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鱼一边说话,一边望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厉秋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厉某心中全无半点头绪,想不明白柳生良要绿林响马明日前去拜旗,到底有何图谋。”
厉秋风说完之后,不由转头望向慕容丹砚。慕容丹砚接口说道:“厉大哥和小鱼妹妹猜不出柳生旦马守父子的阴谋,我自然更加猜不出了。”
王小鱼听慕容丹砚和厉秋风说完之后,不由站起身来,在屋子中来回踱步,心下苦苦思索,仍然想不出柳生旦马守到底想干什么。最后她气哼哼地坐回到椅子上,口中说道:“或许这个老贼故弄玄虚,想推他儿子上位。为了让绿林响马心服口服,故意设了圈套,让柳生良明日拜倒黑旗,使得群盗对柳生良心生敬意,不敢违拗他的命令。如此一来,柳生良便可以驱使这些绿林响马为倭寇卖命。’
王小鱼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正如厉大侠先前所说,这些绿林响马差不多有两千人,若是柳生旦马守让这些响马守住大水沟,咱们想要放火烧船,势比登天还难。是以绝对不能让他们受了柳生旦马守父子的利用,须得想法子将他们除掉。不如今晚咱们放一把火,将这些绿林响马尽数烧死,让柳生旦马守这个老贼的阴谋落空。厉大侠,慕容姐姐,你们以为我这条计谋如何?”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放火烧庄,不失为一条好计谋。只是眼下这些绿林响马在庄中各处宅院歇息,柳生良、石敢当、吴一路等人都是奸诈之人,岂以不在庄子里面派出亲信巡逻?眼下咱们三人手中并无引火之物,即便能点燃几栋宅子,也无法让火势蔓延开来。如此一来,不只不能将这些响马尽数烧死,反倒露了行迹,于大事不利。”
王小鱼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下略略有一些焦躁,口中说道:“真是急死人了!眼看着扶桑大军就到杀到,偏偏又来了这么多该死的响马。咱们腹背受敌,要想挫败柳生旦马守一伙奸贼,势比登天还难,这可如何是好?!”
厉秋风见王小鱼神情沮丧,急忙安慰她道:“王姑娘不必如此不安。虽说关外各处的绿林山寨大半到了王家庄,可是要说这些响马死心塌地为柳生旦马守出力,只怕也不尽然。如石敢当、吴一路,还有蒋寨主等人,算得上是柳生旦马守的死党。其余许多盗伙只是信了柳生旦马守编造出来的洞穴藏宝传说,打算分一杯羹,压根不会为柳生旦马守卖命。待到天黑之后,厉某到庄子各处去探探消息。若是寻到机会,先将柳生良、石敢当、吴一路等人杀掉。响马们失了主事之人,必定惶恐无计,咱们便有机可乘了。”
王小鱼听厉秋风说晚上要出去杀人,沮丧之心尽去,满脸都是兴奋之色,哀求着说道:“厉大侠,你带我同去好不好?今日我得了这柄宝剑,正想着试试它是否锋利。柳生良、石敢当这几个奸贼讨厌得很,我早就打算将他们杀了。既然厉大侠起了杀心,不妨让我动手罢。”
厉秋风听王小鱼如此一说,心下暗想王姑娘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别说柳生良、石敢当、吴一路这几人武功高强,即便是蒋寨主等人,以武功而论,想来也远在王姑娘之上。他们不杀王姑娘,王姑娘已是烧高香了,可是她竟然还想着去杀死这些人,着实令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