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机场的一间贵宾室里,罗志林惬意的吐出一口烟圈,静静的注视着窗下步履匆匆的旅客。
在这里的贵宾室罗志林完全可以享受到只有最高级别的人士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也正是因为这个,就让很多地方上的人诚惶诚恐,为他的很多事情铺平了道路。
事实上,享受这样的待遇其实并不需要有多大的背景,只需要搞定关键人就行,他之所以在这里很逍遥,是因为负责贵宾通道的经理和他睡在一起。
能够负责贵宾的经理,除了业务能力,容貌自然不差,就是这个始终微笑着,显得很是端庄的阳光经理,在床上折腾起来可真是够浪的,他非得吃两颗万艾可才顶得住……
罗志林正想着,突然在下面的人流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准确的是两道,罗志林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没错,正是罗致娴和伊莎。
罗志林也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确实是太小了,就算他在贵宾室里随便这么一站,居然也能碰到已经许久未曾谋面的这两个人。
当然对于这两个人的情况,罗志林是很清楚的,在贝湖一直还是有人守着,不过重心没有放在这两个人身上,而是放在了收集各种有用的信息上。
贝湖,罗志林是不想再掺合什么,但他也得防备着詹继东,毕竟他摆了詹继东一道。
守了这两女人很久,罗志林也知道他在贝湖的人都很腻了,觉得他像是中了魔似的,就一门心思在伊莎身上下功夫,甚至还有兄弟说,如果自己真是想上这个洋妞那还不如瞅个机会在外边把这女人给霸王硬上弓给上了得了。
把他罗志林想成什么人了?没错。他罗志林是想上那个叫伊莎的洋妞,想着浑圆饱满的丰臀,和那外衣内包裹着的无人能及的诱人身躯。还有那与众不同的肤色眼睛等等,罗志林心里边就发痒。但伊莎再诱人也只是一个女人,就他现在这身份,找找杨模特之类的那只是一挥手的事情。
这样说,,只是给下面的人一个理由,真实的想法他自然是不会告诉下面那些人的,罗致娴当初和他分道扬镳让他耿耿于怀不说,更重要是拒绝曾怀德。让他和曾怀德之间的关系疏远,结果让他功亏一篑,这一点让他是刻骨铭心,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虽然他现在看着风光,实际都是虚的,虽然他也从哪些地方的土老帽那里弄了些钱,但花销实在太大了,很多交情都是靠金钱在维持,他是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
他盯着罗致娴就是想钓大鱼的。要干就得干像样,他要让罗致娴为此付出代价,他要因此而财源滚滚。他要让伊莎乖乖的躺在床上让自己肆意摆弄她,他要干的就是这事儿,当然这一切得建立在自己所谋划的一切得手的情况下。
罗志林一直认为罗致娴背后是陆政东,但盯了这么久,却是一无所获,罗志林认为这不是罗致娴和陆政东没有情况,而是陆政东简直太狡猾了。
就算退一万步,陆政东和罗致娴没一腿,但罗致娴身后肯定是有人的。不然罗致娴的公司不会一点事情都没……
罗志林难得的没有疾言厉色,事实上不但下面的人就是他自己也对此事很懈怠了。若不是在这地方偶遇,他也不会想起这一茬事情。毕竟他要忙的事情很多。
但既然遇上了,那就还要继续守下去,他就还不信这个邪了!
罗志林很严肃的给在贝湖的手下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开始查罗致娴和伊莎的目的地,这对于他来讲是小菜一碟……
罗致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人吊上了。
事实上陆政东几乎很难到他那里去,上一次陆政东很难得带她去了省城另外的地方让她喜出望外。
和陆政东约好一起到云州去之后罗致娴和伊莎就在算日子,她和伊莎有的是时间,主要是看陆政东那边有没有空,得就着陆政东那边。
云州的名气不大,但那边气候很好,冬季尤为宜人,正是度假休憩的好地方,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陆政东到那里方便,罗致娴也知道,毕竟陆政东是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的大人物,稍不注意那就被人觉察出端倪耒,罗致娴可不想自己一夕偷欢换来弥天大祸。所以当陆政东提出让她们到云州小住几夭休息一下时,她自然是忙不迭的应承了下来。
其实到哪儿不重要,关键是能和对方呆在一块儿。
罗致娴和伊莎是到京城办点公司的事情,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京城,就已经有人盯住她了,而且在贝湖就已经盯了她已经很久了……
候机的时候,她和伊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后边蹩进来的那个风衣男子正在悄悄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两人登机,皮夹克男子才悄然回到贵宾室。
“两人没说其他什么,就是那位女士中途打了个电话,就听她接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是什么时候到云州,好像约了人。”
“哦?约了人?你听清楚对方是男人吗?”
