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哥,忘了你不懂了。”曹老板解释道:“这个就是白粉,我们上课的时候学的二乙酰吗啡就是它了,自从鸦片战争开始,这玩意就开始流到中国,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卖妻卖女,多少年来断不了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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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黑色或者灰色地带,就会有这种东西在卖,黄、赌、毒就如同人类的劣根性,似乎永远也断不了根,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而大力禁毒的四姑娘也应该这样,就算她平时行事狠辣了,可在曲勇的心中依然和普通的黑帮不一样。
“白粉不适合白色的吗?我在电视上看到”
“那是电视。”曹老板的嘴角泛起一种深深的讥讽和悲哀,道:“现实中哪有纯白色的,像这种地下黑市,品种纯度不一,由浅棕色至白色都有;有些良心好点的掺杂一些奶粉、咖啡因、发酵粉或葡萄糖等物质,良心差的就加石灰粉,吸了这种东西,只会死得更快!至于五号的意思,很简单,依纯度不同而以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海洛因区分。通常用锡箔包装或以我手上的这种封口塑胶带方式流通市面。”
曲勇吃惊道:“他要你运毒?”
“没那么严重。”曹老板抛着手里的白粉,笑笑道:“这里大约只有一百来块钱,他是要送到指定的地方交给买家就可以了。”
“那钱他怎么收?”
“钱的话早就付掉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早就可以网银支付了,何必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风险太大了。”曹老板见曲勇有兴趣知道,就多说一些,道:“像他这种古惑仔,一般就是干散货的活,手底下没准也有几条线,用各种不起眼的方式将货交出去就行了,有时候用棒棒糖骗小孩送货,有时候是老人,像我这样的,又是哑巴,又傻乎乎的,当然适合送货了。”
曲勇感叹道:“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门道啊,老板,要不是你说了,我可真是不知道的。”
“哎”曹老板道:“知道这玩意,倒不如不知道,反而会对这世界多一点信心。”
“哎”曲勇也叹了口气,道:“那你准备怎么办?难道真的帮他送货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曹老板道:“我不送货,他明天,不用明天,今天晚上就上门来砍死我了,你不要看这家伙傻乎乎的刚出道,就是这种人还不知道轻重,下手最恨,这就叫做坐在家里,横祸上头啊!”
“可可你这是要去运毒啊?!”曲勇不担忧道:“要是被抓到了,牢底坐穿的。”
“废话。”曹老板骄傲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怎么可能会被抓到,再说了,山口组和日本警方的关系如胶似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帮山口组做事,怎么可能抓我?”
“好吧,那你小心点。”
四点半的时候,曹老板到那块破的只有一个边角的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身上的化妆还不错,充分显示出了一个农村大手大脚的哑女应该有的气质,最关键的是他还在胸口塞了两个早餐省下来的馒头,本来是塞硅胶的效果好多了,性也好,但是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硅胶,只能这么将就了。
“小勇哥,我出去了,如果有人敲门你就不要理他,如果发现不对劲,就从地道跑,你现在有力气能走了吧,然后在”曹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就在你之前看病的那家医院汇合!”
曲勇不解道:“为什么要在那里汇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放心吧,渡边秀树肯定想不到我们又会回去的,不过这是万不得已的路,反正我就出去一下子,快的话一个小时就能来回了,没事的。”
曹老板拍拍屁股,又确认了一下那包白货还在怀里,然后就出门了,曲勇刚想要插上门梢,忽然他又跑了回来,急声道:“我回来的时候,敲门的暗号是三长三短。”
“好的,去吧。”曲勇忍不住笑道:“你当这是拍电视剧啊,搞得这么复杂?”[
等曹老板走了,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下来,曲勇慢慢的走回床上,然后躺着,这几天来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一直处于大起大落之极,几乎没有这么安静下来,细细的想一些自己的事情,他一直躺在床上,也没有下床动武,不过反而在脑海里练武,也觉得很是不错。
他自从那日在宫本晴子的指点下练出了马形炮,打通了手少阴心经后,接下来这段日子都在苦思手太阳小肠经,这一条经络对应的是蛇形,其中“井荥输经合”五大穴的歌诀正是“少泽前谷与后溪,阳谷小海小肠经”。
曲勇先躺在床上想象着两脚在走劈拳,吸着手心,脚心,一下又一下,他已经练了几天了,从昨天开始有种感觉是在游泳,自己的身体泡在如水一般的空气中,意念一动,却带着奇异的阻力。
他想起当日,老道在慢吞吞的练武,他感觉每一下都提带这千斤之力,问过这是什么,老道说,这是炼丹,拳头虽然出在空气中,可感觉却要在水银中练一样,周身的敏感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