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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作者:长生门

云溪赶到“不夜天”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

王刚正一肚子火气地指着服务员在收拾垃圾,地上的碎屑一大堆,甚至不少是外国进口的好酒,估计那么多人在凑热闹,刚刚打得热火朝天,顺手牵羊了不少。

这损失可够大。

云溪幸灾乐祸地看了几眼,才上了二楼。

原本守在包厢附近的人几乎都撤了,整个二楼空无一人,和楼下大厅的热闹比起来,几乎就像不是一个空间一样。

云溪站在门外,打量了整个走道一眼,轻轻一笑,伸出右手,慢慢地推开门。

“嘣——”

还没进门,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

云溪头疼地看着眼前像是暴龙样的王刚,心里怀疑,这破脾气的人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又看了包厢一眼,陈昊和萧然都不在,就王刚一个人在里面像头野兽样在炸毛。

云溪无语地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使劲摔瓶子泄气的男人:“有完没完?,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回事?”王刚又摔了个瓶子,听到那上好的水晶瓶落地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底里很爽。“他们打架,我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你,以前这两个人好得狼狈为奸,一个眼色过去都不用话的,两个人一肚子坏水,就和一个亲妈生的似的。现在,陈昊一听到萧然的名字就不待见。那位也是个神人,明知道陈昊最近古怪得很,还不消停。好吧,跑到不夜天来,还没上两句话,两个人杠上了。为了什么?我哪知道为了什么!”把最后一个瓶子也摔了个粉碎,王刚似乎终于觉得撒了口气,几乎半个北京城认识的熟人都知道不夜天的场子砸了,到现在下面一大批大侠还不肯走。怎么,是想看笑话是不是。

啊呸!

“冷云溪,就当给我个面子,赶紧到后台准备一下,帮我圆个场子,算是我欠你一次。”

云溪一双浓淡正宜的眼轻轻地扫了他一眼,带着股透人心肺的空灵,王刚只觉得心脏处有一块迅速坍塌,脸上的表情立刻僵在了远处。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七点钟还不到,你让我大老远跑过来帮你唱歌,王刚,你怎么想的?现在留在不夜天的人,有哪个还有心思管有人唱不唱歌?”又不是专门来捧场的人,真当那群人是好打发的吗?

“我不管,聊胜于无,总比在这干等着好。你只管唱,至于那群人的反应怎么样,你甭管。反正你也不靠他们脸色吃饭。他们要是敢喝倒彩,我直接有现成的理由,抽走这批牛鬼蛇神!”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他打了三次火烟都没有点着。

脸色越加难看,正想连打火机也一道摔了。

一只纤长光亮的手轻轻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无骨、均匀、白嫩、水润,像是一柄天生如玉,竟没有一丝瑕疵。

王刚盯着这一只手几乎忘了呼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溪已经接过他手中的zippo。

金属质感的打火机瞬间蒙上了一层霞光,带着暖玉的气息,轻轻地靠近他唇边的长烟。

“嘣”——

一声清脆的开合声,那湛蓝的火焰近在眼前。

他惊得心头一跳,再看去,嘴边的香烟已经点燃。

袅袅云烟在屋子里慢慢盘旋,环绕。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湿软的味道:“王刚,你要记住,带着这一次,你算是欠我两次了。”

他正被刚刚这一点烟的风情弄得浑身不适,回头立马讨好地笑笑,想要话。

她却斜着眼角,用那一抹幽深漆黑的眼瞳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欠情容易还情难,天下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你可要记清楚啊……”

红唇微笑,眼角微垂,这一道呢喃似的低叹,惊得王刚一下子站了起来。

烟从他嘴边滑落,如草屑一般落到地上。

星火点点,溅得他腿脚一烫,他却没有心思管这,正想抓起云溪问个清楚,她这话什么意思。

那道袅娜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包厢尽头。

长廊处,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渐走渐远。

王刚重重地坐回沙发出,包厢里的灯光被他顺手关上。整个人颓然地倒在一边,似乎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抽走了一样。

无人看到,他隐在黑暗处的侧脸,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云溪一来到后台,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很有些鬼屋的气势。

只可惜,外面那群人的咋呼声即便是在后台这么远的地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溪翻了翻衣橱,貌似都有点太暴露,她自己身上这一身又实在太良家妇女,平时走在路上还可以,要是用来上台,她都觉得没脸。

