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画完成之后的日子里叶青就时不时会注意到古今道经常忍不住微微抽着嘴角,甚至有时会不自觉的开怀大笑,这时的他并不会介意着周边的人和物。()但是另一边与陈大伟相谈一晚过后的天目却是整天都不苟笑脸,甚至说是在烦着什么都写在脸上一般,陈大伟是不明所以,但是叶青自己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出声询问,更没有把知道的告诉给担心着天目的陈大伟。
而且,重新训练之后的他剩余时间也不是太多,何况叶青自己也在不断的努力着,他们能好好相谈的时间确实少之又少,加之天目在提点自己的时候也曾交代过自己不必多事,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匆匆下来,天目枯瘦的脸上尽是布满了心事。
陈大伟问不出情况,也无法从叶青口中知道些什么,但是在空余的时间里,他离开过训练的路线,在暗访天王山一次过后,总算是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一直缠扰着天目。
“七年一次天山聚会,还有三个月时间就开幕,今年可是天守山主办的天山聚会,凡是门徒弟子都应该回去参加,我说的没错吧,天目师父。”即使知道事情的苗头,但是陈大伟不明白的是天目为何还这般烦心,这有什么好烦心的呢?
天目不说话,继续默诵着经文,却是一边的叶青见陈大伟这般说来,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知道的,反问着陈大伟一句:“那你算下,天守山上一次主办的天山聚会是什么时候?”
“西月落州七年一次的盛会,一次换一山,十万大山当中就以七座天山闻名,照说,七七四十九,那不是说时隔四十九年才轮到一次?那这也没说明些什么啊,天目师父既然要回去,这事也不难啊?”陈大伟是这般说着,天目却是摇摇头,像是拒绝了他的提议,并且没给出任何回应,继续默诵着经文。
这事又再次让陈大伟觉得难堪,毕竟天目要比古今道更照顾自己,而且,从他身上习得的佛门咒文更是让自己的思想境界获益良多,并不比御剑技的效果差,这般一来,他更是想解开天目心中压抑着不说的心结。
“你就是个呆子,细心一算以天目前辈的年龄在上次天守山主办的聚会就有参加过一次,我不说这聚会代表着是什么,但是单说其余天山这次代表过去,你让久隐于此的天目前辈以目前的情况可以回去接待他以前的应付过的代表?”叶青说完后才觉得自己太过直白,连番向天目道歉着,却不想对方只是摇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
“那师父究竟所烦心之事是什么?徒弟的能力你应该最清楚,为何不与之相讨?”却不想这次问话,让天目足足缄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是叶青也开始时不时埋怨起陈大伟。
时隔再有两个月有多,天山聚会的时间还剩不到一月,聚会共办七天,就是天目如此缄口不说,也不见其行动,更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然,他不可能对此打算着以不为所动来应付着过去。()也就是因为如此,陈大伟才忍不住把他担心的事情,告诉给了古今道听。
“即便是人生知己,对于天目,我也并不知道其中缘故,也不会为此出声说些什么,如果天目要说,他便会说,如果他不说,即使你想知道,也无从下手。”这是古今道的回话,让陈大伟再次陷入空白的漩涡当中,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今,得出的信息真的不多,他能组织成的线索也得不出答案,试着发挥着王者之力回想起整个过程,这事情从何时讲起,那也是从自己回来的五个多月前那一晚之后,难道是因为自己?那谈话的内容呢?尽可能还原,这些都是线索!
思绪整理过后的这个晚上,他还是忍不住敲响了天目的房门,缄口多时的天目依然选择着沉默,陈大伟也打算客气,直接推开了房门。
“我还是不明白师父你为什么要选择沉默应付这次天山聚会,但是说其原因,我相信有一部分不是来自你本人,而是我,是这样吗?”本想对话当中获得些其他线索,却是天目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继续默诵着经文,似乎就是这么一种习惯。
“刚开始觉得为难,但并不是不能做到的事,到现在衡量之后选择着放弃,既然是放弃,便有舍得,有舍有得,这事要真联系到我本人,那这舍得的东西就在我身上,要说能让师父纠结的,肯定不是我的小命,那会是什么呢?我就这点是想不明白的,但师父,我也白说了,只要不是让我死,你要什么我给你还不成?”陈大伟继续强装着自己知道些什么的样子探着天目的口风,可没想到的是这次,他是真停下了经文的默诵,轻呼出一口浊气,像是要坦白些什么一般。
“譬如你身上有件你看不见金蚕玉衣可保你数次性命,并且会让你每天神朗气清,你会无偿送给别人吗?孩子,答案其实很清楚,虽然你是我天目的徒弟,天守山的门徒,但也是古兄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