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嘴硬呢。明明说错了还不承认……”
“废话什么!快点给我说说他的情况!在那边活了多久,又闹出什么大事情了。岳经那小子昨晚突然联系我时候说的简短,我根本没来得及多问。后来你单枪匹马闯了华光别苑,更是光忙着救你了,没来得及问。你今天必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别想出这个门!”
“那又什么好说的啊。叔他死了都快十年了……满打满算,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才三年多一点。那时候我才七八岁吧,唔,大概才这么高一点……”
“这么高?那是四五岁好不好。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啊!”
“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不知道泥沼区那边的情况,七八岁能长这么高已经算是强壮的了。四五岁的孩子,顶多才这么高一点。”
“嚯,那你们那边刚出生的孩子岂不更小了?怕是没几斤吧。”
“是啊。有个六斤就顶天了。”
“吹!你懂不懂生孩子啊。六斤那能活吗?”
“你把人命看的太脆弱了。越是艰苦的地方,那命也就越硬越贱,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的就要死了。给两口奶水就又哇哇乱哭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硬是那么活着过来了。”
“啧啧,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哈。哎呀,不是说要讲刀子的故事的吗,你怎么就跑题了!快点说正经的!从你们第一次见面开始给我讲!别落下什么!”
“是你自己随便插话的……”
“少废话!快点讲!”
“我那天抢了一个小孩的食物,然后就被一个疯女人追着打…………”
没有多余的试探,也没有多余的怀疑,更没有不信任或者生疏之类的情绪存在,在任轻裘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赵卓就彻底放下了对对方的戒心,而两人也藉由着那个名字的纽带,只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彻底把彼此当成了无话不谈的亲近之人。只因他们一个是李修刀的兄弟,一个则是最后几年时间里,唯一日夜相处的学生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