索性是最后一次,倒不如玩次大的。

出了门,看到有一个人正愣头愣脑的看着满大厅的闹腾,手上的酒瓶弄得像是烫手一样,不知道该放在哪。

这人眼生的很,倒是衣服是“不夜天”统一的制服。估计是才来没多久。

云溪招了招手,对方很快就发现了她,大约是看她的穿着打扮一点都不像是到这里来消费的人,愣了一会,随即立马高高兴兴地将手上那瓶顶级好酒递到旁边一个同事手上,跑了过来。

呦,倒还挺聪明。怕打碎了酒,担责任,舀她做挡箭牌。

云溪笑,复如春风。

服务生一见这笑,脸都红了,结结巴巴道:“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云溪从包里抽出一张卡:“帮我到对面买件衣服,要上台用的,不用太夸张。”

服务生有些迟疑的看着她:“上台?”他刚来不夜天没多久,没听过有专人在这有表演的。再,今晚这闹哄哄的架势,还没上台,估计都能给底下那群人轰走了。

“你们王总知道的,放心,尽管去买,我在后台等着,回来了就敲门。”不夜天对面就是一条水色的服装店,质量一般,不过样式比较潮,大多数打得都是外国进口的旗号,胜在够辣够味。

反正只穿一次,她也无所谓。

化妆品倒是现成的,乘着他买衣服的时候,弄个简单的烟熏妆,穿了衣服就可以上场。

她又看了一眼手表,早结束早了,今晚还得会家准备一下去香港的资料。零时抱佛脚总比开天窗的好。虽然院长那弥勒佛现在估计看她和看鬼没两样,不过,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了,收回是没多大的可能。

关上门的时候,服务员早已经机灵地闪了。

笑话,既然王总都知道了,远离这是非地一两分钟都是好的。

云溪坐在化妆镜前,一面听着外头的哄闹声,一边想着刚刚包厢内王刚的表情,忽然一笑。

冷风骤起……。

这一晚,有些人定会记忆犹新,她务必会让某些人,记住,一辈子。

王刚下楼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服务生们都机灵地守在值钱物品前,以防人们再闹腾一出。

他看了一眼打碟的台子,空无一人,怕是被那群人嫌吵早早地就赶下了台。

这时,一个眼生的服务生匆匆忙忙地从后门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盒子。

王刚皱着眉,看着那服务生急匆匆地往后台奔过去,连大厅一眼都没瞟。

他忽然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嘴唇上扬,拉来领班:“那个人是谁?”

领班心惊胆战地看过去,发现是个新人,有些摸不清老板的意思:“他叫‘宗磊’,才来两个星期不到。平时做事挺勤快,就是胆子有点小。刚刚我看他舀着一瓶洋酒傻乎乎地呆在疙瘩角,估计是给吓到了。”领班有些狐疑地看着宗磊舀着那么硕大的一个盒子,蹭蹭蹭地就往后面跑,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是不是老板看他不顺眼?”

“没有,你忙你的去吧。”果然,宗磊敲了两下门,化妆室的门很快就开了。

一只铅白细嫩的手从里伸出来,接过了包裹,转眼就关了门。

“哼哼,”王刚闷笑了两声,见宗磊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时间觉得可乐至极。

又一只被勾了魂的小崽子。

不过,既然衣服已经到了,应该也差不多快开始了。

他招招手,舞美灯光师很有眼色地立即小跑过来。

“老板。”几个人都是店里的老人了。和宗磊这样的“菜鸟”比起来,镇定得不是一点两点。即便是被赶下台的那个打碟的dj,也是一脸轻松。

“等会有人会上台表演,都给我机灵点。”

“是不是上次现场超赞的那个美眉?”dj一脸激动地看着王刚,好久没看到那小妞,还以为失踪了呢,原来这么神出鬼没。话,和老板到底什么关系,竟然让老板来帮她热场?

王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兄弟在那姑娘面前都没讨到什么好处。小子,就凭你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回家数数口袋里的钞票,回来有命看到陈昊再吧。

王刚莫过头,懒得搭话,转过身子就走。

dj摸摸鼻子,感情他碰到禁区了?

所有人都一脸八卦地往后台看,只可惜,一堵大门深深地隔绝了他们一切热烈的眼神。

算了,还是各回各家,各做各活吧。

几个人迅速地回了声控室,把音响设备统统都检查了一遍。

也不过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对话机里突然传出一道女声:“声控室有人吗?”

