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的好多…”
“闭嘴!斯内普过来了。”
披着隐身衣跟在最后的罗恩感觉心惊胆战。虽然手里拿着夏娜给的通讯器,她们也说自己走在前面,但是夏娜和哈莉完全看不见,只看见一队队老师、级长和幽灵组成的巡逻队在自己眼前过来过去,生怕不小心被抓到。
还好一路上有惊无险,终于来到海格小屋的门口。
呯呯呯!呯呯呯!
敲门几秒钟后,海格猛地把门打开,手中拿着弩箭,大猎狗牙牙在他身后高声狂吠,然后在看到夏娜的第一时间夹着尾巴跑掉了。
“哦,是你们。”海格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武器,“你们俩到这儿来干什么?”
“坐下吧…我去沏茶…”
海格把大家让进屋子,转身拎起水壶,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水壶里的水泼洒出来,差点把炉火浇灭了,然后他粗大的手猛地抖动一下,又把茶壶打翻了。
“海格怎么回事?”
“不知道。看起来他有点紧张。”
哈莉觉得今天的海格很不对劲。
“赫敏的事你听说了吗?”
虽然很对不起海格,但是哈莉希望赶快把时期问清楚,决定挑起话题。
“哦,对,我听说了。”
海格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转身走到炉火旁,拿了杯子给每人一大杯开水(慌乱得把茶包都忘了),然后又去拿蛋糕。整个过程中海格总是不时地朝窗口张望,就在他准备切水果蛋糕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很响的敲门声。
海格扔掉了水果蛋糕抓起弓箭,夏娜赶快招呼罗恩和哈莉一起藏进隐身衣里面。看到所有人都藏好了,海格深呼一口气,又一次猛地把门拉开。
“晚上好,海格。”
是邓布利多,不过为什么海格看到外面的邓布利多会浑身发抖?
“海格怎么了?”
罗恩搞不懂海格为什么看到邓布利多会这个样子。
“可能和邓布利多后边的人有关。看来海格本来等的是他们,我们今天正好遇到。”
夏娜指指邓布利多身后,来的不止邓布利多一个,另一个人正跟在邓布利多后面走进屋子。
“那是我爸的上司!”罗恩喘着气说,“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
“嘘…”
人已经进屋了。
“真糟糕,海格。”福吉用一种清脆快速的语调说,“非常糟糕,不得不来。在麻瓜身上发生了四起攻击事件,太过分了,魔法部必须采取行动。”
行动?他们要对海格做什么?
“我没有…”海格恳求地望着邓布利多,“你知道我没有,邓布利多教授,先生…”
海格的样子很难看,脸色煞白浑身虚汗,在看清楚来的是魔法部部长后居然连站立都很困难,直接跌坐进椅子里。
“我希望你明白,康奈利,我是完全信任海格的。”
邓布利多对福吉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你瞧,阿不思。”福吉很不自然地说,“海格的前科记录对他不利啊。魔法部不得不采取一些措……已经和校董事会取得了联系。”
夏娜觉得要采取的措施恐怕对海格很严重,不然海格也不会吓成这个样子。
“不过康奈利,我还是要告诉你,把海格带走根本无济于事。”
邓布利多说。哪怕隔着朦胧的隐身衣,夏娜也能看到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面在冒火,夏娜从未看到邓布利多这么生气。
“你从我的角度看一看吧。”
福吉说,手里还玩弄着他的礼帽。
“我压力很大呀,必须做点什么才行。如果最后查出来不是海格,他还会回来的。我不得不把他带走,我难道不该履行自己的……”
“把我带走?”
海格瑟瑟发抖。
“带到哪儿?”
“时间很短。”福吉说,不去看海格的眼睛,“不是惩罚,只是一种预防措施。如果抓住了另外一个人,就会把你放出来,并致以充分的歉意…”
夏娜可没有听到话语中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不是阿兹卡班吧?”
海格声音嘶哑低沉地问。福吉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重重地敲门。邓布利多过去开门,进来的人出乎意料,哈莉差点叫出来。
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大踏步地走进海格的小屋,全身严严实实地裹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旅行披风,脸上带着一种冷冰冰的、心满意足的微笑。老马尔福这么晚跑来干嘛?
