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说到这里,转头看了那四人一眼,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四个家伙吃完肉干之后,叶逢春就要询问他们的身份来历。咱们还是到左近走走看看,以防这四个家伙还有帮手赶来捣乱。”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一怔,看了厉秋风一眼,小声说道:“厉大哥,你不想留在这里,是不是担心叶逢春对这四个家伙严刑拷打,场面太过血腥?”
厉秋风暗想叶逢春虽然在我和慕容姑娘面前恭敬小心,几乎不笑不说话,其实他心思狠毒,狡诈多端,以心术而论,与柳生宗岩相比也不遑多让。他要逼迫这四个家伙说实话,可不只用严刑拷打的法子。看他方才送给四人肉干的模样,必定会软硬兼施,想方设法从四人口中套出实话。我和慕容姑娘留在这里,只怕他心有顾忌,还是离开这里,让他放开手脚审问那四人为好。
念及此处,厉秋风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对慕容丹砚说道:“咱们曾经共闯皇陵,又在虎头岩与敌人血战,怎么会害怕血腥场面?只是咱们留在这里,叶逢春心有顾忌,逼问那四个家伙之时只怕要多费工夫。是以为万全计,咱们还是暂时避开为好。”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厉秋风转身走到叶逢春面前,小声说道:“这四个家伙虽然已经被擒,但是难保他们没有同伙窥伺在侧,是以厉某和慕容姑娘打算在左近走走瞧瞧,一旦有敌人来袭,也好有所防备。”
叶逢春何等聪明,听厉秋风如此一说,立时知道他的用意,暗想你和穆丫头避开,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否则老子要对付这四个家伙,未免缚手缚脚,多费工夫。只是叶逢春心中虽作此想,脸上神情不变,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厉大爷和穆姑娘了。在下一定尽心竭力,想法子让这四个家伙说实话。”
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叶先生神机妙算,此事必定能办得妥妥当当,厉某和穆姑娘等着叶先生的好消息了。。”
厉秋风说完之后,不等叶逢春说话,便即转身走到慕容丹砚身边,口中说道:“穆姑娘,咱们到左近走走看看罢。”
慕容丹砚自无异议,与厉秋风联袂向西侧走去。走出二十多丈之后,她忍不住转头张望,身后尽是树木,已经看不到叶逢春等人的影子。林子中的积雪不似原野那般厚重,可是一脚踩下去也是几乎深达半尺,是以行走之时颇为费力。两人又向西走出百十丈,离着林子西侧边缘已然不远。便在此时,慕容丹砚突然看到地上竟然出现了杂乱的足迹,心中一凛,正想停下来出声示警,只听厉秋风小声说道:“这些足迹从南侧蜿蜒而来,想来是叶逢春派出守夜的伙计所留。记得昨夜咱们进入林子之后,叶逢春派出伙计在林子各处埋伏守夜,以防有敌人偷袭,其中守在南、西两面的四名伙计便是先向南出发。想来四名伙计到了林子南端之后,留下两人守在林子边缘,另外两名伙计折向西侧,是以这些足迹并非是从东面而来,而是来自南侧。”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这才放下心来,暗想厉大哥走在我身边,看似只是盯着前面,可是我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他的眼睛,不等我开口说话,他便猜到了我的心思。日后我若是嫁给他,事事都被他想在前头,呀,我只须天天在他身边享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