这声音轻盈充沛,偏偏有种撩人的欲还休,和记忆中的那一抹惊艳的声音完全吻合。

声控室里的人一阵狼吼,捉着对讲机就回:“有人,有人。姑娘,今天选什么曲子啊,我们给你选碟。”

云溪换好衣服,坐在原处,听到这话,忍不住挑眉。

要唱什么啊,突然,她翘起双腿,眼底闪过一簇银光:“blowme…。(给我……),”

她的声线太过性感,带着种奢靡的诱惑。偏风情中带着股分明的距离感,只让人觉得像是站在高处俯视终生一般的高傲。

几个人只觉得这两个单词瞬间让他们全身都酥麻了,愣在原地,简直和发烧的少年一样,脸上竟然统一地多出一抹殷红。

我操,一个个老爷们被个女孩一句话挑逗得像个不识个中滋味的雏儿。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边深深鄙视别人,一边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冰块立即降温。

却听对讲机那边,慢条斯理地补齐了整首歌的歌名:“blowmeokiss)…。(给我最后一个吻)”。

cao!

妈的,老子太不纯洁了。

几个人内心反省。那边,手脚利落地开始在曲库里搜歌。

dj砸吧着嘴,这首歌可是爆发力惊人好吧。那小小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厚的宗气。不过,话又回来,这女的基本上就一歌后,哪里用因为这歌的难度为她担心半分?

dj只是疑惑,明明自己才是正宗搞音乐的,为什么每一次,这妞上台,他都会被这个外行人弄得热血沸腾。

要不以后干脆脸皮厚点蹭上去当小弟?学上两手也是好的啊。

“诶,诶,诶,做什么梦呢?口水都流下来了,恶心死了。”旁边人嫌弃地撞了他腰一下,顺便鄙视地瞧了一眼他的嘴角。

dj摸了摸嘴,美梦顿时破裂。

老子在憧憬美好未来,你打什么岔!

愤怒地伸出手指,戳着那人,良久,在众人鄙夷的眼神下,蔫了。

算了,老子不和这帮没品位的人见识。

哼着歌,dj迅速地将麦克风的声响又调大了几分。心想,老子等着享受天籁,没工夫和你们瞎掰。

总监看了一眼乱哄哄的房间,想了想,把所有的女服务生都叫到了一边。

“你们有谁会唱这首歌的?”他用手机先放了一小段音乐,然后抬头,一一扫视过去。

不夜天的待遇比一般的地方要高上许多,所以在挑选员工的时候,很多大学生也愿意过来。毕竟,谁也不敢轻易在不夜天闹事,而且这个场子是个名面上的,不干不净的东西很少出现。所以,店里名牌大学的贫困学生亦有不少。

他这话刚落,就有三个女的走了出来:“总监,我会。”

出来后,三个人互相打量了一眼,竟然还都是平时熟悉的人,三人大乐。

“恩,你们跟我来,其余的人都可以散了。”他笑笑,脸上没有半分傲气。谁都知道,这总监脾气向来温和,但是原则问题绝对死守到底,所以别人即便好奇那三个人到底留下来干什么,也不好意思当面问,只能摸摸鼻子走人。

声控室的几个人想要上前看热闹,结果被总监扫视一眼,定在远处,装很忙。

总监领着那三个女服务生走到了后台,瞬时,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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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就在众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大厅闹着的时候,时针已经悄然指向八点。

“啪”——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

整个不夜天除了吧台的烛光还在摇曳,所有的光线全被掐断。

“搞什么鬼啊!”有个人懒懒地喊了一嗓子。

“王刚,你小子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会走啊。”立马有人跟着。

整个大厅立马哄然大笑:“哎,王老板,别小气啊,差电费的话,我们给,出来露个脸吧。”

这把所有人都开始往二楼看了。

王刚那脾气,就和炸药一样,一点就着。他们就不信,今天他能一直做下去缩头乌龟。

“嘭”,这时,突然很轻微的一声声响,在众人耳后炸开。

众人同时回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只是,那个临时舞台上,不知道何时被人挂上了长长的落地帷幕。

竟是,金色的。

这时,一道炽热的暖色灯光打过去,那一片明晃晃的亮,耀眼得几乎刺得众人眼睛一眯,大家纷纷闭上了眼睛,用手掌挡了挡光。

“王刚,你个王八蛋,想把老子的眼睛刺瞎啊!”有人忍不住撒疯。

这时,突然旁边有人拉了那个话人一把,他狐疑地看过去,正见对方傻傻地望着舞台。

他赶紧看过去,下一刻,瞳孔一阵紧缩,呼吸一顿,整个人都目瞪口呆。

竟然,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空空荡荡那个的舞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站了一个女人。

