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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吴教授的寓所,完全中式的装修,朴实之中又有着厚重雍容的气度,体现着主人的气质。堆满的中外典籍,与墙上名家的墨宝字画相得益彰,渗透出深厚的文化底蕴。
陆政东受吴教授的邀请,跟着自己的导师和周毓宁到吴教授家做客。
“来,坐,坐,都坐吧……”
陆政东在西河有缘见过一面,不过那是在公开场合,在这私下的场合里,吴教授显得更为慈祥可亲一些。
“小陆的几篇论文我都过了,淄河,你收的这个弟子很不错啊。”
吴教授口中的淄河是陆政东的正牌导师曹淄河,吴教授的第一代大弟子。
曹淄河也笑道:
“原本我以为,小陆的才学是在实践中积累起来的,没想到对经济基础理论掌握得也颇为扎实,特别是对某些经济现象也有着不同常人的敏锐判断……”
吴教授微笑着着陆政东,这位小陆背景极深厚,又是年轻便居于高位,却没有其他子弟的那种骨子里的傲气,对他以及周淄河周毓宁都颇为恭敬尊崇,恭谦而又得体,这让吴教授心里不由又高几分。
作为老一辈的知识分子,吴教授是很重这些品质的。也不由说道:
““各种知识、历练、经验,能够很好地融会贯通这一点相当的不易,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有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在这样很浮躁的年代,这样的东西已经逐渐在很多人身上流失,特别是有些官员,你的那几篇论文、思考,我都阅读过了,和淄河一样,我也认为写得很中肯。有真知灼见,对其中一些存在的问题也没有那种书生意气的钻牛角尖……”
说到这里,吴教授又对着陆政东一笑道:
“再好的理论如果脱离了实际,那也就是水中揽月,今天请你来是想好好谈一谈……”
吴教授主要的是询问一些经济制度改革的操作方面的问题,陆政东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了解的倾囊而出。样子他讲的这些对吴教授和曹淄河也有不小的触动,而吴教授以及曹淄河都是研究宏观经济的经济学家,他们的一些观点和法也让陆政东颇有拨雾见日之感,对于如何把握经济大势的发展,陆政东觉得也是受益良多。
四个人坐在那里谈得非常投入,不知不觉都过了晚上十点。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谈话。
吴教授还亲自把他们三个送出门。
陆政东自然是又蹭周毓宁的车回去。车上周毓宁了陆政东一眼:
“吴教授可真是够重你的,还亲自送你出门……”
“送送也正常啊,这有什么重的?”
“不但我、连你的导师曹教授恐怕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陆政东能够受到吴教授的重,周毓宁心里也是非常欣喜的,不过有个疑问他一直想问。还没找到机会,于是就问道:
“听说武岚市的那副市长还评上烈士了?你们省里怎么能这样?”
陆政东想了想说道:
“关键是申比达的问题,在申比达生前并没有查出来,对吧?”
“没查出来那就继续查啊,只要查下去,还查不出他的问题来?根据我们提供的那些材料。只要继续查下去,不要说申比达,就是更大的人物的问题也能查个水落石出。”。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道:
“申比达的问题,就目前来,纪检部门的调查至少没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申比达的的确确陷入了**的泥潭……而在不能证明申比达违法犯罪的同时,申比达因公殉职,倒在了救火抗灾第一线,的确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不追认烈士那老百姓会怎么说?”
“何况就是继续追查申比达,也未必就一定能挖出背后的大人物,申比达这个人,怎么说呢,估计放在乱世恐怕也是个人物,你想想,他已经心存死意,那牙关肯定是咬得死死的,对于自己的罪行,可能还会交代,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供认不讳,但对于其他高层次的涉案人员,恐怕是不会讲的,那才是真正给自己留一条路啊,讲了固然是少坐几年牢,但估计子孙后代日子会更难过……“
“其实上面真要想深挖,调查完全可以绕开申比达,就算没有申比达的交代,也能一查到底,上面若不想查,就算有了申比达的交代,还不一样遮遮掩掩?”
“雷声大雨点小,为什么?”
周毓宁来是正义感爆发了,很是遗憾的问道。
“一是因为阻力和压力,二是求稳定。这一次虽然申比达最终没有浮出水面,但处级科级栽了的不少,这已经足够武岚消化好一阵了。”
“那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算了?”
“应该不会吧,被盯上的猎物,恐怕人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陆政东笑了笑:
“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武岚的主要领导能说没有责任?这也就为下一步埋下了伏笔,或许有些人调离武岚之时,也就是重新对其调查的开始……”
“有时候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这么复杂,还是……”
周毓宁在国外生活了许多年,自然而然就会把某些事情进行比较,只是……这样的比较有用吗?所以陆政东也就没有顺着这个很敏感的话题往下说。而是说道:
“正因为其复杂性、艰巨性。长期性,所以才会成为古往今来,国内国外一个最大的难题,这些事情不归我们管,还是让其他人去操心吧……”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尽掩锋芒,韬光养晦,这是家里的话,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夹起尾巴做人。”
“也是,这一回你够瞩目的,是该隐隐风头了……”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陆政东住的地方了,陆政东了周毓宁道: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你那香闺坐坐呢……”
“你倒是想得美,趁着在京城的时候多陪陪雪玉吧……”
周毓宁那羊脂白玉般的香腮浮现起淡淡的嫣红,深潭般清澈明亮的杏眼着陆政东,陆政东却是趁势在天周毓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在周毓宁的轻轻的惊呼中下了车。
他和周毓宁之间是这种若无似有的一种关系,似乎周毓宁挺享受,可真正要更进一步。却是水到却渠未成……
陆政东想象自己似乎因为周毓宁对雪玉有点冷落了,既然和周毓宁维持着这样没有越过界的关系,那就还是应该多陪陪雪玉。但陆政东没想到应酬真不少,没办法,谁叫他这次出了风头呢,有些该维系的关系总还是要维系的。
好不容易。稍许有了一晚上休憩,却又被经济研究会的赵一芒给拉了出来,请他去参加一个聚会,说有一些朋友要介绍给他认识。
赵一芒在陆政东所结识的京城的这些子弟中,算是最谈得来的。所以陆政东也就没怎么推辞。
聚会的场所不在市区,而是差不多到了郊县了,一片麦田中的枫叶林中影影绰绰的露出几处房舍。
赵一芒驾驶着车,从麦田中的田间道绕了进去。
陆政东也有些纳闷:
“是什么聚会啊,居然找了这样一个地方。”
赵一芒神秘的一笑: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道:
“一芒可先说好了啊。有些聚会,我可是宁死不参加的哦,你也知道的,我刚挨了一顿批……”
“知道你放心,绝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聚会,不然我岂不是也是日子难过,就是一些商界的人想见见你……”
“商界的?”
陆政东点点头,来是从他的文章中嗅到了味道。想攀交情?
就在陆政东想着的时候,赵一芒的慢慢的到了地方,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原来是一处有些年头的,类似于当年地主庄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