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老板娘的血已经流了两人一身,腥味吸引了地上的昆虫來吸食,“外苑,你去外苑找”
曲勇看到她中枪部位后,就知道已经來不及了,能撑到现在是油尽灯枯了,他最后合拢上她的眼睛,叹气道:“不用谢。”[
放下老板娘,接下來曲勇并沒有回落樱山庄,他还记得渡边秀树的话,要去皇城找那个瞎眼的画师。
东京实在很大,大到任何人走进去,就好像是一滴水放在大海里,完全的影踪了,明媚的阳光照耀着,照的曲勇心里亮堂堂的,照的他那些疑问也亮堂堂的。
“是谁要杀渡边秀树,是其他黑帮的人吗,还是因为这次的决战,。”
“奈月怎么会在皇城里,她在这里干什么。”
他一边想着,也走到了这片高大的城墙外,只见古木森森内有青瓦白墙房屋就散落在树丛中,这些屋子并非是现代化的产物,尤其是那屋脊上的镇兽竟是龙头鱼身,雄踞天下,两侧刻着象征日本皇室的菊花。
而在这幽雅、古朴的建筑内,有一角却是阴暗、陈腐、甚至是肮脏的,这一块地方的存在就如同是美女身上的鼻孔,肛门,是美中的遗憾,但这种遗憾却又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这里面住的,就是退休的“公务员”,专门服侍皇室的“公务员”,等他们老了,不适合皇家体面了,就要住到这个特殊的地方养老,沒有到过这里的人,绝不会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地方。
曲勇要找那个瞎眼的画师,一开始也想不到去哪里找,后來老板娘临死前说“去外苑”时,他才想到在每个皇宫里都会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中国庄严宏伟的紫禁城里有,日本的皇宫也不会例外。
曲勇慢慢的走到那高大的围墙下,一弓脊背一,朝上一纵,手已经轻轻松松的抠到了墙头,然后手腕发力,身子如在丛林中的猴子荡秋千,唰的甩过围墙,轻盈的落到围墙内的地面草地上,就是一滚,贴到一片假山下,日本皇宫并不是完全封锁的,它是半对外开放的性质,有点像是美国的白宫,每年都允许一部分游客入内,而这些外周的围墙也只能起到防君子之效果,并沒有用上现代化的红外线、电网等科技。
“各位游客,大家请随我來,我们现在到的地方就是外苑这里有”此时,一串脚步声走來,有导游模样的口气的人在队伍的前头说着话。
“看來是游客,我正好可以混在最后就行了。”曲勇顺着刚好有一群游览的人混进去,然后吊的走到队伍的后面。
那导游专业知识很丰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说上点故事出來,不过曲勇并沒有心思去听这些,终于当看到前方出现一片矮屋时,可那导游似乎被特别交代过那种地方不能对民众公开旅游,他带着队伍很巧妙的错了过去,只字不提那些屋子,而曲勇要去的就是那里,他悄悄别过脸慢慢落后,最后一闪身已经藏到一棵树后,等那队伍走了他才自己一个人往那片矮屋的方向走去。
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挤,小屋子很挤,过道很挤,人很挤,就连空气中的气味都很挤,空气中充满了烟臭,酒臭,男人体味臭,女人胭脂臭,猪牛羊马的二便臭,而在这些臭中还似乎有樱花的香味,就显得更臭了。
曲勇当时的一个念头就是,丢一个大点的爆仗下去,沒准能炸出一窝人,他几乎要捏着鼻子走过一间间用木板和土砖搭成的小屋,那小屋的门都紧紧的合着,却沒有人影,他只能走下去,想先找个人问问看。
一直从头快要走到尾的时候,才看到一个破败的门口有个老太太在揉面团,她的后背上还爬着个两三岁的小孩,光着屁股喊着“奶奶”,那老太太干枯的手将自己胸前那破麻袋的一样的乳房往后一甩,那孩子咬到干瘪的奶头抽啊抽不停。
“老太太,我想问下,这里有沒有住着一个瞎眼的画师。”曲勇摸着鼻子,颇有些尴尬的问道。
那老妇人懒得回答,就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
谁知那小娃娃吐出奶头,叫嚷道:“奶奶,瞎眼算子,说我能回宫当大官的瞎子啊。”
小孩子对于夸赞过自己的人都会记忆深刻,尤其是在这样贫困的环境中出生成长的娃娃,所以他死死的记着。
“老瞎子”那老妇人露出黑乎乎的牙齿一笑,道:“你要找老瞎子,他就在上面倒回來第八间,门口挂着鬼画符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