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大殿内,马钰、谭处端、刘处玄留守的全真三子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望着这锦绣包裹中的婴孩,马钰、谭处端、刘处玄均是奇怪。
婴孩约莫有三五个月大,粉雕玉琢,谭处端将小女婴抱起来仔细探查了一番,叹道:“这小女娃面相饱满,五官端正,浑身上下一丝痤疮、暗疾都没有,ri后定是个钟灵毓秀的女娃,为何会被遗弃?”
更叫几人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要放在重阳宫?
几个老道听巡夜弟子说是个看不清容貌的白袍女子,虽然不知来历,但步伐轻盈,身手定然不凡,她为何会把这小女婴遗留在重阳宫?
“这是?”马钰自锦绣包裹中发现一串蓝宝石挂坠,做工jing致细腻,抹在手中温润光滑,十分不俗。
刘处玄看到这串蓝宝石挂坠后,浑身一震,但随即恢复如常,他从马钰手中接过挂坠,仔细翻看了一番,又不动声se的放了回去。
既然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也就算了。
马钰道:“重阳宫是清静之地,收养这女婴于礼不通,可出家人慈悲为本,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理,任她这样死去。”
谭处端提议道:“让李志常几个将她送至山下镇集的大户人家收养,此女惹人疼爱,山下大户断然不会拒绝,ri后定当金玉满堂……”
“此法甚是妥当。”马钰点头称是,招呼弟子唤来李志常,结果李志常还没来,师叔周伯通却蹦跳着窜了进来。
“哈哈,我听说咱们重阳宫来了个女娃儿,在哪里,在哪里?快叫我瞧瞧!”老顽童人尚未至,声音先飘了进来。
老顽童周伯通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宽袖大袍,神采奕奕、红光满面,显然是这段时间来滋润的不错,他径直走到放着女婴的桌前,望着熟睡中的女婴,笑道:“就是这孩子?”
说罢,双手抱起被锦绣包裹的女婴,托举在手上下瞧了一番,转了两个圈,啧啧称奇。
“周师叔也太顽皮了,小孩儿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啊!”马钰几人见他前前后后查探,暗皱眉头。
也许是周伯通抱着女婴转了两圈,一直熟睡的女婴被他甩醒,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与老顽童对视起来。老顽童为她如宝石般瑰丽的眼睛所吸引,二人大眼对小眼,数秒后,那女婴许是发觉不对,‘哇哇’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你别哭啊!”老顽童被她哭声一扰,当即着了急,连声劝慰:“别哭,别哭,我教你武功还不好?”
女婴自然不可能回答,依旧嚎啕不止,老顽童不知所措,抱着小女婴急的团团转,胡言乱语的让马钰、谭处端两个老道颇是头疼。
“不跟你玩了!”老顽童将女婴放回桌上,又对马钰道:“马钰,你赶紧想个办法,让她别哭啦!”
全真教执掌天下道门牛耳,马钰添为全真掌教多年,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对他均是礼数有加,不敢怠慢分毫,恐怕也只有这个为老不尊的周师叔才会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