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和刘慧心此来就是为了混进武夷派,自然不可能让一个门房挡出去,见他阻拦,就吵吵闹闹,故意弄出些动静,希望引出什么派中前辈来查问。
门房伸手来推,慧心挺胸一迎,立即坐实了他“调戏良家女子”的罪名,借机喊叫。
白鹏明白刘慧心是故意找碴,但仍然有些恼火。就算想借题发挥,被摸到手臂也一样可以喊,何必当真将圆鼓鼓一个胸塞到人家手里!
白鹏瞪了刘慧心一眼,便将怒气发泄到门房身上。但考虑到自己只是来“拜师学艺”的身份,不好使出真正武功,于是一脑袋撞去。
白鹏虽然年少,在武林中也已算顶尖的高手,令武夷派前掌门费弘都心悦诚服,所以纵然不用内功,不使招式,低头随意一撞,那位身为“武夷派四代末流弟子”的门房也万万躲不开,整个人向后腾空飞跌,后脑磕在墙上,顿时天旋地转,一阵阵地犯糊涂。
这时,那年近四旬,前辈模样的人迈着方步走来,看他架势原本想出门,大门外台阶下已经有人牵马相候,见到门口的吵闹,他皱眉询问“何事吵闹”。
白鹏瞧这人面目倒还和善,但他绷着个高人的样子,“非礼勿视”,不去正眼看刘慧心,却又总是忍不住斜眼偷瞟,这虚伪劲让白鹏对他有了几分瞧不起。刘慧心倒是很满意他的表情,抢在门房前面解释了前因后果。
刘慧心既然开口说话,那人就有了理由盯着她看,可是与刘慧心勾魂夺魄的眼神一碰,他脸se就有些泛红,略略低下头去,视线这一下移,又看到了身段。刘慧心的腰本来就细,衣带又刻意扎得紧,将一尺七的腰身勒到一尺五,衬托得她胸脯越发鼓胀起来。
那前辈脸se更红了几分,急忙转身去看门房:“收不收人,轮不到你做主!”随后转身向里走,“你们两位,跟我来。”
白鹏边走边在心中感叹,这位“前辈”还没听完事发经过就决定带他们进门,刘慧心的魅力还真大。她用脂粉遮掩了脸上的岁月痕迹后的确很美,虽然比不上清霜和小怜那样的国se天香,可她最强大之处是眼睛能说话,笑眯眯一个目光闪动就像在问对方“我美不美”、“要不要我”。这能耐是清霜等人完全不具备的。
那“前辈”走了一阵,带着两人来到僻静无人处,忽然站住了,回身看着他们:“本人,武夷派三代不肖弟子杨渺,忝居松门教习。”
白鹏和刘慧心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这杨渺说话太客气了。武夷派目前分为松、竹、梅三门,其实对应的就是三名二代弟子的传承。松门即为赵四郎至费弘这一枝。杨渺是费弘的师弟,而且据费弘说两人交情不错,在陈默风造反篡位时他曾经力挺费弘,为何今ri对着上门拜师的人如此谦卑?
刘慧心也恭敬行礼:“杭州府白小慧,白相仁姐弟,久仰杨老师大名!”
杨渺苦笑:“真的久仰吗?呵呵,你对杨渺这名字能有什么久仰?”
刘慧心柔声应道:“杨老师太客气了,你是武夷派的前辈高人,江湖上谁人不知?”说着笑眯眯放出秋波瞟他一眼。
杨渺的脸se又红了起来,眼睛看向别处,轻声叹道:“一个人要同时记住一万人极难,一万人记住同一个人却很容易,特别是你这样令人过目不忘的美女,刘慧心。”
刘慧心脸se变得古怪,没想到自己的仰慕者无所不在,一进门就被揭穿了身份。当即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武夷派认识我的人还真多。对了,有一次什么老英雄大寿,我去了,武夷派也来了好几个人。”
杨渺苦笑:“你连做寿的老英雄名字都忘了,自然记不住我们几个。”随后他瞧了瞧白鹏,“这位小朋友……请说实话,是你儿子吗?”
这下刘慧心和白鹏两人都臊得满脸通红。刘慧心上妆后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杨渺是知道她真实年龄的,与白鹏做母子的确很相当。
刘慧心只犹豫片刻,便笑着答道:“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有这么大的儿子,你可别说出去,否则我还嫁不嫁人了!”
白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见杨渺向他看过来的眼神变得极为和善,甚至带着些长辈的爱意:“这孩子相貌实在好看,我就猜只有你生得出!既然你叫他来武夷派学艺,我会好好照应他,用心教习。”
白鹏闻言,咬牙低头。他更愿意与刘慧心扮夫妻,扮姐弟也还凑合,如今扮起母子来,好像时刻提醒着两人的年龄差距,想想昨晚与“慧心宝贝”的彻夜恩爱缠绵,他将杨渺恨得牙痒。刘慧心却一脸欣慰的样子,表示了谢意。
杨渺又问:“慧心,我听你的意思,一直未嫁?那这儿子……”
刘慧心叹道:“年少轻狂的事,你就别打听了。如今我是真想找个好男人安安稳稳地嫁了。你呢?娶妻了吧?”
杨渺黯然低头:“娶了……”他说娶了妻,又配这样的表情,潜台词自然是“若我未娶,一定娶你”。
刘慧心故作不懂,笑道:“娶了老婆是好事,干嘛做出死了老婆的表情来。”又在白鹏肩上拍一拍,“武夷派说不定还有人认识我,我就先离开了,儿子就托付给你了!”
杨渺应了,刘慧心抚着白鹏肩膀叮嘱几句“听老师的话”之类,转身要走。白鹏却扑入她怀中哭喊:“娘!我舍不得你!”大声喊完,又轻声凑在刘慧心耳边道,“既然你是我娘,让我吃口nai,你再走!”
“去!胡说!”刘慧心轻声笑道,在白鹏胸口敏感处捏住狠狠一拧,高声道,“儿啊,你这么大了,男子汉了,别哭哭啼啼的!”
“不,你别走!”白鹏背对杨渺,仍抱着刘慧心,向下一跪,避开了她那一拧,双手却顺势滑到她翘臀之上揉搓,鼻头也隔着裙子顶在她两腿中间用力蹭,一边装哭,一边深深吸气。无论昨晚怎样用心品尝和记忆了慧心的气味,如今即将分别,以后恐怕难有机会再亲近,还是要抓住这最后一个机会。
刘慧心也有些难过,双手抱住白鹏的头,宽大的彩袖严实遮挡着,以免杨渺看出什么,同时微微叉开腿,掂了脚尖,将白鹏的鼻头送到自己更渴望的位置,身子缓缓迎合而动,口中唠叨叮嘱:“这一路上有我爱你,体贴你,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跟别人好好相处,也要照应好自己,冷了记得穿衣,热了别捂着…….”
杨渺见他们“母子”情深,抬手指在眼角擦了擦,陪着流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