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衣痛恨赵无忌卑鄙无耻,恨不能一拳将他打死,如何肯让他离开镇海寺?是以赵无忌甫一转身,秦铁衣便要冲过去邀斗。只是他的身子将动未动之时,尚和阳已然将他拦了下来,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过去与赵无忌缠斗。秦铁衣虽然已经辞官不做,不是尚和阳的手下,只是他知道尚和阳位高权重,又是自己的昔日的上官,见他拦阻自己,虽然心中并不服气,却也不敢追杀赵无忌,只得停了下来。
眼看着赵无忌一伙人扬长而去,秦铁衣心中愤愤不平,转头对尚和阳说道:“尚大哥,这个小子卑鄙无耻,活脱脱一个奸诈之徒!小弟正想将他拦住,除掉这个奸贼,不知道尚大哥为何不许小弟追杀,放这个奸贼离开镇海寺?!”
尚和阳听秦铁衣说话,似乎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并未回答。他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此人虽然乳臭未干,不过看他的模样,必定大有来头,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好。”
秦铁衣听尚和阳如此一说,心中大感奇怪,暗想尚和阳身为御前待卫统领,单以身份而论,便是京城里的王公大臣对他也要敬上几分,何况他武功登峰造极,世间罕有敌手。赵无忌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够让尚和阳如此忌惮,只怕其中大有古怪。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聂青云乃是青城派有数的好手,一向心高气傲,看到尚和阳对赵无忌处处容让,心中不以为然,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口中说道:“秦先生说的有理。这个姓赵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若是不教训教训他,他还真以为咱们拿他没有法子。咱们御前侍卫乃是皇上钦点,若是连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都无法擒杀,事情传了出去,咱们御前侍卫哪里还有面子?”
尚和阳听聂青云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赵无忌武功虽然不错,不过他的功力不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一伙人。各位若是不信,不妨看看他们留下的脚印。”
尚和阳一边说话,一边向石阶上面一指。众人面面相觑,不晓得尚和阳有何用意。尚和阳见众人神情古怪,知道他们心中不解,便将众人引到石阶之上。石阶上除了石板铺成的地面之外,还有几处乃是泥地。其时大雨初停,土地松软,但是赵无忌身后那十几人所站之处却只留着淡淡的脚印。聂青云等人都是高手,看到那些脚印,便知道这伙人内功深厚,轻功更是了得,登时脸色大变。
尚和阳嘿嘿一笑,口中说道:“咱们此行另有要事,何必节外生枝,与这伙人纠缠?就算各位对姓赵的小子颇为不屑,也要等咱们将差事办好之后,再去找他算账也不迟。”
众人离开镇海寺之后,径直回到崖山镇,一路回到秦府。秦铁衣憋了一肚子气,脸色甚是难看。尚和阳看出秦铁衣心中不满,待到走进屋中落座之后,他嘿嘿一笑,对秦铁衣说道:“秦老弟,尚某知道你心中愤愤不平,一心想要将姓赵的小子除掉。我不许你追杀姓赵的小子,你可知道其中的原由么?”
秦铁衣听尚和阳如此一说,心中一怔,看了尚和阳一眼,口中说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