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站在最前方,对于暗夜的势压体会最深的一个人,那种夹杂着阴冷之气的势压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不仅仅压得自己浑身刺痛更有一种冰冷的寒意在体内不断的乱串。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势压还可以形成这样的感觉。
虽然帝婴学院内明文规定院内学生不得私下斗殴,但是南傲井却有种感觉,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规矩,只要他想,他绝对会杀了南娇儿。
即使他也不喜欢这个自大高傲,娇纵的姐姐。但是他们毕竟是同父姐弟,而且如果南娇儿在自己面前被杀,他也难辞其咎。
但是……南傲井心里自问,他真的阻止的了吗?
“这又是怎么了?”突来的一道温和声音瞬间打破了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冰血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双眉一挑,脸上闪过一抹无语的表情。
冰血顺着声音看向藏书阁前院的院门,只见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温和笑意,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白俊阁下,这个贱民竟然敢谋害本宫,白俊阁下快将他抓起来,本宫要禀明父皇,处他死刑!”
本来已经有些萎靡的南娇儿再看到来人之时顿时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快速从南傲井的身后冲了出来,连一直极力保持的公主形象都忘到了脑后,满脸愤恨的指着冰血,一手急忙去拉白俊的衣袖。
岂料南娇儿刚要抓到白俊的衣袖之时,白俊温和的双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厌恶的光芒,一身闪身瞬间远离的南娇儿身边,。那速度就好似南娇儿身上带着触及必死的病毒一般。让南娇儿原本就很难看的脸上更加的恶劣。
然而还未等南娇儿公主脾气再次发作,就听到白俊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冰冷的警告。
“公主殿下!别忘了,这里是帝婴学院,贵国皇室的规矩在这里可行不通。公主应该记得,公主进校之时在下说过的话,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到了帝婴学院,尊的就是帝婴学院的规矩。只要进了帝婴学院的门,那么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帝婴学院的学生。”
白俊温和的声音此时在南娇儿耳中就如同六月飞雪一般,冷到了骨子里,浑身一阵刺痛。这种冷跟那个黑衣人给她的不一样,黑衣人的那种是阴冷,而白俊给她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冰冷。
然而南娇儿从小养成的娇纵脾气,那种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被捧着的骄傲让她就算浑身颤抖也不容有人折损自己的骄傲。死死的咬着牙,怒等着冰血,声音中带着漫天的恨意:“既然白俊阁下说帝婴学院的规矩,好!这个新生今日竟然敢私下攻击本宫,本宫要白俊阁下将他们二人开除学籍!”
听到这话,纵使是同窝出来的南傲井都想掉头离开了。这白痴四公主,真的是个二啊!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还敢用命令的口吻去跟白俊阁下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他就不明白了,父皇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白痴的女儿来。
然而还问等南傲井开口,就听到那狂傲的声音响起,让南傲井险些吐血。
“果然是没有脑子的白痴,你个二货,本少都不想跟你讲话了。你是有间接性失忆症还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啊!刚刚是哪个白痴二货先出手的。”
冰血歪着头,一副痞子十足的表情顿时让南娇儿小小年纪险些得了脑中风,浑身颤抖的指着冰血,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的她绝对不是吓的,而且气的。
“怎么!看来本少还真说对了!自卫你懂吗!算了量你这种胸大无脑的白痴也不懂,自卫作为一种阻却违法的理由,是指当一个人受到他人的即时非法打击并没有机会为其抵抗打击而诉诸法律时,而对侵犯者采取合理的武力打击以防卫自己不受身体伤害,其在这种情况下对加害人的打击是合法的,不成立任何犯罪。这么详细的解释如果公主殿下还不懂得话,那么抱歉了,你我绝对不属于一个种族的,你连最基本的人话都听不懂,心齐在这里只能说爱莫能助了。毕竟对牛弹琴,还要求牛必须懂音律这种技术含量超高的技术活本少还真做不来。”
“噗!”
“咳咳……”
一连串的奇怪声音顿时从四周传来,咋一看刚刚围观的人竟然一个个都低下头,浑身颤抖,双手紧握成拳,好似在强忍着某种极为痛苦的事情。
就连素来温文尔雅,满目和善的白俊都险些不顾形象的爆笑出来,脸上抬起头看似无意的摸了摸鼻子,偷偷运行体内的灵力将体内乱串的气息压住。这还是第一次他为了忍笑而动用灵力,这丫头还真是……真是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