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那女汉子是真心的。”李凌一拍司徒铭的左肩嘿嘿一笑的道。
司徒铭懵然的道:“女汉子?”
“哈哈,比较彪悍的女人。”李凌大笑起来。
司徒铭摇摇头,倒是很温柔的,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道:“不是的,羽妹不是女汉子,她一点也不彪悍,所谓的彪悍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很脆弱。”
“你又懂?”李凌道。
“我和羽妹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她,也知道她的过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愿意不顾一切的去保护羽妹的话,那个人就是我。”司徒铭说这话时,情绪有点激动,手差点将那茶杯给捏碎。
“沐茗羽,听清楚了?司徒铭对你的真情告白。”李凌朗声对屋子里的沐茗羽喊道。
“谁听了,我才不相信男人的鬼话呢?男人都是骗子。”沐茗羽在屋子里冷哼的说道。
面对这样的女人,这个司徒铭还这么喜欢沐茗羽,司徒铭到底喜欢沐茗羽哪一点,李凌都要搞不懂了,还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
司徒铭微微一叹,将茶杯里的茶一口就喝完了,貌似那茶水就跟酒水一样。
“慢慢来,泡妹子不能够心急,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李凌笑道。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啊,真的是太对了,李凌,你一言点醒了我啊。”司徒铭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李凌都感觉自己当起了媒婆。
“加油。”李凌鼓励着司徒铭,其实,平心而论,李凌实在是不想管这个闲事,这闲事管多了,麻烦的还是自己,而且。还落不到什么好处。
七天里,司徒铭都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品茗,心态也好了很多。
在屋子里的沐茗羽似乎也有点按捺不住了,心中那小鹿来回跳动着。似乎也有点心痛在外边风餐雨露的司徒铭。
“看你走来走去的,我都烦了,你能够消停会。”李凌坐在椅子上,沐茗羽便在屋子里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回左边。
“李凌,你和司徒铭到底说了什么,让他一直在外边等着,一直不肯走。”沐茗羽恼怒的看向李凌道。
“我……我什么也没说啊。而且,我说的话,司徒铭会听么?”李凌嘿嘿一笑的道。
“那可说不准。你们男人都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我本来以为你与众不同,没想到,你也一样。”沐茗羽撅嘴说道。
“冤枉啊。我就是找他谈谈心而已。”李凌摇头笑道。
随后的几天里,司徒铭也一直都在院子里喝茶,就连福伯都有点按捺不住了,不住的上去和司徒铭交谈,而且,还送些吃的,茶水来。
司徒铭都一一拒绝了。
“遇见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李凌微微摇头叹道。
“哼。想的美,司徒铭那厮本性难移,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才不要,谁知道,和他成亲后。会是什么样?说不定又会出去招花惹草,我才不要。”沐茗羽冷哼的道。
“奇怪,我不明白司徒茗到底喜欢你什么?”李凌捧着下巴看着沐茗羽叹道。
“李凌,你欠扁是吧。”沐茗羽举起拳头来,作势说道。
李凌忙住口。反正,李凌现在是弱者一个,实力上差的要命,还不如安分点。
“父亲怎么还不回来,我的心中有如同乱麻一样,那老妖婆似乎又要来了。”沐茗羽急促不安的道。
“你又这么肯定?”李凌微微的叹道,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烤翅吃起来。
“我当然肯定了,你不知道吗?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沐茗羽搅动着手指的道。
“丑媳妇迟早是要见婆婆的,你怕什么?更何况都见了这么多次了?”李凌嘿嘿笑道。
“你胡说什么呢?”沐茗羽眉头一皱的将一块鸡翅砸向李凌的脸上,李凌张口接住,便开始咀嚼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那老妖婆真的要来了,难道你就不怕见到那老妖婆么?”沐茗羽道。
“有什么可怕的,有司徒兄在,我不怕。”李凌嘿嘿说道。
沐茗羽顿时气鼓鼓的道:“李凌,你这个墙头草,你竟然真的和司徒铭串通一气了。”
