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形形色色的会议和应酬应接不暇,陆政东就算是让杨启成专门给下面打了招呼,可来自上面的他却没办法、还有一些企业界的重量级的人物也是推拒不掉,这不,他今天不得不来参加一个由外资、港资企业团体主要组织者发起的沟通了解贝湖的晚宴,说是了解贝湖,事实上陆政东却是清楚这是为了沟通贝湖省里的主要领导,了解明年的一些动向。
央林芝脸上戴着一副深色墨镜,遮住了半脸的俏颜,妆很淡,浑身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下车,助理接过她的手袋,轻声交代着台里的安排。
“台里也真是的。”
央林芝从助理手中接过采访稿,略微翻了翻:
“台长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活动,怎么临时才通知我,不知道我在采访贝湖媒体见面会吗?”
对央林芝的诘问,助理只得苦着脸,心里也暗道央林芝现在是越来越强势了,眼看就要成为台里的no.1了。
“算了,怪你也没用,我自己打电话问问,你让摄像师先做好准备,还好是录播,不然玩笑可就开大了。”交代完,拿出手机,翻着上面的通讯录。
一连拨了十几个电话,才算了解了一个大概。人家根本不想大张旗鼓,把什么事情都放在聚光灯下,而台里呢,却是想借机作为宣传贝湖的一部分。
放下车窗,向助理招了招手。助理许是被台里逼得紧了。上来便问:
“林芝姐有眉目了吗?台里又来电话催了。”
“有本事的话,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就知道催,不理他们。”
见央林芝这么说。助理反而不敢再多抱怨。
“陆省长和金部长就在里面,我的意思。要不?”
助理忙摇头:
“我可不敢,林芝姐,您就饶了我吧。让余台长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胆小鬼。得了。一会儿,我自己上去瞧瞧。”
稍稍补了补妆。央林芝朝助理做了个ok的手势。
摄象机前的央林芝。散发着无穷地魅力,那种东方韵味和西方格调的完美结合,布满弹性和圆润曲线的曼妙身躯,尤物,妖精、天生一张情妇脸,这是台里背后之人给她的评价。
这也是她最好的通行证,让她很顺利的进入了里面,里面有一半是黄头发白皮肤的洋鬼子。其中一个法国男人似乎为她的性美丽感所慑服,情不自禁地抛来一个飞吻。央林芝做了一个轻轻抓住放在一旁的动作,优雅而又不出格。
正和德国一家企业的负责人交谈的陆政东自然也看到了,对于省里的“省脸”之一,他的印象很深,毕竟如此妖娆地美人,在整个贝湖亦是屈指可数。
陆政东淡淡地扫了央林芝一眼。似是在欣赏她的窈窕,还有她刚才的机智,成功的把里面的气氛给调动了起来不说,也让组织者同意了她的采访。央林芝注意到,风情万种地一笑。
无论从哪个侧面看,央林芝都是一个容易引起男人遐想与冲动地性感女人。当然对陆政东也不例外。
趁着那些人注意力集中在被采访者身上的机会,溜出了房间想到院里透透气。
“品宣,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政东没想到会在这里会再次遇到品宣,院中的光线是可以设计成朦朦胧胧的,他只看到一个女性在那里打电话,没听清楚说什么,但是感觉声音有些耳熟,于是走过来,没想到却让他大喜过望。
一声“品宣”出口。陆政东才一凛,自己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迅向四周看了看,心里稍稍踏实一些。还好,每一个庭院都有侍者负责引导,只不过这个时候这一段的侍者不在,也许是开小差,也许是上卫生间去了。
品宣也是一怔之后惊喜的表情溢于言表,不过她比陆政东要冷静许多,先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会看到二人,即便是这样她也只是靠近陆政东,压低声音:
“政东,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等陆政东回答,品宣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我先前碰见了你们省里那个主持人,我看她那眼神恨不能吃了你……”
陆政东面带苦笑道:
“没那么严重吧。”
“政东,现在糖衣炮弹也升级了,人家可是给你准备的人衣肉弹,你要小心。”
品宣一向以陆政东长辈自居,和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脸上虽然是那股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却言出至诚:
“不过你们那个女主持的确是个尤物,你要真想尝她,那也得选个合适的机会,而且吃过之后千万把嘴擦干净,这可是窝边草,千万别被人给抓了把柄。”
陆政东心里是微微一叹,现今的官场,陪舞、陪酒、陪游甚至陪睡早已蔚然成风,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一个样。
不过只要不是更进一步,一般的应酬,陆政东也不便强硬拒绝,比如今天的晚宴,出席的还有省里统战部的部长金道申。
对于央林芝,陆政东也就是看看,这个女人太过于活跃,也有些别有心思,这样的女人往往是最不安分的,陆政东是避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吃?
陆政东原本还有些感动,却被品宣最后两句怪笑着的揶揄弄得心火乱窜,压低声音道:
“我对尝她没多少兴趣,但是对你这个窝边草却是不想放过,今晚我想尝尝你!”
陆政东现在已经知道品宣为何会出现在贝湖,为了宣传贝湖,为贝湖来年的招商引资工作造势,宣传部门举办了一些活动,自然要请不少媒体记者。
品宣脸有些微微烫,妩媚的目光如水一般冲刷着陆政东的心防大堤。
稍稍冷静了一下自己情绪的陆政东苦笑着摇摇头:
“目标太大了。我估计媒体盯住的不会少。”
品宣也冷静下来,点点头,眉目间那股子几乎要滴出水来的情意却挥之不去:
“你真是够坏的。明知道不……还撩拨……”
陆政东心一荡,一咬牙:
“要不。你在贝湖多呆几天?”
品宣下意识的点点头……
有了这样一个插曲陆政东也就不想再多呆了,这样的场合他只要来喝上几杯酒就已经够了。
从晚宴上脱身出来,陆政东漫步走在庭院中的小径上,想让寒风让自己的心冷却下来。
躁动的心来源于多方面,酒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因素之一,品宣肯定是罪魁祸首。
每个时代似乎自己都在经受着某种特定的诱底,也许是听说太多因为这方面而落马的官员,陆政东对于物质的剌激近乎于免疫。事实上他对于物质上的要求真的是极低,就算是一张床一间屋,他也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