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世贵又转向另一边的瘦高男子:“你去试试她”。
瘦高个点点头出列,向张氏和小鹏一拱手:“在下姓俞,江湖朋友送了个绰号‘俞大拿’,擅长擒拿。最爱折断他人四肢。看到这位小朋友的细胳膊细腿,不禁技痒,来切磋一下,还请张小侠手下留情。”说着骤然而动,身形似电,转瞬已到小鹏面前。小鹏立刻躲闪,俞大拿却比何大头厉害多了,钢构般的手爪如有吸力一般,不容小鹏躲避反抗,一把擒住,反手一错,那小胳膊便脱了臼。小鹏疼痛难忍,哭喊了起来。
张氏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扑到俞大拿身上,拉扯他的手臂,哭喊:“别打孩子,别打孩子,打我吧……”却被俞大拿手臂一挥,飞跌出去,后脑磕在墙上“咚”地一声,当场眼睛就有些翻白,身体缓缓滑落,一道血迹在墙上凝成红se的竖线。
俞大拿转向熊世贵:“大哥,这娘们不会武功。这孩子嘛,有些内功,但也没多厉害。不知道何大头怎么搞的。”说完手一送,将哭喊着的小鹏扔到地上,拍拍手,走回熊世贵身边。<ao到,一个亮闪闪的大光头从门外冲了进来,光头上方赫然鼓起鸡蛋大的一个肿包,正是何大头。
何大头高声吼叫,喉咙都几乎破了音:“狗杂种,终于让我找到你家了!”穿过人群便冲向小鹏。门外帮何大头带路的几个乡民也好奇地聚在门口观望。
小鹏这顿苦头吃得不小,胳膊脱臼之余,又被何大头拳打脚踢,骨头几yu断裂,痛得晕了过去。张氏清醒过来,又纵身扑到儿子身上掩护,也重重地挨了几下。
熊世贵皱着眉头呵斥:“够了大头,打死他们,你就不丢人现眼了吗?”
何大头见熊老爷知道了自己输给小孩的丢人事,满脸通红,狠狠地踹小孩一脚,退回了人群。
张氏忍着疼痛爬向熊世贵,哭道:“熊老爷,你们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们母子?”
熊世贵低头看着张氏,那本就蓬乱的头发被这一番打,更加凌乱不堪,脸上又是泪又是土,都和成了泥,越发看不得了。不过,这爬行中的身材倒是十分婀娜,细腰翘臀的,非一般农妇可比。
熊老爷顿时就有些yu火升腾,当下咽一咽口水,脸上浮起yin笑:“要饶过你们也不难,随我进屋,脱了衣裳,让老爷我检查检查你的身子,看你是否真没练过武艺。等老爷我检查得累了,再换我这些弟兄们一起检查,你看如何?却不知你家的床够不够大。”
周围几位“武林高人”闻言也是yin笑不止,“兄弟们一起”和“床够大”两个词组顿时在他们脑海中勾勒出一番香艳场景来。就连门外看热闹的闲人都拿se迷迷的眼光向张氏望去。
惟一一个保持冷静的,就是那身背阔剑的老郭,皱眉看着眼前景象,神se越来越凝重。口中低声道:“不妥!”
“没什么不妥!”旁边挎着一把鬼头大刀的“庞大刀”笑道,“老郭,你武艺是高,咱也一向敬你,但今ri休阻兄弟们的兴头,这婆娘纵子行凶,给她留条命已经很便宜了。”
“呸!什么留条命?老子待会就活活干死她!”何大头摸着自己脑袋上的肿包,呲牙咧嘴。
形貌儒雅的李一剑微笑道:“死了好,死了好,死了的美人更有味道,到时候你们先走,把尸首留给我,嘿嘿。”
“你们!简直…禽兽!”老郭脸现怒se,向自己剑柄摸去,但想了一想,又放下了手。
听了“武林高人”们的一番对话,又见“老郭”阻止未成,张氏脸se越发惨白,呆呆地凝望眼前这帮人,随后咬住嘴唇,回身跪在儿子身边,抓住儿子的手臂,“喀”地一声将他脱臼的胳膊重新接上。
小鹏身子一个抽搐,醒了过来,虚弱的声音道:“娘……”
张氏很温柔地安慰:“鹏儿,熊老爷答应不为难咱们了,别怕。”
“嗯……”
随即,张氏抬头看着熊世贵:“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熊世贵大摇其头:“只有这一个法子。”
张氏深深叹气:“既然熊老爷这样逼迫,我也是无法可想。且待奴婢稍事梳妆,以便好好伺候各位老爷。”
熊世贵大笑:“哈哈哈,你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梳妆什么的,快一点吧,咱不嫌弃……”周围武师也一阵笑。
张氏扶儿子靠墙坐好,叮嘱道:“儿子,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把眼睛闭上,把耳朵捂上,就当自己睡着了,什么都别管,记住了吗?”
小鹏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把眼闭上,心中只想,不听娘的话便闯了大祸,以后一定要什么都听娘的。
张氏叹道:“娘说不让你跟人打架,就是怕惹这样的麻烦。可他们如此恶毒,也着实该打,待会娘来善后,你就不要多想了,更不要插手。坏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小鹏预感到大事不妙,眼泪从紧闭的眼皮缝中连珠滚落。
接着,张氏站起身来,脸上浮现怪异的笑容:“熊老爷,请把院门关上好吗?我不想让村民看到这些。”
熊世贵没多想,面朝手下向院门一努嘴:“快点。”
何大头、李大刀等人争先恐后地冲过去关了门,倒让门外的村民很是不满。
“这墙还怪高的,谁家有梯子?咱们爬上去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