“没有哇,我依然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只不过,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在操心,我做事但求问心无愧。”李凌嘿嘿笑道。
“你还问心无愧,我倒是觉得你脸皮比城墙还厚。”沐茗羽又拿起一根鸡翅砸过去,李凌这一次用手接住。
“比城墙还厚,就比城墙还厚吧。”李凌咬住鸡翅吃起来。
果然,如沐茗羽所预料的一样,玉瑶仙子来了,并且,是一脸的煞气和愤怒来的。
“我儿,你怎么在这里?”玉瑶仙子一来,便走向司徒铭。
“母亲,我在等羽妹呢?”司徒铭如实的回答道。
李凌站在窗口,微微一叹的道:“我终于知道玉瑶仙子为什么要这么气愤了,因为,司徒铭也太老实了,怎么说话就不知道拐弯呢?直话直说。”
“你知道了吧,司徒铭就是个直肠子,花肠子,烂肠子。”沐茗羽彻底要将司徒铭给贬的一文不值。
“……不管什么肠子,现在该怎么办?”李凌道。
“你不是有司徒铭罩你吗?问我干嘛?”沐茗羽气愤的道。
“哎,我是问你该怎么办?我当然没事。”李凌叹道。
“我……我当然是誓死不从呗。”沐茗羽道。
“好……有魄力,不愧为女汉子。”李凌竖起一根大拇指的道。
“去你的。”沐茗羽踹了一脚李凌。
李凌躲开。
“沐茗羽你这个死丫头,赶紧给我滚出来,是你让我儿子在外边守着的吗?”玉瑶仙子压不住火气的吼道。
“母亲,我是自愿在这里等羽妹的,你不要误会羽妹。”司徒铭立刻为沐茗羽辩解的道。
“你这孩子,真是傻的很,那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玉瑶仙子心痛儿子的道。
“母亲难道你还不了解羽妹么?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司徒铭道。
玉瑶仙子微微一叹。为自己儿子的痴情感到无可奈何。
“你和你爹一样,都是个痴情种子,可惜的是,你爹没能够熬过天罚。”玉瑶仙子有点怨天尤人的情绪在其中。
“我今天必定为你拿下这个女人。明日便让她与你成亲。”玉瑶仙子便向着沐茗羽的闺房走去。
福伯出来挡住了玉瑶仙子的路,微微鞠躬的道:“仙子请止步,前边是我们家小姐的闺房,没有小姐的吩咐,谁都不许进去。”
“福伯好样的。”沐茗羽站在窗口,看着福伯这么忠心,心中也是感动万分。
“你之前不是说福伯是愚忠的吗?怎么了?现在又改口了,说福伯好样的。”李凌嘿嘿笑道。
“李凌,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斗嘴了,我现在见到你就烦。”沐茗羽撅嘴的道。
“好吧。我闭嘴。”李凌做样子将嘴给缝住。
“福伯……你可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还要阻挡我吗?”玉瑶仙子冷漠淡然的道。
“要……”福伯简单的回答道。
“福伯,我敬重你是一个好奴才,你赶紧给我让开。我要带走沐茗羽那个小丫头。”玉瑶仙子眉头微微一皱的道,显然是有点生气了。
“抱歉,小姐没吩咐,你就不能够进入这房间里。”福伯淡淡的道,丝毫不惧怕玉瑶仙子的威胁。
“你就真的不怕死。”玉瑶仙子冷漠的道。
“福伯早就死了,是剑圣给了福伯第二条命。”福伯坚定不移的道。
“有了第二条命,应该珍惜。”玉瑶仙子拿出玉落纱。看样子是准备动手了。
“但恩义更重要。”福伯也拿出了一柄黑色的小剑。
“福伯手中的是什么?”李凌好奇的道。
“那是福伯的法宝,黑冰剑,福伯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散仙,后来由于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而被追杀。是我父亲救了他,他感激父亲,便留在剑圣山庄甘愿当一个下人。”沐茗羽说起福伯的前尘往事。
“原来如此,福伯这样知道感恩图报的人,倒是很少。”李凌微微一笑道。
玉瑶仙子握起那无色玉落纱。顿时,那玉落纱在玉瑶仙子仙气的催动下,逐渐的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玉落纱……果然难缠。”福伯也将那黑冰剑向空中一抛,顿时变大十倍,四周的气温顿时降了几十度。
四周无色的玉落纱在极低的温度下结冰后,便显现出了形状。
“一百年前,被称为黑冰魔的福伯,今天竟然是剑圣的一个下人,难道你甘心么?”玉瑶仙子冷冷的道。
“以往我罪孽深重,如今我大彻大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福伯道。
“哦,是么?”玉瑶不信的道。
“是的。”福伯道。
“那我岂不是要试试,你到底有多忠心呢?”玉瑶仙子笑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但我绝对忠心。”那悬在福伯头顶的黑冰剑赫然亮起黑光来。
“有时候,选择了就要定下心来,我很佩服你的忠心,但是,今天我必须带走那个丫头,因为,明天会是我儿子的大婚之日。”玉瑶仙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