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鹏的临时调整部署,同心会的直属人马迅速向南收缩,定远的南直隶西分舵在白鹏召集议事之后,也暂时放弃,大队人马搬运辎重向南蜿蜒而去。(//
铁狼胡雅阳听到命令时,差点习惯性脱口而出:“副总舵主知道吗?”
幸好他及时克制住问话的冲动,就算他心里拿司徒静当真正的老大,多年来习惯于服从司徒静,甚至还曾经参与“陈桥兵变”,企图推翻白鹏扶司徒静上位。但复出江湖的白鹏绝非当年的毛头小子,武功智谋与杀伐果断的性子都非常人可比,一年来的辉煌胜利已经将他推上云端,神一般的地位不容任何挑战。
不过,该来的总要来。五日之后,当白鹏返回湖州丽人堂,正招呼着安顿吉娅莉丝时,司徒静脚步匆匆而来,看着表情就不善,没什么客套招呼,第一个句话就直入主题:“总舵主,你下令前线后撤七百里,怎么不先跟我商量?”
白鹏叹了口气,知道司徒静又有不同意见,而且接下来必定滔滔不绝,无论谁有理,辩论的胜利者都会是她。早年间白鹏的常用台词是“咱俩到底谁是帮主”,现在也懒得再说,反正司徒静回答的那些大道理他都倒背如流了。
转头看了看吉娅莉丝,小姑娘被安排住进海棠苑,正在好奇地东摸西摸,四处张望,想象着以后在这个“家”的生活,兴奋得小脸泛红。
白鹏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跟司徒静吵架,低声道:“换个地方谈。”又叮嘱了吉娅莉丝安顿之后好好休息,就当先走出海棠苑,绕过小湖,直奔秋水阁。
小白和小涛的肚子大了,都搬去更安全的司晴岛堡垒待产,秋水阁里此刻只剩两名小丫鬟恭敬侍立,非常安静。
白鹏直接走进书房,到桌前拉椅子一坐,扭头望着刚从门外跟进来的司徒静,四年前他们的每次争吵几乎都是在这种场景下开始的。
司徒静也是心有所感,看了看白鹏,又环视书房,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你是想提醒我,不要重蹈覆辙?”
白鹏似笑非笑:“困在地下那三年,我做梦都想,要是静儿忽然出现在眼前,哪怕臭骂我一顿,我都会开心得哭出来。可是如今……”
“好啊!就让你梦想成真!”
司徒静走过来拉椅子面对白鹏一坐,果然开始滔滔不绝,指责白鹏亲征取胜,却反而放弃千里方圆的两府地盘,不但减少了北方的防御纵深,还损失数以十万计的银两收入。而且做出如此重大决定,居然不跟她事先商量。
白鹏手撑额头,闭着眼睛听她讲完,才解释了自己“棉花阵”的道理,退却不是胆怯,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会更有力量。
“至少你该悄悄后退吧?这样大张旗鼓,附属帮会肯定以为咱们放弃了他们,不出三天就会投靠玄武会,十天内玄武会的人马就到了你的第二道防线,你说要争取时间,真能争取到?”
“先看看吧后续发展吧,别这么着急上火。()”白鹏耐心听完,既不反驳,也不发火,只静静地望着司徒静。
司徒静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转向两个小丫鬟:“你们出去,把门带上。”
两名丫鬟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司徒静等她们关好门,才低头望着眼前的地面,轻声问道:“吉娅莉丝是怎么回事?”
这事当然不必隐瞒,白鹏实话实说:“我要娶吉娅莉丝,过几天就办喜事。如果你不想张罗,我叫圣教的人筹备。”
司徒静摇头:“还是我来吧,保证给你办得风风光光,以后你每娶一个,都由我来*办,谁让你是我儿子他爹呢?”
白鹏笑道:“别这么酸溜溜的,这是最后一个,以后不再娶了,除非哪天你同意嫁给我了。”
司徒静冷笑:“本性难移,你答应不再娶,就像我答应不再骂你,哪个都靠不住!”
说完,司徒静站起身,将衣襟向旁边用力一扯,露出半边的高耸雪白。和过去一样,她那里底盘不大,却极为挺拔,色泽也依然娇艳,并没有被生育破坏固有的美丽。
白鹏沉浸在吵架的气氛里,忽然见到这样一幕,顿时愣住:“你这是……”
司徒静不说话,静立片刻,又将衣襟重新掖好,上前伸手到白鹏两腿间一摸,发觉入手绵软,随即长叹一声:“果然,你已经对我没兴趣,不打扰了。”
司徒静说完转身就走,白鹏连忙将她一把扯回,拉入怀中坐着,一边制止她的挣扎,一边高声道:“静儿!你进来劈头盖脸骂我一顿,还要我保持硬邦邦,这也太强人所难!我对你的心意,真不需要再重复表白了!”
“不必演戏,绝不勉强,没了男人我一样活!”
“你觉得我在演戏吗?”白鹏轻声说着话,脸已经埋到司徒静腋窝附近深深吸气,这是他最爱的,司徒静特有的兰麝气息,隔着衣服仍然浓郁到令他意乱情迷。下边被司徒静身体压住的小兄弟迅即一跃而起,奋力向上推举,一副力拔山兮的气概。
司徒静发出一声轻笑,在白鹏头上拍了拍:“好,我信你了,力气留着给你的吉娅莉丝吧。”
随即她从白鹏怀中跳下地,伸手整理衣装,轻叹道:“我这性子改不掉,以后难免还要骂你,但未必每次都是我对,你也可以反驳,跟我对吵,不要弄得自己像个小受气包。”
“你叫我跟你对吵?你武功上跟我差距有多大,我吵架功夫跟你差距就有多大。”白鹏苦笑。
“也可以打我!”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