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日军的小动作有所收敛,而孙良诚部攻击友军亦是被鲁豫两省各界极力谴责,一时间骂名满天飞,不得已只好撤兵。
韩复榘后方压力骤减,但高密一线已经被张宗昌部突破,重新整军的张部人马再次沿着诸城、沂水一线进逼新泰,如此一番折腾之后,韩复榘优势不在,陷入两难境地。
两方的谈判代表一直被晾了半月之久,初來时的那点骄傲之气早就被磨的不见半点棱角,这日,韩复榘代表突然接到临淄省政府秘书长的通知,省府特意安排了一场谈判,请他立即到场。
原本,泰安被两面夹攻形势岌岌可危,虽然后來一场席卷全国的舆论风暴挽救了韩主席于危难之中,但他面对的局面仍旧极为不利,据说张宗昌已经再次突击到新泰附近,与其留在临淄得不到接见,无所事事,不如回到泰安去,还能出上一份力,也不枉韩主席一番信任提拔。
可希望就是降临的如此突然,既然临淄省府叫他去,必是事情有了转机,不过他还是藏了个心思,派人悄悄打听了同在临淄城内的张宗昌使者,居然也被省府那个新秘书长约谈了,甚至还在他之前,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韩方代表怀着忐忑的心情來到与省府一墙之隔的县府,來过这里多次得到他早就已经门清,知道这个深得吴主席信任的县长兼着省政府秘书长,并且这个秘书长权力很大,由于其他各厅厅长位置高悬,很多权力便都临时由他來行使,譬如这谈判原本不是秘书长的职责,却都通通交予了他。
不过韩方代表还是很庆幸,与其谈判的不是那个脾气古怪的澹台处长,被县府卫兵拦下后,他递上片子,便被引着进入院子里的一间厢房,等待秘书长的接见,自从县长兼任省政府秘书长以后,公事往來以及來求见的人激增,所以必须排队等候,他早沒了初來临淄时候的嚣张与狂妄,老老实实的等着外面叫他的名字。
可左等不见人來叫他,右等还不见人來叫他,一晃就日落西山,按照以往的脾气他早就拂袖而去,但现在却是切切实实的要求着人家姓吴的出兵相助,如何能受了冷落便拍屁股走人,别无他法只好耐心等待,直到掌灯时分,才有县府的杂役來通知他。
“先生,县长大人被吴主席叫去开会了,捎话回來,让您先回去,明儿再來一准儿先见您。”
韩方代表听完杂役的解释,等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失落与焦躁瞬间化作熊熊怒火,可涌到一般却又生生的压了下去……
第二天,韩方代表又被早早的叫來了县府,一等便又是一个下午。
此时,朱县长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隔壁院吴孝良的办公桌前。
吴孝良看看腕上手表,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晾他两个下午可以了,去见他吧,该要的条件一样都不能少。”
朱武生起身退出去,回了县府大院,立即便命人将等的焦躁不安的代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又到了掌灯时分,韩方代表本以为今日也要如昨日一般空等一场,一腔怨愤正不知何处宣泄的当,看到又是昨日那仆役进來,终于沒忍住怒火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他娘的,不见老子,又让老子來是何道理。”然后又一指那仆役,“你他娘的算哪根葱也敢來戏耍老子,你去告诉朱武生,老子要见他,他见不见……”
由于情绪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