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
陆政东凝视着对面的曾家大小姐。
“主要是我不想麻烦老太爷,也想证明给他看,他最疼爱的孙女不是个花瓶,也能作大事。现在回想,该扇自己耳光。”
蒋思青微微侧过头,闪过一抹绝无表演成分的黯然神伤,心里想着。这算是理由,而真正的个中缘由她却只能带入棺材中……
陆政东点点头:“是该扇,这实在是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豪赌。即便是你在我的事情上上面赌赢了,可是对于曾家来讲,还是会输掉,你看看现在有的人的动作就明白了。”
“你是说……”。
蒋思青问中带着点惊骇。陆政东没明说,但是所指却是很清楚,那就是自家的盟友西山系有异动。难道自家结盟许久的这个同盟也要开始瓦解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猜错了。”
陆政东露出神秘地微笑:
“你有没有想过。经济系有可能和政学系结盟?”
“这……这怎么可能?”
听闻过众多骇人事件的蒋思青忍不住露出瞠目结舌地表情。居然还有几分天真地味道。就像一个刚刚听说自己地父母更疼爱弟弟一样地小女孩。不可思议。怀疑。还有一点点地怨怼。
“你们家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在什么领域有种一手遮天的味道。政学系也需要拓展空间,而你们家的领域显然最为广阔。”
陆政东说完,侧头看着蒋思青那张被惊骇的表情弄得有些扭曲的脸庞。
“怎么,完全没有想到吗?”
这一刻她的高傲不在,显然这击中了蒋思青的要害之处,蒋思青没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还会带来这样的后遗症。
蒋思青的脑子有些乱,陆政东所的所涉及的层面和领域,完全超脱了她的见识。
蒋思青一笑,带着些许苦涩:
“既然赌输了,自然就应该付出代价……”
蒋思青靠了靠陆政东背后的窗台,她推开窗户,夜冷风带着一丝冰凉的馨香闯了进来,浮雕花沿烛台的两只红色蜡烛摇曳着的火焰在地落下跳跃的影子。
窗外弥漫的雨雾随着乌云散去而消失殆尽,月光在云的间隙里披散下来,在平静的小河泛着波光。
蒋思青的身体前倾,饱满因为下坠而显得更加浑圆诱人,一阵阵温热的散逸开来,和着空气里的馨香,让人心醉。
蒋思青摇了摇头,一缕卷曲的丝垂了下来拨开遮住脸庞的,站直了身体,她的小腹十分平坦而柔软。
她因为太过于紧张,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胸前丰满的更是因为挤压她的手臂而溢出一个诱人的轮廓。
陆政东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成熟的要滴出水来的女人。
片刻之后,蒋思青才从一阵窗外袭来的凉风中清醒过来,侧着头有些突兀的问道:
“你快乐不累吗?必须以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虽然绝大多数官员都是这样生活,但我对你特别好奇。”
“你是想从我的回答中找到你要的答案吧?”
陆政东笑了起来,蒋思青十分有趣,从她走进这个房间里,陆政东就在看她表演。
“你为什么不婉转一点……含蓄,欲遮还羞难道不是官员的语言风格吗?你这样直接揭穿别人的用心,简直是裸裸裸的羞辱,这似乎不是官员的风格。”
“我刚才已经向你表达了我的意思。”陆政东说道。
蒋思青这时候才领会到,陆斯恩不只是认为社交场合巧妙的语言,惺惺作态的欲擒故纵十分愚蠢,也喜欢对方直接表白来意。
“在体制内的悲哀在于,我们要说一些好像只有足够睿智的人才能够理解的话,其实这样话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在对方说出一些毫无内容的空洞句子时,我们还必须露出丰富的表情……例如,会心一笑。”
陆政东侧着头看着蒋思青:
“我不希望在这样的场合还费力劳累的绕圈子。没那必要浪费时间。”
“嗯……”
蒋思青挪动着身体,穿着光滑丝袜的小腿不经意地触碰着陆政东。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但最重要的是,既然一切你都洞悉和掌握,而且既然你说你我之间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无法确定你还想要什么?”
蒋思青似乎打算挑明她要付出的代价。
蒋思青和他的距离非常近,陆政东不但能够嗅到她幽幽的体香,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热烈奔放的心跳,这样的心跳应该属于情窦初开的少女,而不是在从容把玩**的成熟女子身体里。
蒋思青轻轻了一下嘴唇,凝视着陆政东,眼睛里要滴出水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很容易让人想到她希望从陆政东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色诱?
陆政东有些玩味的看着蒋思青,像蒋思青这样出身高贵又高傲优雅的女子,作为对手和仇人的妹妹,自然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但用在此时此刻却显得不合适,不说陆政东在女人方面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且在这样的时刻也不至于如此荒唐,虽然他身体有所反应,但绝不会有动作。
而作为刚刚给贝湖几位大佬设局的蒋思青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一下变得如此白痴的认为只要他睡了她,她就成了和亲的文成公主或者王昭君,让两家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难不成这又是蒋思青设下的一个局?或者以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他所讲的带给她的冲击,从而反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