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吃醋,我高兴!”曾夕颜笑得天真烂漫。
白鹏无奈长叹一声。再看对面,那胖子脸色惨白,望着手中奇形怪状的银饼发愣。一名随从凑到他耳边低声提醒:“老爷,这两人怕是强盗!”
胖子吓得一哆嗦,银饼失手落地,迅速躲到角落远离两人,也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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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马车停在了一处小镇。
白鹏沉着脸下车,曾夕颜则笑眯眯跟胖子道了谢,胖子却不敢应答,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就像被恶霸欺凌过的少女。
这种时候已经无处雇车,两人找了一家客栈,先吃了饭,然后开了一间房,上了一张床。整个过程谁都没有说话,完全心照不宣。白鹏解下软剑,脱了外衣,曾夕颜干脆和衣而卧,两人面对面躺着,彼此对视。最后还是曾夕颜笑了起来,将白鹏搂入怀中:
“姐姐看出来了,你喜欢姐姐,但是心里有坎过不去,是不是?”
“嗯,海芸刚死,我要是这就跟你发生什么,太没心没肺。”
曾夕颜叹了口气:“姐姐心里也有过不去的坎,我喜欢一个男人,这身子一直给他留着,他却不要。如今假如给了你,跟他就彻底没了指望。”
白鹏心里一酸:“你喜欢他超过我?”
曾夕颜沉默一阵,微微摇头:“不知道。”
“那个人……是玄帝?”
曾夕颜不答,显然是默认。白鹏心乱如麻,也闭上眼睛不再吭声。
整整一个更次,白鹏始终醒着,脸贴着夕颜姐姐胸前的柔软,听着她的心跳,能睡得着才是怪事。最后,他咬了咬牙,仿佛下定决心,悄悄拉开姐姐衣襟,露出一侧的饱满,将顶端轻轻用唇抿住。
结果曾夕颜立刻就“噗”地笑了起来,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偷吃!”
白鹏脸一红,松了口不好意思再动。
曾夕颜却挺胸向他口中塞了进来:“姐姐喜欢,继续……”
有了这样的鼓励,白鹏哪还会只停留于吃上几口,立刻动手解除两人身上的阻碍。
等到两个赤条条的身体抱在一起,后面的事情就已无法用理性控制。只不过片刻热吻和抚摸,曾夕颜并拢的双腿便不由自主地打开,喘息道:“咱们一起把坎迈过去,好不好?”
白鹏几乎立刻就滑入湿漉漉的温暖处,没等夕颜姐姐说完话就全力突破,撕裂与流血令她的尾音骤然高亢,化作一声尖叫痛呼。
好在疼痛是暂时的,三十多岁才初经人事的曾夕颜很快陷入痴迷狂乱,而久经沙场的白鹏也没能坚持太久,他还是头一次遭遇如此有力的挤压,完全克制不住地喷发殆尽。
曾夕颜并不清楚男人多长时间叫做厉害,何况白鹏“冰火”的功夫也让她兴奋,对这场鏖战已经非常满意,激动得脸颊通红,媚眼如丝轻抚自己的小男人:“你伤还没好,别太辛苦了,咱们日子还长。”
白鹏望着床单上的点滴血迹,柔情四溢,面对已经成为自己女人的夕颜姐姐,心态起了变化,不再依偎于她怀中,反过来将她拥在自己胸口:“夕颜,我会疼你,爱你,绝不让你受苦受委屈。”
曾夕颜甜蜜微笑,柔声问道:“我已经全都给了你,现在还怕我是在骗你吗?”
“怕,你对玄帝用情那么深,谁知道心里怎么盘算的。不过就算你是骗我,我也心甘情愿被骗。希望你骗得久一点,我不愿意醒。”
“多久算久?”
“一辈子。”
“好吧,那就骗一辈子。”曾夕颜抿嘴而笑,腿也缠绕上来,令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这一天的后半夜平静度过,白鹏几次有所企图,都被曾夕颜以“你的伤没好”加以拒绝。
但曾夕颜初尝男女滋味,终究对这事想得厉害,三十多岁又正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年龄,仅仅到了第二天,她就无师自通,弄明白了可以让腰伤未愈的白鹏躺着,自己在上面掌控全局。
于是,天下第一杀手的强悍身体充分显示威力,她的腰与腿看起来纤弱,却充斥着永不疲倦的爆发之力,身子里面更是充满攻击性,似漩涡又如磨盘,束紧吞吸,柔软碾压,每每将白鹏榨得一干二净。
这样屡屡被送上巅峰云端,喷发得毫无保留,白鹏就算躺着不动也消耗巨大,有时忍不住求情,希望歇息一阵。可是曾夕颜诗画般的秀丽面容在眼前晃动撒娇,他年轻的身体又总是禁不住撩拨,免不了迅速提供下一次机会。
到白天再上路时,白鹏已和真正的伤员一样,躺在马车中不愿再动,不过看他表情倒是无怨无悔,时不时美滋滋地看向曾夕颜,好像得了天上掉下的财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天,八月初一,两人从河南进入了徽州,才算告一段落。
徽州按说已是同心会的地盘,然而当白鹏寻找当地的同心会据点时才发现,玄武会从七月中旬已经发动攻势,他在山中养伤这半个月,同心会兵败如山倒,几乎丢失了整个南直隶,湖州老巢也危在旦夕。
白鹏临走前将指挥权移交给了司徒静,但这不能怪司徒静作战不力,因为她根本无法作战,给玄武会打头阵的是官军!
玄帝与朝廷部分高官关系密切,不久前举报同心会总舵主白鹏身兼魔教教主,“同心会”是魔教的另一套外衣,“实为聚众谋反”云云。朝廷便调集登州卫和南直隶的驻军全面发动“进剿”。
同心会武力虽强,司徒静却不敢与官军直接作战,否则就坐实了玄帝所扣“谋反”的罪名,于是她一路后退,只在宁国府挑玄武会的人马狠打一场,歼敌一千,令几路官军产生忌惮,放慢了进攻速度,但各地同心会基层帮众还是给抓了不少。
白鹏知道了这些,心中大急,找到马匹全力兼程赶路,在宜兴大营终于见到了司徒静。
司徒静神色憔悴,看到白鹏只勉强笑了笑,瞥见曾夕颜与总舵主神态亲密,又忍不住冷哼。白鹏顾不上解释与夕颜姐姐的事,到中军帐看着山河图与司徒静确认了眼前局面,沉思一阵,咬牙握拳下定了决心:
“我现在就去找玄帝了结一切!”
“不可!”曾夕颜惊呼。
白鹏和司徒静同时向她看来,曾夕颜低头幽幽道:“你的伤还没好。”
司徒静转向白鹏:“受伤了?”
“没事。”
“有事没事,你现在都不该去找玄帝。”司徒静在山河图上湖州的位置拍了拍,“你老窝都快被端了,老婆孩子快要满门抄斩了,你有心思花半个月时间赶路去京师?”
白鹏捏着下颌皱眉思索:“刘侍郎那边怎么说?”
“刘侍郎说只有一个法子,把你的脑袋献出去,同心会宣布解散,解散可以是假的,脑袋却需是真的,这样官府才有收兵的台阶。”
白鹏苦笑:“那你怎么想?真把我脑袋献出去吗?”
司徒静认真点头:“属下就是这么打算的,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