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在郑州找来了郎中,为管鹰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之后,柳楚楚带领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宫主,管鹰身上有伤,不能伺候你坐……”管鹰见宫主等一行人走进了屋里,有些慌乱了。不知道这个魔头又会对他怎么样,但出于礼貌,便对柳楚楚道。
“不必!”柳楚楚装作冷冷的样子,拒绝了管鹰的好意,随后问道,“骁骑校。你是不是很恨本宫?”不等管鹰回答,继续说道,“本宫知道,你很恨本宫。恨本宫不理解你!从大局来说,你所做的决定和计谋都没有错。虽然血洗少林寺没有彻底,但也给少林寺一个重创。按理,你是有功劳的!不过。功归功,过归过,不能混淆。你想想,如果每一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还要我这个‘带雨梨花宫’宫主干嘛?以后,怎么来管理这个庞大而神秘的‘带雨梨花宫’呢?你是这支出来打击大明江湖队伍里的领头人,本宫不找你找谁?所以,你要理解本宫所做的。”
“管鹰没有怨言!管鹰知道,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管鹰不会责怪宫主半点,真的!宫主也不要在心里过不去。管鹰理解宫主的难处!管鹰之所以要这么做,是考虑到少林寺内,有一支武僧,他们个个武功不弱,有他们在,要血洗少林寺,肯定不行!就心生一计,为的是将这些武僧调出,才大肆宣传攻打陈家沟,扰乱‘丹心镇江湖’那些人的判断,再利用章鱼里通‘丹心镇江湖’的这个事实,让他带信,调动少林武僧。”管鹰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这计谋被识破,才导致血洗少林寺失败!管鹰想不通的是,宫主为什么要留惠能那老秃驴一条生路?”
“现在不说了!你以后会知道为什么。”柳楚楚听完管鹰的话,知道他做得正确,便转身看着窗外,说道,“那老和尚也算是一个人物,本宫之所以……算了,本宫知道,这点伤对你修成‘阴阳魔功’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你就用‘阴阳魔功’迅速治好这皮外伤吧!”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来,“这是你吃的药丸!”顺手抛向了管鹰,随后带着丫鬟,便走出了房间。
管鹰接过柳楚楚抛来的瓷瓶,他知道瓷瓶里是他每天要吃的药丸,拿着瓷瓶,望着宫主离去的背影,眼里湿润了,他知道,宫主心里还是想着他的,遗憾的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宫主的真面目。
在柳楚楚离开那房间之后,管鹰的耳畔还响起刚才宫主的话语,在宫主的话语提醒之下,管鹰开始运用“阴阳魔功”为自己疗伤了。
柳楚楚离开管鹰居住的屋之后,将几个丫鬟遣退,便独自一个人向“晓月山庄”之外的那片树林走去,走在没有人的地方,柳楚楚便施展出了神功,悄然地离开了那一片林子。
一阵浑浑噩噩之后,柳楚楚来到了另一片林子,不过,这片林子就在登封少林寺的边上,走出那一片树林之后,来到了少林寺山门外不远的地摊上,买了许多祭奠用的香蜡纸烛,问明了新近圆寂的少林寺住持惠能长老掩埋之地,便向少林寺的塔林走了去。
提着祭奠用的东西,柳楚楚悄然地进了塔林,少林寺的塔林很宽,按照地摊上那位卖祭奠用品的当地人介绍的方向,柳楚楚找到了惠能长老的新塔,那是一座六角形的七级坦然塔,四周都有祭奠后的香蜡纸烛的灰烬。
来到了塔前,静静地矗立了良久,此刻,在柳楚楚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在超度张少端法事那晚,惠能长老施展出“壁虎游墙”功,将她救出,背她下悬崖的情形,那情形是多么的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点燃了香烛,向眼前的六角形七级坦然塔深深地鞠了几个躬,然后在塔前燃起了纸钱,柳楚楚一边烧纸钱,一边说道:“长老,对不起!都是楚楚的不是。楚楚自知罪孽深重,虽然内心深处有悔过之心,却又不得不这样做!所谓各为其主,你维护的是少林寺的利益,是大明的利益,而楚楚所为的是‘带雨梨花宫’,为的是大金的今后的江山!希望你不要怪罪楚楚的不是。长老的大恩大德,楚楚早已铭记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