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两人大吐特吐了一通苦水,祢笑便起身开始忙碌起来,酒吧里断断续续的开始有了买醉的酒客,不算太大的地方也开始渐渐拥挤且热闹起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或各自思索一些问题,或简简单单的聊上两句对彼此都无关紧要的闲话,享受着难得可以放松的惬意时光。
热闹起来的酒吧里,灯光开始渐渐混乱起来,酒气混合着烟雾使得空气很是氤氲,再加上灯光的闪烁照耀,让昏暗无比的酒吧有了一种让人下意识疯狂的气氛。于是,音乐亢奋了,舞池热闹了,喝醉的人们疯狂了。
某个时刻,一位喝高了的长发女子醉醺醺的过来和两人搭讪,然后在赵卓诧异的目光中拉着秦笑冲进了喧嚣的舞池。等到赵卓再透过攒动不已的人头找到两人的位置的时候,两人已经身在舞池中央了。
突然变成孤家寡人一个,周围却又是那么的喧嚣热闹,赵卓立刻感觉到了一种突兀而来的尴尬感。尽管沿着吧台这一圈有着很多如他一样独自喝酒的人,尽管没有人会对他们投注哪怕一丝的鄙视目光,但这样的鲜明对比就是让赵卓不怎么舒服。他闷闷不乐地喝了几杯之后,发觉自己果然还是没办法甩掉这股尴尬的感觉,只好摇摇头,提了瓶酒起身在酒吧转悠起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他朝着之前祢笑所抱怨的那个酒桌靠了过去。
很难说为什么,他就是对那个“寄生流”很是在意。
总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地。
他走了过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任!我们再干一杯!”
相对安静一点的角落里,穿着皱巴巴上衣的男子举起了手中的空酒杯,醉醺醺地和面前杵着的另一个酒杯碰了碰,然后一“干”而尽。甚至还歪着脖子倾覆酒杯,看着那最后一滴酒液沿着光滑的杯壁滴下:“看!我喝酒就是这么认真!从来不做假!你……你可不许再污蔑我了!”
男子的头发有些花白,也有些乱糟糟的,显然很长时间都没有梳理了,脸颊略瘦,眼角周围有着隐约的皱纹痕迹,昭示出可能的年龄范围。因为已经烂醉了,所以眼睛迷离而没有焦距,脑袋也如小鸡啄米一般一下一上地晃悠着,而整个身子,则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趴在桌子上。很难想象这样年纪的一个人,居然也还有这样好的柔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