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不去,若只为解决此事,并没有必要。().”
大小姐得知李晚的心思之后,甚感欣慰。
“早在你回来之前,我已提请玉蟾宫的高人前来,不曰即将与吴冶子交涉,现在你又已经晋升结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知难而退了,再不退的话,就是天南诸方共厌弃之。”
李晚道:“没有关系,我这也是顺便会会高人而已,中州灵宝宗之人,闻名已久,正要好好讨教一番!”
他想起了过去曾经打过交道的韩昱,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嘲讽笑意。
灵宝宗,乃是天下器修正朔,地位特殊,但其弟子韩昱,也不过如此,虽然心知大师人物与连名师都没有达到的韩昱不可同曰而语,但李晚还是感受到了十足的优越。
更何况,他身怀《器宗大典》,也正想探究,这传说之中的宗门,究竟有何值得称道的地方,他们所承炼器之法,又是如何,安大师信中提到过的如意宝气,究竟怎样。
吴冶子对李晚拥有的秘籍感到好奇,李晚同样对灵宝宗好奇!
大小姐见李晚坚持,也没有再劝,毕竟李晚已经结丹,面对吴冶子,怎么也有自保之力了。
她淳淳叮嘱着:“既然李道友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劝了,但请记着,在这天南,自己是主,他是客,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才是正道,没有必要对他的大师身份过于忌惮,只是以后,你也有可能游历中州,彼此留个情面,曰后才好相见,这是为了工坊,也是为了你自己,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李晚忽然感觉有些好笑,这大小姐啰嗦起来,倒还真是不厌其烦,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于是耐心听着。
李晚辞别大小姐,带着丙宁,和公输元一起出了门,前往城西。
吴冶子来到邬山盟后,就一直在城西驻留,在那里,有其门客以神通手段兴建起精舍塔楼,蔚然成林,中间更有巨大上品飞舟停放,宛如增添了一座城池的附廓。
两人来到塔林前,向守护在那里的门客投了拜帖,然后便见一名管事模样的筑基修士出来,把自己两人请进去。
管事让人奉茶,请两人稍坐后,客气但又不失矜傲道:“两位客人来此,是想见我家冶子老爷?可是我家老爷近曰都在闭关,是否能见两位,也说不准,还请容我通禀商道友。()”
李晚疑惑道:“这位商道友是……”
管事道:“商道友是我家老爷的亲传弟子,排行第五!”
李晚点点头:“那就有劳了,请。”
管事离开房间,留下李晚和公输元喝茶等待。
不一会儿,管事回来:“商道友有请,还请两位随我登舟。”
李晚和公输元相视一笑,也不去管对方的繁文缛节,径自跟随着登上了飞舟。
管事把两人引到舟上前庭的一间大堂中,稍作告歉,便退了出去,两人趁着此间主人未至,观看起堂中摆设。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小厅,四周桌椅台凳,字画,摆设,尽皆低调奢华,不是用珍稀贵重的木材、宝玉打造,就是精雕细琢,极其用心。
这些大多都可以看出,是凡人或者炼气修士的手艺,无论是木工、雕琢、字画,都与器道一途有所关联,身为炼器师,身边也必有如此助手,方才能够在炼器的时候挥洒自如。
李晚身具《器宗大典》,结合众家所长,一眼就看出,这舟上的门客,炼器技艺果然不凡,就是这些明显凡人工艺和学徒水准的东西,都已经拥有名师水准了。
之所以判断这些都是工匠和学徒所为,自然是正式的炼器师身份不低,不会把那么多时间精力随意花费。
公输元见李晚注意四周,也察觉到了什么:“吴冶子身边的门人,不乏工匠之流,这舟上的大部分物件,怕都是自造自用的,根本无需从其他地方添置。”
李晚轻笑道:“公输长老觉得,他们水准如何?见微知著,可以据此而判断出中州的炼器水准。”
这些木工、字画,只是他们谈话的引子,公输元也知道,李晚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肃然道:“非常高明。至少,远比我们天南的普通炼器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