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那么只要自己能够无声无息的干掉那个女人,在没有任何证据流露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将自己怎么样!
你能钻法律的空子杀掉宁萌,那我也能用同样的方式杀了你!
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带忧色的秦笑,赵卓抿着嘴朝他点了点头:“今天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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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告别了欲言又止的秦笑,赵卓默默的低头往家里走去。僻静无人的朝阳街道上寂寥无比,就连路灯也在周围黑暗的衬托之下显得有些凄迷,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在轻轻浅浅的由落脚点朝四周传递着。
“沙沙”“沙沙”的鞋跟擦过地面的声音规律而清晰,听在耳中却愈发让人觉得孤独。但赵卓丝毫不觉,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脑海之中,为自己日间升起的那个念头的如何达成而不断思索推演着。
从泥沼区离开的时候,陈瘸子和瞎子都告诫他要做个不作恶的好人,但却也同时提醒他不能因此而屈服于“恶”,惧怕于“恶”。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赵卓最是认同最后的这个建议,毕竟这是人活在世上最根本的不可动摇的底线。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行善或者惩恶。而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如果有人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那自己就先他一步取了他的性命!宁萌固然是让赵卓对熊远仪动杀心的一个诱因,但归根结底最根本的,还是因为她的目标是赵卓的小命!
路灯投下的影子在脚下缩短又延长,延长又缩短。赵卓距离街尾那边的二楼宅院也就越来越近。远远的,他就可以看到二楼窗户上亮着的灯光。至于属于纪星梨的一楼,反倒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的动静。
不知是什么原因,街道尽头的那几盏照亮小楼附近情况的路灯都坏掉了。那边的小楼伫立在没有灯光烘托的黑暗之中,只有窗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显得有些渗人和诡异。
赵卓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无可自拔,对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任何的察觉。他完全是下意识地按照自身身体的潜意识抹黑走到了小楼前,绕着院墙走到小楼后面的楼梯,一步一步“蹬蹬蹬”地上了楼。
屋门微微地开着一条缝,露出一丝光芒在楼梯口上,将低头走路的赵卓惊醒过来。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两指宽的细长光线,然后微微偏头,朝着开着的门缝望了进去。一看之下,眼睛立刻就瞪圆了!
面沉如水的伸出手缓缓的推开了门。整个房间的情形也随之全都落入了眼中:
屋子里的沙发上,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地丢在那里,眼睛蒙了眼罩,嘴巴塞了布团,甚至就连耳朵都被戴上了一副耳机,一副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耳不能听的可怜样子。房间的周围有些许挣扎打斗的痕迹,不多,也不明显,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似乎是遭了贼的迹象。
而且,最重要的是——齐牙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