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方才听黑袍人和他手下的青衣人提到过东阳府,只不过东阳府也好,王旗县也罢,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是以她皱了皱眉头,口中说道:“你这个恶贼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只听说过辽阳府东辽县,哪里有什么东阳府王旗县?!”
黑袍人见慕容丹砚发怒,心下一凛,生怕她恼火之下,一剑取了自己的性命,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颤声说道:“姑奶奶,小人、小人不敢说谎,这里确实是王旗县治下。姑奶奶若是不信,尽可以押着小人一起前往王旗县城,随便找一个人询问,便可知道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丹砚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你这个奸贼,死到临头还敢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么?看你这个奸贼的模样,必定是城中的地痞流氓,党羽众多。你想将我骗到城里,然后让同伙围攻我,趁机将你救走!我若是看不穿你这点狡诈心思,还能闯荡江湖么?”
黑袍人被慕容丹砚挤兑得窘迫无比,实在无法回答,又害怕到了极处,眼泪都流了出来,颤声说道:“姑奶奶,你、你就饶了小人罢。”
慕容丹砚见黑袍人吓成如此模样,暗想这个奸贼虽然狠毒狡诈,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可是我到了东辽县已有月余,可从来没听说过东阳府王旗县这个地名。可惜小鱼妹妹不在我身边,否则她一定能知道这个奸贼说的是真是假。
慕容丹砚思忖了片刻,仍然理不清什么头绪,心中又想,这个奸贼吓成如此模样,看上去不像是在骗我。只不过江湖之中风波诡谲,这个坏蛋又是一个地痞无赖,若是有心糊弄,只怕我也无法辨别清楚。除非像厉大哥那般狠心,斩去他的手脚,或许才能诈出此人的真话。不过我已削断了他一条右腿,再要毁了他的左腿或是手臂,我可下不去手。
慕容丹砚越想越是沮丧,最后只得双眼一瞪,对黑袍人说到:“那两头狐狸又是怎么一回事?衙门为什么要悬赏杀掉它们?”
黑袍人见慕容丹砚不再逼问自己来自何处,总算能够回答她的问话,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气。只是慕容丹砚的长剑兀自顶在他的咽喉,使得黑袍人一动也不敢动,颤声说道:“这件事情小人也是听说,衙门贴出来的榜文上面也没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就算榜文上写了,小人不认字,却也看不明白……”
慕容丹砚听黑袍人说话啰嗦,心下老大不耐烦,又听他自承不认字,心下越发鄙夷,冷笑着说道:“你这个奸贼方才还作威作福,可是说起话来婆婆妈妈,哪里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快些将事情讲清楚,否则我一剑刺穿你的脖子,看你还敢不敢啰啰嗦嗦,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