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宁听得一头雾水,不由疑惑的着父亲。
“你跟他下过围棋吗?”
周默涵偏过头着周毓宁问道。
“没有。我都不知道他会下围棋。”
周毓宁摇头道。
周默涵想了一下说道:
“我当然的出来他是一个有大局感而且又很注重细节很谨慎的人。第一盘他输得很惨,其实他并非他的真实水平,而是怕损我面子,很巧妙的放水。第二盘认清局面摸清敌我双方实力后就放开手脚。
不过他一开始就落后,但宠辱不惊。胜不骄败不馁,有机会绝不轻易放过,很有些意思。
下到后面则悉数暴露出他压抑在根骨里的本性,充满侵略性,确实是个很有潜质的人。只要没大波折。没有过不去的大坎。假以时日,相信他会有不小的成就。
只是这孩子很懂得隐藏自己,就是这样的侵略性也没有把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毓宁,这才是真正的他,这个孩子或许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过去,对人对物总是比别人多一份揣摩,很有些心思,很难轻易完全向人开启心里的那扇门……”
周默涵略略沉默了一下道:
“毓宁,我怕你驾驭不了他……”
周默涵迟疑了一下,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女人过了一定年纪,就会苍老得比男人快,陆政东也不是平庸之辈,相敬如宾说得容易,可真要做到,很难。到时候很难讲,虽然周默涵很是担心这一点。还是忍住没把两人的年纪差距说出来。
周毓宁到父亲的神情,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来真是误会很深,不得不解释道:
“爸。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他真是没关系,佟立戈你该听说过?他是佟立戈孙女的对象。而且他外公是云家老爷子,我驾驭他干什么?”
听周毓宁这么一说,周默涵倒是有些奇怪了。不由问道:
“他为何费这么大劲?”
“当然是志存高远,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大体知道他的想法,云家还有个云维熙也是雄心勃勃,不管是从云家人本身来讲。还是从外人的第一选择来讲,云维熙显然更亲,真要到关键时候,云家第一考虑的肯定是云维熙,而且云家的老太爷毕竟年事已高,一旦去了。他能有多大助力很难讲,他除了要靠云家,他更得靠自己,所以他还得走自己的路。不过,说句实话,他能从最基层的非常偏僻的乡镇农村干起,而且也有很多机会调回京城,但其却一直都甘于寂寞的呆在偏远之地。在京城这些人家当中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就凭这一点,就值得另眼相……”
“这样的啊?……只是你也太热心一点了。”
周默涵是过来人,虽然拙于言,但人情世故肯定是很透彻的,对女儿也知之甚深,虽然女儿现在和陆政东之间没什么,但以后呢?
女儿对陆政东印象不错,这是毋庸置疑的,男女之间本就微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来了,那就是身不由己。
越是听周毓宁这么说,周默涵越是担心,与其说陆政东这是志存高远,倒不如说陆政东是野心勃勃,让周毓宁把一生寄托在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在仕途上出人头地的年轻人身上,这让他更是担心。
女儿年纪已经不小,却只谈过一次恋爱便被伤到至今不曾痊愈一半,周默涵宁肯她在爱情婚姻上肤浅敷衍一点,找一个爱她胜于她爱的对象,也绝对不希望女儿活得太苦。
在体制内摸爬滚打,荣耀光鲜的背后?他们身后的女人又有几个是真正幸福圆满的?
“爸,我这就是帮帮雪玉。你就说是帮还是不帮?”
周毓宁听父亲这么一说,周毓宁倒是想起来了,其实陆政东在京城这段时间,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雪玉还要多,之前她一直没觉得有什么,见父亲那副表情,心里也觉得至少和陆政东在一起相处,很舒心,心里也挺不自在的。
“帮,一定帮,好了,不说这事了,不说了。”
周默涵到周毓宁有些发急,站起来起身欲离去的样子,暗道自己操之过急了,女儿大了,他只能是提醒,不能替女儿决定,这种事情,就是要提醒,总是要有合适的时机和气氛谈才合适,这是他和女儿谈她终身大事数次以不欢而散总结出来的教训。平稳一下情绪,轻声笑道:
“爸送你出去,爸顺便也散散步……”
周毓宁一听这才转嗔为喜,笑道:
“什么送我啊,你就是想我陪你想散散步,说说话,那我就晚点回去……”
周默涵不由微微一笑,对女儿地调侃无可奈何。平常学生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恐怕也只有女儿才能肆无忌惮与他这老头插科打浑,希望今后有更多这样的机会,周默涵很珍惜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