罗志林一怔之后,赶紧问道。
手下在下面盯着的时候,他也没闲着,已经通过他的那位贵宾经理了解了一下航班上的人,没有他所想象的陆政东在上面。
“先生,这怎么听得到?我离她们还有那么远,也不敢靠太近啊,但是的确她是问了对方什么时候的到云州,还问了在哪儿碰面。”
风衣男子努力回忆道。
罗志林最讨厌别人叫他老板,在他看来他现在游走在官商之间,老板太俗气,觉得先生这个称呼很好,很有味道。
“那你听清楚对方在那里见面没有?”
“没有,对方大概是回答了。但是这个女人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没有其他言语了,并没有那种很那种的神情。很普通……”
事实上,当时他是被打扰分神了。但这个理由是千万不能再他的这位先生面前讲的,所以他风衣男子摇摇头:“先生,现在怎么办?”
罗志林略略一愣,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
难道还有别的男人?不像啊,手下跟踪观察这两年好像没有见到她和其他男人有什么密切的往来,怎么会要出游到云州还会和其他相约?这有些不符合情理啊。
罗志林的第一反应是马上跟过去,只是这架飞机已经满员并且马上就要起飞了,想跟过去这实在不行。想到这里,罗志林拨通了贝湖的电话,询问对方是否知道这个情况,但对方却是支支吾吾,显然是不清楚。
罗志林这一次难得的没有训斥手下,不但是手下的人懈怠,就是他守了这么久一点情况都没发现,也有些懈怠了,要不是这次机场偶遇,他也不会想起这个。毕竟他要忙的事情也不少,但现在不一样了,不管罗致娴和伊莎要见的是男是女总之是之前没发现的。有了这个情况,必须就要盯紧……
陆政东是难得的有一个休息放松的时间,当然最为主要的是罗致娴和伊莎过来了。
从省城城区到罗致娴在省城所购置的房产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罗致娴开着车,侧着脸来,借着从车窗洒进来的月光,看着陆政东叫她朝思暮的脸,心里就希望这一刻能凝固下去。
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觉得这样的时刻。甜蜜得叫人心思迷醉,而陆政东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把手伸过来,从腰间下伸进她的衬衫里。一边说着话,一边托摸着她,陆政东感觉那异样的弹软滑凝,偶尔抽出手来闻一闻叫人迷醉的天然香气。
身子丰腴,软中带弹,手感极佳。陆政东跟熊罗致娴在一起,就算其他事不做,总是要将她全身好好的摸一遍,特别是丰厚浑圆的臀,给人的手感,更是能叫心魂都颤出来……
就这样开着车,罗致娴也还是纵容他,任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衣服里“胡作非为”。身体深处也麻麻的有一股股细微的电流在冲击着她,叫她头晕;待陆政东意图将手伸到往她下面时,她才警觉的坐起来。
罗致娴穿着贴身的裙子,腰臀合度,身子松垮下来,腰间能容手伸进去,罗致娴也喜欢给陆政东摸遍全身的感觉,刚才那迷迷糊糊的感觉叫她甚是享受,只是下身不知不觉间水迹渗出,就怕陆政东摸到那里油腻腻一片再笑话自己,她心里羞意难去,自然死也不肯让陆政东这时候有机会摸到那里。
而此时手机震动起来,给她解围了,罗致娴赶紧找手机,只是却是陆政东的手机在响,电话是梁梅打过来的,陆政东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清着嗓子问,“我是陆政东,梁书记找我,有什么指示?”
听到陆政东说话的语气,梁梅就知道他身边有旁人在,压着声音,小声的问:“怎么,现在说话不方便?”
