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就要治嘛!打针怕什么?!”闻大医生起身走到那天身旁,眉开眼笑地道,“这样吧,我来帮你好了。来,乖,把嘴巴张开,让我插进去……”
为什么这么严肃的一个问题,到了她嘴里就变得这么色?性别倒错了吧?
那天毫不含糊地认为,若想要自己独力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但是若让闻慧宜帮忙,绝望程度将会远远超过由自己来完成。毕竟是自己值得纪念的第一次,身旁的三位男性不在考虑的范围以内。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余斓和薛琪琪了。
薛琪琪从性格上来说应该是块做护士的料,不过,她手那么大,不像个干细致活的人。万一到时候手一抖,错了一点位,自己可就倒霉了。余斓的话……
如果说闻慧宜是笑里藏刀型,余斓就是彻头彻尾的心狠手辣型了。那天看看余斓冷冰冰的脸,又把目光折回到薛琪琪身上。小命要紧,他心里决定、还是选危险系数相对低一些的薛琪琪帮自己这个忙。
余斓见那天婆婆妈妈的,心里早不耐烦。又发觉他贼眼溜溜地瞄自己,腾地站了起来,大踏步绕过桌子,撞开闻慧宜来到那天面前。一边抓住那天的手,抢下那枚吸针,一边扭动着上身、扑闪着眼睛,冷笑在瞬间转化成媚笑:“哎呦~~,还是让我来帮你吧。张开嘴,啊——”
那天心知不妙,却为余斓的媚态所惑,不由自主地眯缝起眼睛,伸长了脖子,嘟起了嘴。
“嗯~~。”余斓不依道,“你怎么这么坏啊?让你张开嘴嘛!你嘟嘴干嘛?来,张大一点嘛。”
“咳咳!”
“咳咳!”
耳旁传来苏晋驰和薛琪琪的男女声两重奏假咳嗽,那天脑袋里一震,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嘴。
余斓麻利地卸下吸针针尖上的套子,“嚓嚓嚓嚓”在那天的嘴里连点四下。
“嗷~~~~嗯~~~~唔~~~~喔~~~~”那天随之发出四声迷人的鸣叫。
“在吸针插入之前,把身体放松,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必担心。闭上眼睛,温柔地轻轻插进去,不要抵抗、不要嫌恶。咝——,一刹那之后,你会察觉到自己身体发热,心跳不已。那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像是……”
那是王森曾经声情并茂地朗诵过的体验谈,但余斓的动作太快,那天还来不及好好感受,他的第一次就这么完了。
“怎么样?感觉?”苏端成一见那天睁眼便急着问道。
那天咂巴了两下嘴,嘴里还微微残留着一点咸咸的、铁锈似的味道。
“不同的血型味道会不会不一样?”那天回过头来问道,“这种口味好像偏咸了一点,不适合我。”
“不同的血型味道会有细微的差别。”王森严肃地回答道,“但是,没有十年八年吸血经验,休想体会得出来。”
或许是受那天吸血的刺激,王森也摸出了针盒,摆开架势准备过一下瘾。这东西是不是跟抽烟一样,看见别人抽会被诱发瘾头?
余斓瞪了那天一眼,一扬手,将空了的吸针抛在桌上,转身返回座位:“还挑三拣四的,先学会自己使用吸针再说吧!”
薛琪琪关心地问道:“牙还疼吗?”
那天抚着腮翻了翻眼睛:“好像真的不疼了,立竿见影啊!”
苏端成将余斓抛在桌上的空针拾起来,用力拗折。“吸完之后,针头要处理掉。不能让不法商人钻空子。”
“这么麻烦?”那天用可乐漱了漱口,好像还有残留的味道。他顺手夹起几个泡椒一股脑儿塞进嘴里,大力嚼动。浓烈的辣味瞬间掩盖住了血的味道。
终于吸血了!由今天开始,自己已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吸血鬼!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太辣了!那天把舌头伸出口外乘着凉。)不过,真的吸了之后,好像感觉也没什么,不如想象中那么波澜壮阔。
苏晋驰从苏端成背后探过头来叮咛道:“吸针要经常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用完了要记得及时去领。”薛琪琪赶紧补上一句。
“哦。”那天老老实实地听取各位前辈大哥大姐们的殷殷教诲。<e。”燕尾店小二翩然而至,“请问餐后甜点可以上了吗?”
“什么甜点?”辣得不行,那天接茬往嘴里塞泡椒。新的辣味冲击下的那一刻,能暂时抵挡口舌的痛楚。
“今晚,本餐厅为各位尊贵的客人准备了西瓜。”
切!装神弄鬼的!穿成这样你好歹弄道布丁、雪糕什么的充充场面嘛!弄来弄去还是那老一套!不过暂时,那天没有空余的舌头和他拌嘴。
“哦,那就上吧。正好让我清清嘴。”
“遵命。”小二轻施一礼,然后恭谨地问道,“请问,您的西瓜要几分熟的?”
……
……
(今年没有吃到好吃的西瓜。往年会跑到郊外西瓜地里去买西瓜,那里的西瓜是真正长熟的,往往运回家就裂开了,吃口脆且沙。今年为了码字没有去……市场或水果店里的西瓜大多是捂熟或者催熟的……明天下午14:30《我的快乐吸血生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