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甘宁豪爽,向云也不推迟,坦然来到案前,跪坐下来,其后,典韦、王越二人没有入席,站与向云身后,神色警惕,以防不测。
见此,甘宁亦是没有多说,嘿嘿一笑,来到向云对面,在向云对面跪坐下来。
一旁,侍从当即为二人酒盏倒入两杯热腾腾的热酒。
“请!”甘宁当先举盏,拱手敬道。
向云见此,举盏回敬,正欲喝酒。
一旁,王越见状大惊,低声喝道:“主公,不可。”显然,王越是担心酒中有毒,毕竟,在他眼里,甘宁可是一个水贼,若是暗中对向云下毒,后果不堪设想。
对面,对于王越的举动,甘宁自然看在眼里,却是罔若未闻,饶有兴趣的举盏看着向云,准备看其如何反应。
以向云两世为人的经验,怎会不明白众人心思,微微一笑,眼神示意王越无妨,没有丝毫停顿,高举酒盏,一饮而尽。
一盏热酒下肚,向云打了个酒嗝,身体一阵暖和,望着甘宁,微微倒举酒盏示意。
见此,甘宁眼中闪烁着极为有趣的神色,亦是一口将酒盏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两旁侍从见状,当即上前为二人满酒。
向云目光转到甘宁身上,朗声道:“以云观之,甘兄仪表堂堂,威猛不凡,身奉如今乱世,正值男儿用武之时,甘兄又何故**为贼?”
甘宁闻言,脸上笑意逝去,瞥了眼向云,似乎陷入回忆,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道:“这世上,并非所有人生来都有如将军一般的家世,除此外,还有无数人出身穷苦之家,生来连吃穿都难以维持,哪还有心思顾忌其他?”
甘宁出身于寒门,尚幼便痛失双亲,后来,走投无路的甘宁,只得在江湖厮混,当时,尚幼的甘宁经常遭受到别人白眼、鄙视。
故此,甘宁从小便立志,长大一定要成为一个富人。
甘宁运气不差,后来侥幸遇得高人,学得一身本领,后靠着一身武艺,倒也在江湖上闯下不弱的名声。
起初,甘宁也有意经商,赚取钱财,实现儿时的理想,然而,钱财却非那么好赚,甘宁一个武人,要想赚取钱财又谈何容易,甚至连本也保不住。
无奈,为了维持生计,甘宁开始在江湖闯荡,结识一群志同道合的患难兄弟,从此,走南闯北,在益州境内横行。
儿时的经历,成就了甘宁那爱显的性格,无论走到哪,都要讲究场面,享受别人的崇拜、畏惧、羡慕。
然而,其中辛酸,只有甘宁自己知道。
听了甘宁的话,向云剑眉微蹙,他听出甘宁的言外之音,很明显,对于如向云这种生来便是富家子弟的人,甘宁有种本能的排斥,若非向云之前的举动赢得甘宁好感,此刻根本难以坐在一起。
各种念头迅速闪过,向云神色不动,略微沉吟,道:“甘兄之意云明白,但甘兄之意,云并不苟同,甘兄应明白,一个人,无论谓生于贫贱亦富贵,吾等无法左右,然,能让吾等所改变的,谓命运!”
顿了顿,向云沉声道:“云虽出身富家,但却从未滥用其丝毫钱财,这征西将军、宜城侯的官爵,亦是云凭着自身本领,及诸位弟兄的信任,仗手中三尺长剑,南征北战,用命换来的,云当之无愧。”
一番话,掷地有声,甘宁及周围八百铃铛贼听得清清楚楚。
现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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