实际上,梁梅现在是很少给他来电话谈私人感情的事情了,梁梅来电话是说工作上的事情的,到最近是越来越明显,包括周毓宁也是如此,陆政东清楚这并不是感情的疏远,而是内敛,是把那份深沉的心那份炙热的情装在心里。
罗致娴也看到了陆政东手机上并没有存梁梅的名字,陆政东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人知道更多,即便是有人看到了通话记录,也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过,有时候想得太细也是破绽,梁梅还在贝湖的时候罗致娴是见过梁梅的,对于那位容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美女副省长印象也非常的深刻,也很是有些羡慕,毕竟女人从政的本来就不多,而像梁梅那样年轻就身居高位的女性更是凤毛麟角,而且了中小学知道梁梅和陆政东共事过,而且当时关系也还挺不错,相互之间是互相支持。
梁梅该不会也和他有什么事吧?想到这里,来自忍不住一笑问道:
“难不成梁书记晚上也要检查陆省长的工作?”
陆政东一听不由微微一愣,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很可怕,但这样的事情陆政东肯定不能直接承认,这是对罗致娴的尊重。也是对梁梅的尊重和保护,梁梅毕竟身份不一样,他和梁梅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笑着道:
“要不你打电话和她确认一下?”
陆政东大大方方冲着罗致娴眨眨眼睛。“怎么,是不是我这样说就遂你意了?”
罗致娴被陆政东的反击弄得脸微做一烫,蝽思荡漾的罗致娴只好不说话,事实上这话一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暗恼自己有点口无遮拦。
陆政东见罗致娴有些懊恼也就笑着道:
“梁梅现在在京城工作有她的渠道,当然她的工作也需要得到地方上的大力支持,现在的贝湖省周书记虽然还没动,但谁都知道周书记子贝湖的时间不会太长。官场就是在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人事调整从市中*央往下传递,而我这个位置又最为敏感,不得不多方综合了解有些消息啊,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表面看风平浪静,实际是暗流涌动……”
果然罗致娴的心思一下就被吸引到这上面,罗致娴虽然出生在干部家庭,但毕竟真正知道官场的绝对内幕还是很少,特别是高层间如何斗智斗勇的。更是会激起无数女人的八卦之心,特别是有点身份有点见识的女性会更感兴趣,罗致娴在这方面自然也是无法免俗的。于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詹继东和周书明内讧,你为什么不一鼓作气,趁机让詹继东彻底的趴下呢?”
陆政东摇摇头:
“那可是省委副书记啊,岂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得看时机,之所以不动,是时机不合适,而且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坑,这得看时机。实际上这里面恐怕是有人有想法啊,这样一直拖下去。只会拖成一潭死水,拖到省里最重要的人事变化有的人是一点机会就没有。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水搅浑。此前的徐良出事就已经将省里的局势弄得很复杂,现在局势更加微妙,而我位置特殊,更要冷静应对。
不能把人一下子逼到墙角去,詹继东不足虑,但是兔死狐悲,让其他力量感到极度不安这样会让他们迅速的抱团取暖,而中*央让我到贝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贝湖的社会经济发展能够摆脱之前的不利局面,走上正常发展的正确轨道,这样的事情光靠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完成的,甚至靠一部分人也无法完成。”
陆政东顿了一下才说道:
“所以必须要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而这样一抱团,阻力就会相当的大。这样显然是把次要矛盾和主要矛盾给颠倒了,这样不动,既能让各方依然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又能确实有效的能做一些实际工作,促进贝湖各方面的发展,这才是我该做的,这才是正解。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周书明对詹继东的批评是在民主生活会上讲的,很多人并不清楚民主生活会的核心思想,民主生活会本来就是党员领导干部召开的旨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组织活动制度。
省委常委们平时在思想上、工作上难免产生不同看法和意见。因此,定期召开民主组织生活会,就思想、作风和工作上的问题互相交换意见,谈心通气,开展必要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互相帮助,互相监督、总结经验,统一思想认识,目的是提高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自觉性;端正党风,增强团结,密切党群关系,有利于加强集体领导,不断改进领导工作;有利于加强思想、作风建设,形成坚强的领导核心。
交流思想认识,总结经验教训,以以诚相见、与人为善的态度开展批评,达到统一思想,增强团结,互相监督、共同提高的目的,而民主生活会的原则就是团结——批评和自我批评——团结的方针,充分发扬民主,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增强政治性和原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