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的私心大过天!”
这句话是玄龟说的!
听了玄龟这句话后,陈九公问玄龟道:“鸿钧既欲破开天道,为何又舍身合道?”
玄龟:“这……”
见玄龟答不上来,陈九公问向准提佛母:“天道圣人皆欲破开天道,合天道的两位也欲破开天道,那为何不合力为之?”
准提佛母摇摇头,没有答话。
这个问题,玄龟似乎知道答案,“正如佛母所言,天道无私,而天道之下,无人能脱离天道的掌控。道祖、诸圣有破天道之心,却有心无力。”
陈九公问道:“鸿钧也不能?”
玄龟答道:“鸿钧也不能!”见陈九公眼中光芒流转,玄龟又道:“鸿钧有今日,全仗借天道之力为己用,但天道之下,他亦为蝼蚁!”
陈九公心头一震,无论是准提佛母,还是鸿钧道祖,他们刚才说的应该都不是谎话,那些混元圣人号称万劫不磨不灭,但却是在天道之下。天道若要他们死,他们连一刻都挺不过去。
生死不足畏,可畏的是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
陈九公不能理解的是老子和鸿钧的想法,不知道准提佛母为什么说老子合道是被逼无奈。但不管怎样,老子合道后与鸿钧平起平坐,享无量量劫之清静难道不好么?还有鸿钧,陈九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想要破开天道?
作为洪荒第一人,鸿钧有超然的地位,可天道被破开,他鸿钧未必能有今日的地位,更不会有此时的能耐。陈九公自信,只要鸿钧无了天道之力加身,一定会败在自己盘古幡下。
陈九公和玄龟一起。将准提佛母送出紫氲轩,在准提佛母即将离去的时候,陈九公突然想起一事,向准提佛母问道:“相传佛母身怀两道鸿蒙紫气,不知是何缘由?”
准提佛母闻言,不禁苦笑,“此紫气非彼紫气,哎……”说到此处,准提佛母长叹一声,腾空而起。离了坐忘岩。
见准提佛母离去,待陈九公一回身,玄龟就化作一道黑光没入坐忘岩中。
陈九公刚要说话,就听金霞童子的声音自岩下传来,“老爷!老爷!”
陈九公飞身下了坐忘岩,来在金霞童子身前,“何事?”
“老爷,阎君来了。”
“嗯?他来作甚?”陈九公眉头一皱,暗想是不是地府又出了什么事?这位阎王爷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没事根本不出森罗殿,此时来金鳌岛,恐怕还是有什么事。
陈九公一问,金霞童子绷紧的小脸顿时乐开了花。“阎君说找到二老爷的下落了。”
“少司!”陈九公闻言大喜,连忙向罗浮洞走去,金霞童子迈开一双小腿,一路小跑才跟上陈九公。
陈九公不在洞中。阎王根本不敢进罗浮洞,正在洞前和水火童子闲谈。见陈九公大步走来,阎王连忙迎上。躬身就拜。
陈九公一把拉起阎王,拽着他就进了罗浮洞。
进到洞中,陈九公一按阎王左肩,直把那受宠若惊迷迷糊糊的阎王按坐在蒲团之上。
屁股挨上蒲团,阎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要起身,就看见陈九公冲自己示意,让自己坐下。
陈九公心急姚少司,在坐下后就问阎王道:“阎君,我那师弟现在何处?”
“教主请看!”阎王从袖中掏出冥书生死簿,起身来在陈九公身旁,打开生死簿的一页,伸手为陈九公指点。
看清生死簿上的几个字,陈九公眉头一皱,自己师弟早该轮回转世,却一直拖到今日,名字才出现在生死簿上,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那是不可能的!洪荒有谁能做到不让一个人转世?
见陈九公皱眉,阎王看看生死簿上有关姚少司的两行字,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似乎感觉到阎王的不自在,陈九公暗暗摇头,向阎王道:“我知此事非阎君所能控制,罢了,罢了……”说着,陈九公轻轻摇头。
听陈九公不怪自己,阎王这才放心,有感罗浮洞中气氛不好,连忙收起生死簿告辞离去。
金霞童子和姚少司有深厚的感情,很想知道姚少司的转世之身落在何处,悄悄地向水火童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快步走出罗浮洞去追阎王。
金霞童子一去,罗浮洞中就只有正坐沉思的陈九公,和那小心翼翼不敢出声的水火童子。
罗浮洞中沉寂了好一会儿,陈九公猛地开口说道:“也罢!既然你们都想让我破开天道,那我就随了你们的意!”说着,陈九公一跃而起,化作一道青光遁出罗浮洞。
陈九公立在罗浮洞上空,仰望天空,周身道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陈九公大袖一挥,盘古幡、混沌钟、噬神枪,三宝自袖中飞出。
陈九公屈指连弹,一弹,盘古幡化作一道狂暴的混沌气流;二弹,噬神枪也化作一道紫气,同样是那么的狂暴;三弹,混沌钟化作盘古斧刃。
陈九公伸手一招,盘古斧刃飞至陈九公左掌之上,陈九公右手一扬,狂暴的混沌之气、紫气齐齐冲天而起。
混沌之气、紫气直上九霄,穿过罡风层、雷火层……一直穿过三十三天,直入混沌之中。
进入混沌,二气依旧向上,穿破厚厚的混沌,所过之处,风水地火涌动。
陈九公双手合盘古斧刃,先往下一压,然后迅速向上撩去。
刷!
一道寒光自陈九公双掌中冲出,冲起千万丈,与那二气一样,冲天直上。
且说那混沌之气与紫气,在一直向上的过程中破开层层混沌。
突然,上面不见混沌,只见一层白光,二气顿时更加狂暴,狠狠地向白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