金色的面具,挡住了大半的视线,但是,依旧可见其惊心动魄的美。

娇俏的鼻子下,香艳撩人的火红色唇膏湿润地勾芡在她的粉嫩红唇,犹如从火焰中走出来的绝代妖姬,那一身白雅的就像天空中的一朵云,缥缈的让人摸不着看不透。

长裙服帖地熨在身上,宛如第二层皮肤。竟只让人觉得,肤如凝脂,这是个天生的无暇美人。

她的全身,似乎都带着种魔力,只静止地站在那里,便让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

像是个妖,但更像是只魅。

已经有人呼吸粗了下来。

这时,台上女i纤细的锁骨突然一动,然后,一个转身,懒懒地瞟了一眼台下。

这眼神极美,带着**酥骨的幽静气息,天真与邪肆,竟然同时附在一个眼神上。

刚刚还在调侃王刚是缩头乌龟的男人顿时默了。

一口唾沫压在喉咙口处,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尴尬至极。

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有人吞下唾沫的声音,接着,就像是比赛失去了平衡一样,接二连三地迅速传来许多人吞口水的声音,他这才跟着咽起了唾沫。

整个大厅,诡异得惊人。

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人话。

王刚站在高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暗了又暗,随即往身后的拐角处看去,嘴角诡异地牵起了一个弧度。

正在此时,一道极度嘹亮快速的音乐突然响起。

众人一阵诡异,却见空中突然落下一个垂线的复古麦克风。

素手纤纤,那一抹妖娆撇唇一笑,轻而易举地接过空中的话筒,竟是连眼神都没有动上半分。

随着音乐,那一抹白突然灵动如水,随着音乐摇摆出灿烂炫目的弧度。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股故意勾人的温度一般,当过了入门的过度音乐时,她抬头,眼神在这无尽黑暗处轻轻一荡,一道似乎在古老唱片碟子才能出现的慵懒声音突然袭遍全场。

竟是完全不同于全场版本的空灵曲风。

整个大厅似乎一下子就空旷了起来,那声音打在墙上,打在他们的心坎,亦慢慢盘旋,回荡了回去。

就像是突然掉进了歌剧院。

四周静得像是坟墓,偏一抹绝世妖娆,在月下放歌。

汗毛耸立,可,美得近乎是梦。

只觉得一股战栗从心底最深处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传到四肢,再传到,头顶,然后,突然炸开!

她笑,隐在面具的脸上带着蚀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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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白的关节汗湿的手心握紧的拳头不肯松开<。

咬紧的牙关又是一个头痛欲裂的夜晚<hetears。

灼热的双眼灼热的双眼滚烫的眼泪刺痛着我的双眼<,i’vebeendyingoveryou

我不停哭泣不停哭泣我曾经想要直接了断<rynahold,

在绳子上打个结我也想坚持下去不要放弃<o!

但是我抓不住虚无所以放手!”

明明歌声如此凄美,可她的眼睛却似是魔,抓得众人心间一阵冷意。

这么优美的旋律听在耳边,不仅是酸软香浓,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饕餮袭来。

谁知,空灵优雅的歌声突然一变,曲风竟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狂放怒放起来。

这一刻,柔肠情怀顿生激情波涛,重金属的配乐一阵狂放,下一瞬,雄浑深厚的嗓音击打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uch

我想我终于受够了或许我真的想太多

ithinkthismightbeitforus(blowmeokiss)

这大概就是我俩的尽头(给我最后一个吻)<hinkyou’refullof**

你觉得我太认真我觉得你满口胡言<eokiss)。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给我最后一个吻)

justwhenithinkit’tgetworse,

就当我以为烂事从此打住的时候。”

这时,三个身着统一服装的女人这时突然出现在冷云溪的身后,以一种嘶哑难辨的语调,和声道:

“i’vehada**day(no!)

不料我衰神上身

you’vehada**day(no!)

不料你衰神上身

we’vehada**day(no!)。

不料我们衰神上身”

一起三折,声音越来越沙哑,越来越大,更是越来越强。

顶级的音响带给众人难以想象的视听盛宴。

那一道月牙白,在和声的衬托下,声音越发激荡起来。

歌声像是海啸一般席卷众人,冲的他妈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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