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惑者却不为所动,面具下响起一个轻快的笑声,随后回答道:
“我做了什么?”
“你引那人前往科摩罗!”
“难道没有我,他就不会去了吗?”
“那么察合台呢?”
“察合台自己要去科摩罗的,并不是我安排他去的。”
“那送他到漂移圣所又怎么解释!?”
“难道你要看着他死吗?”
“送他去没问题,可是那个艾达——”
“若那个艾达不在,你认为他该怎么进入圣所?”
“这——”
这时,那个漂浮的面具忽然发出了铜钟般的轰鸣。
“其实你也可以打开圣所,惑者,吾等俱为一体,汝之心思瞒不过吾等,那个艾达是一个不稳定的变数,是你的干预造成的,此乃事实。”
惑者转过头。
“耀者,但你亦不能否认,这变数无非是利弊参半,就像你说的,吾等俱为一体,汝之心思也瞒不过吾。”
“然,利弊目前仍难界定,但——”
说罢,被称为耀者的存在忽然抛出一块石板,其他人看向石板上的文字。
歌者第一个做出反应,他轻轻拍了拍手,赞叹道:
“好好好,不愧是吾等唯一能够信赖的忠臣,这么快就找到那东西了,计划马上就要向前迈进一大步了。”
惑者看了一会,摇摇头。
“太早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一万年了!”
歌者立刻出言斥责惑者。
“当初决定执行这个计划,是吾等投票决议的结果,但你现在却不断质疑,不断捣乱!”
惑者只是冷笑一声。
“那你以为我是因何存在?我便是质疑,我便是怀疑,所以我本能的会反对汝等赞同的一切,因为这就是我的使命!也是吾等最后的纠正程序!”
“但是一万年了......”
这时,那具苍白的颅骨发话了,开阖的下颚里传来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的声音。
“你还是无法证明当初吾等的决定有错。”
歌者也立刻出言道:
“人类不断恶化的情况恰恰证明了吾等之正确。”
耀者也随后跟进。
“汝在赛德之事上的行为吾等已经容忍,此时不可再越界。”
惑者目光扫过众人,然后沉声道:
“我只坚信一点,欺骗,怎会是仁慈?阴谋,怎会是救赎?不管它们戴上多么冠冕堂皇之大义!”
“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
面对三个异口同声的声音,惑者只是冷然回应道:
“牺牲?一万年了,凡间多少恶行借此名行之,汝等又怎能说的如此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