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说完张恒派人将刘所长押送了出去,然后扭头看着李东来说道:“京城来的客人。我为这一次你们所收到的不友好的待遇而道歉。你放心,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些人的。”
“客气了,小同志,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事实上我还要感谢你,你能够。仔细查清楚事实,没有不分青红皂白。我深感欣慰。”
李东来轻轻的拍了拍张恒的肩膀。
一场风波结束之后。
第2天李东来带着23位研究员登上了火车。
此时的轧钢厂实验室内,一片繁忙。
大家伙都没有想到,李东来竟然真的把23位研究员全都带回来了。
在这个年月懂得晶体管技术的人才并不多。
李东来一下子搞来了23位,以后轧钢厂实验室的晶体管项目肯定会发展的更加顺利。
轧钢厂杨厂长也接到了,来自无线电三厂的电话。
电话对面的无线电三厂厂长埋怨李东来不讲规矩。
杨厂长最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搞清楚事实之后,他哈哈大笑起来:“老黄这件事情,你压根就怪不到我们李东来主任身上。
你们抱着金山却不自知,这些人可都是人才,窝在你们手里面也算是浪费了。
还不如送到我们轧钢厂实验室来,也好发挥他们真正的能力。”
杨厂长清楚这位厂长的真实打算。
这个人是因为手下的研究员被抢走了,来找他出面想让他说服李东来,让他把人送回去。
但是他也不仔细想一想。
现在轧钢厂实验室虽然说名义上归轧钢厂所有,其实已经是单独的单位了。
无论是人员安排,还是财政预算,都是独立核算的。
并且有部委的支持,杨厂长压根就没有办法命令李东来。
另外杨厂长也不打算这样做。
毕竟因为有了轧钢厂实验室,扎钢厂才能发展为京城最大的工厂。
所以说在那位厂长准备挑拨离间的时候,杨厂长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冷哼一声说道:“都是千年老狐狸,你在跟我说什么聊斋啊?老杨可不是那种嫉妒人才的人。我要不了几年就得退休了,要是能够配合好李东来的话,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再进一级。”
说完这些,杨厂长想起了一件事,拿起电话通知后勤处的处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
“张处长,你现在立刻去咱们轧钢厂的招待所里面,准备23个房间。”
“怎么一下子要那么多房间呢,难道是有外场的领导到咱们厂来视察吗?”张处长好奇的问道。
“李主任从南方带来了23位人才。因为现在咱们厂的职工宿舍还没有建好,所以这些人需要先住在招待所里面。另外。告诉你这23位研究员特别的重要,你一定得给我招待好了,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听到这话,张处长站起身说道:“厂长你就放心吧。说来也巧,这一阵子来咱们轧钢厂参观的人少了许多。
招待所里面的房间空了一大半。
23个房间绝对也没有问题。”
自从轧钢厂实验室崛起之后,轧钢厂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过,已经成了国内有名的工厂。
每个月都有大量的外厂领导来到轧钢厂里面参观考察。
招待所就是供这些领导居住的条件非常的好。
等到张处长离开之后,杨厂长点上一根烟,惬意的抽了起来。
一下子带回了23位研究员,看来李东来这次是要有大动作。
也许应该同李东来好好的谈一谈。
如此以来,轧钢厂才能更好地配合李东来的计划。
这样想着。
杨厂长推掉了明天下午的会议,准备去火车站,亲自迎接李东来的归来。
第2天。
火车准时靠站。
张三喜带着那些研究员们跟着李东来身后走下了火车。
别看他现在已经40多岁了,并且是高级知识分子,但是他还是第1次来到京城。
京城火车站在这个年月是国内最大的火车站。
一时间张三喜竟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特别是在走到出站口的时候,张三喜竟然看到了一台电梯。
“李主任,咱们这里竟然有电梯啊?”
李东来笑着说道:“是啊,新火车站刚建好不久,就安装了电梯。这玩意非常方便,以后在咱们国内肯定能够普及的。”
张三喜有点不相信。
他很清楚,像电梯这种东西造价非常昂贵,只有那些发达国家的大城市才有。
现在咱们很多地方都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来,怎么可能使用电梯呢?
看着张三喜的样子,李东来就清楚他心中所思所想,不过他也没有解释。
毕竟后世在短短几十年内,国内一飞冲天,这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几人走出出站口。
李东来正准备带着他们去乘坐公交车,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喊声。
“李主任这边这边。”
李东来抬头看去,之前杨厂长带着宣传科的两位同志站在路边,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辆大卡车。
李东来快步走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杨厂长的手:“杨厂长,你怎么来了?”
“李主任,你这一次又为咱们轧钢厂立下了大功。我当然要亲自前来迎接。”杨厂长兴奋的说道。
听到这话李东来心中一暖。
这些年他之所以能够从一个小医生,迅速的晋升为研究员,并且建立扎钢厂实验室。
看起来跟杨厂长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杨厂长却功不可没。
无论在哪个年代,季度下属的领导都不少见。
杨厂长可能站在他身后担当坚强的后盾,实属难得。
这个时候,张清翠带的那些研究员们也走了上来。
李东来给他们介绍了杨厂长的身份。
张三喜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厂长亲自到车站来迎接技术员,这种事情在无线电三场是想都不敢想的。
张三喜连忙说道:“受宠若惊,我们实在是太受宠若惊了。我们就是一些搞研究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