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话音方落,慕容丹砚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头对厉秋风说道:“呀,不是还有一个被厉大哥生擒的奸贼活着么?方才咱们只顾着对付这些从密道里冲出来的奸贼,竟然忘记了那人!”
慕容丹砚此言一出,厉秋风和叶逢春也是脸色大变,不由对视了一眼。叶逢春陪着笑脸说道:“在下该死,竟然忘记了此事!多亏穆姑娘提醒,在下这就去逼问那个奸贼,让他老实招供,或许会让咱们想出逃走的法子!”
叶逢春说完之后,转头吩咐几名伙计将内室和大堂中的尸体拖出正房,自己匆匆走了出去。此前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与从密道冲出来的敌人厮杀,其后又忙着堵塞密道,并未留意正房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此时眼看着几名伙计将尸体一具一具拖了出去,地上到处都是鲜血,血腥气味嗅入鼻中极是难闻,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不由皱紧了眉头。一名伙计甚是机灵,看到二人如此模样,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穆姑娘,这些奸贼活着的时候可恶,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弄得屋子里臭气熏天。不如请两位先到屋外转转,待小人们将屋子收拾干净之后,再请两位到屋中歇息不迟。”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那名伙计说完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点了点头,便即快步走出了屋子。其时数十名松鹤楼的伙计仍然守在院子中,而院外百十丈处,数百名白衣人也是虎视眈眈,手中刀枪闪耀,军容甚是齐整。慕容丹砚向院外张望了片刻,转头对厉秋风说道:“当日咱们被困永安城,城外大军数万,仍然奈何不了咱们。今日前来围攻咱们的只有数百名敌人,又有何惧?”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话,心中雪亮,知道她担心自己心生怯意,这才出言安慰自己,暗想当日咱们在永安城面对千军万马不假,不过身边还有华山派摘星剑客刘涌前辈等一众江湖豪客相助。这些前辈名宿和江湖好汉个个武艺不凡,即便他们没有出手,也足以威慑敌军。否则我胆子再大,又怎么敢独闯敌军大营?咱们今日面对的虽然只有三四百名敌人,不过身边没有武功好手相助,松鹤楼众伙计虽然彪悍,但是没有练过武艺,要想抵挡住敌人的狂攻,势比登天还难。
只是厉秋风心中虽作此想,但是他担心说出实情之后,慕容丹砚越发担心,只得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慕容姑娘说得甚是。大明官兵自然不是眼前这群乌合之众所能相比,当日数万官兵兀自困不住咱们,这些虾兵蟹岂能奈何得了咱们?只是叶逢春和松鹤楼的伙计没有练过武艺,若是混战起来十有八九会吃大亏,是以这场架能不打最好不打,须得想出一个法子,能够兵不血刃地逃离此地,方是万全之策。”
厉秋风话音方落,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了苍凉的号角声,心中一凛,顾不上与慕容丹砚说话,急忙定睛向院子外面望去。只见百余丈外的众白衣人纷纷举起刀枪,口中大声叫喊,直如疯狂一般,不晓得在捣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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