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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虽将司徒静评价为“武则天”,心里终究还是盼望这位武则天能屈尊来看他。
然而第二天却是“血虎”岑天风代表司徒香主来探望,并转达司徒香主的话:“帮主为女人挡刀,太傻,不该忘记一帮之主的责任,女人死了可以再娶,血手帮这条大船没了舵手就会触礁。这样的伤,司徒静不屑于来探!”
白鹏苦笑:“不是挡刀,挡的是掌。静儿吃醋了吧?假如换成是她,我一样豁出命也要保护的。”
岑天风道:“司徒香主料到帮主如此回答,她说就算是她,也不需要帮主牺牲自己去救。”
“好好好,”白鹏笑道,“请回去转告司徒香主,下回她遇到危险,我保证见死不救!”
随后俞佰通与司徒烈先后来访,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是表达关切和慰问。白鹏说了几句就打哈欠,他们便知趣地立刻告辞。
直到费弘按吩咐来找白鹏,他才精神一振,撑着坐了起来。
“费长老请坐,咱们就这样席地促膝而谈吧。”白鹏笑道,“我还是应该叫你费掌门。”
费弘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表情:“是废弃之废,废掌门。”
即便是在白鹏手下做了长老,费弘也没过给白鹏什么好脸色,在他看来,只是应慧心所求,也为了让慧心过上宽裕日子,来给一个黑|道头子卖命挣钱罢了,自己好歹曾是威震天下的武夷派掌门,心里颇有些屈辱。更何况那次与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慧心重逢,烂醉之后却见慧心与白鹏做那不堪入目的勾当,慧心见他惊醒,还邀他一起,三人同做。纵然最后刘慧心在两人中选了他托付终身,他心里这死结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白鹏早已习惯费弘的冷漠,仍然满脸笑容:“费掌门,武夷派中仍然有人只承认你是掌门的。”
“没有几个。”
“至少还有我。”白鹏笑得越发灿烂。
“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娘名叫何如霜,我的外公名叫何榘。”
“啊!”费弘一惊,“白帮主,你是祖师爷的外孙!你有何凭据?”
“凭据就是,我对武夷派内幕知道的比你这掌门人还多!”
白鹏将外公的笔记上关于“魔衣碎玉功”和“尸化”的段落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听得费弘两眼瞪圆,站了起来,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尸化!”费弘此前从未听说,但此刻一回想,的确早有端倪,师傅退隐前,就已经穿许多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房中也总有尸臭气味。他当时还疑心师傅是不是杀人藏尸了。
白鹏乘胜追击,沉稳笑道:“你自己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残躯已废,神躯未生,‘涅盘’变作‘尸化’,臭了,烂了,最后痛苦至极地死掉。如今你有没有经常感到胳膊和腿上皮肤隐隐麻木?”
费弘脸色剧变,显然被白鹏说准了。他沉默一阵,嘶哑的声音问道:“白帮主说这些,有何用意?”
“没什么用意,咱们是自己人,我不想让你死。”白鹏嘻嘻一笑,“外公后来已经修正了魔衣碎玉功的缺陷,只不过没有教给徒弟,却教了我娘,自然,我也学会了。”
“帮主的意思是?”
“我教你呀!”
白鹏随后将修正的练功要领口诀细细讲述。费弘从将信将疑到越听越欢喜,显然这内容绝非作伪,对白鹏的怀疑彻底消失,点着头,认真聆听学习。
然而白鹏讲了一半忽然停住,望着费弘,狡猾地笑。
“白帮主讲完了?似乎应该还有一些?”费弘问道。
“是没讲完,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
“你教我冰魄魔衣!我娘当年偷懒没学这个,我只好请教你了。”
费弘愕然:“冰魄魔衣的练法我知道,但除了祖师爷本人,武夷派从无一人练会。”
白鹏“嗤”地一笑:“我能不能练会,你不用*心,只管教我就是!”
“好!”这次费弘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