“你已经来了,福吉。”他满意地说,“很好,很好…”
“你来这儿干什么?出去,离开我的房子!”
海格愤怒地说。
“亲爱的朋友,请你相信我,我也并不高兴进入你的这间——哦——你管这也叫房子?”
卢修斯马尔福环顾这间小小的陋室,讥笑道。
“我只是到学校来看看,有人告诉我校长到这儿来了。”
除了两人身高是反着的,典型的高帅富嘲笑矮矬穷,斯莱德林在这方面气死人的能力都是MAX级的。
“你找我到底有何贵干,卢修斯?”
邓布利多说。
“事情糟糕透了。”老马尔福懒洋洋地说,一边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董事会觉得应该让你走人了。这是罢免令——你会看到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签了名。我们觉得你恐怕没有发挥你的才能。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了多少起攻击事件?今天下午就是两起,是吗?还有一个失踪了。照这个速度,霍格沃茨的麻瓜学生就会一个不剩了,我们都知道那将是学校的一个可怕的损失。”
“哦,怎么,你说什么?卢修斯…”福吉惊慌失措,“邓布利多被罢免?不…不…我们现在绝对不愿意…”
“对校长的任命——啊!不,是罢免——是董事会的事情,福吉。”老马尔福用平稳的语调说,“既然邓布利多未能阻止这些攻击…”
“可是…卢修斯,如果邓布利多不能阻止他们……”福吉开始出汗了,“我的意思是,谁能阻止呢?”
“我们等着瞧吧。”老马尔福脸上泛起一丝奸笑,“我们十二个人可都投了票……”
海格猛地站了起来,毛蓬蓬、黑乎乎的大脑袋擦着了天花板。
“你们对多少人进行了威胁、敲诈,才迫使他们同意的?嗯!马尔福?”
隐身衣中,夏娜也把哈莉的手死死摁住,学校董事会对于学校管理有着最高权力,在目前的情况下就是拿枪顶着老马尔福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
“天哪!天哪!你知道,你的这个坏脾气总有一天会给你惹麻烦的,海格…”老马尔福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想给你一句忠告,可不要对阿兹卡班的看守这样大喊大叫。他们是不会喜欢的。”
虽然这话很讨厌,但是夏娜她们总算知道了海格会被带到哪里去。阿兹卡班,听到这个名字夏娜就感觉一阵恶心,魔法界法制建设的样板,可以说落后到了中世纪水平,怪不得海格怕成那样。
“你不能带走邓布利多!”
“如果把他带走,麻瓜们就没有一点活路了!很快就会有杀人事件的!”
海格还在大喊大叫,吓得大猎狗牙牙在篮子里瑟瑟发抖,呜呜地哀叫。邓布利多被解职让海格近乎狂暴,连自己就要被抓走已经自身难保都忘记了。
“你冷静一点儿,海格。”
邓布利多严厉地制止了海格,转身看着卢修斯马尔福。
“如果董事会希望我走,卢修斯,我当然会把位子让出来的。”
邓布利多炯炯有神的蓝眼睛始终盯着卢修斯冷冰冰的灰眼睛。
“不过…”邓布利多十分缓慢而清晰地说,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时候,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你们还会发现,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
邓布利多这是什么意思?夏娜感觉邓布利多知道她们有偷听。
“情感可嘉。”
马尔福说着,鞠了个躬。
“我们大家都会怀念你——哦——处理事情的极富个性的方式。阿不思,只希望你的接班人能够彻底阻止——啊——杀人事件。”
马尔福大步走向小屋的门,把门打开,鞠躬送邓布利多出去。看得出,他得意极了。
福吉继续玩弄着他的礼帽,示意海格走到他前面去,但是海格并没有动。
“如果有人想找什么东西,他们只需跟着蜘蛛,就会找到正确的方向!我就说这么多。”
没头没尾的话让福吉惊愕地瞪着他。
“我不在的时候,需要有人喂喂牙牙。”
说完这句话,海格走了出去,门砰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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