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苦笑的摇着头:“巴普洛夫?不,这个冲动的家伙一定会要求开战的。”
“那就开战好了。”外表英俊内心渴望功业的年轻副官如是回答道。“华夏帝国?中国人的国家?不,在我看来一样是鞑靼人罢了,难道我们要坐视沙皇陛下的国土落入鞑靼人之手吗?传回莫斯科,恐怕等待将军阁下您的将是审判。”见到基里延科将军似乎被说服了,伯柳娒金趁热打铁道。“我记得亚罗佐夫长官曾经告诉阁下,鞑靼人进攻了新乌杨斯克,而几乎同时雅库茨克的援军抵达了涅尔琴斯克,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推断,鞑靼人是被中国人赶走的,而如今包围涅尔琴斯克的正是中国人。”
“你的意思是,中国人明知道这里是俄国的土地,依旧发动了战争?”基里延科将军眉头紧锁。“这个指控非常重大,不,我们不能确认涅尔琴斯克现在还在围困当中。”
“将军,所谓确认是外交官的事情,作为军人,我们只用马刀说话。”
“你的话有道理。”基里延科还有犹豫。“但这并不解决色楞格斯克的问题。”基里延科指了指面前的坚城说道。“如果我们放弃这座城市,向东进军的话,漫长的补给线将受到威胁,可若是要攻城的话,只怕在降雪前也未必能攻下这座重要的堡垒。”
野心勃勃的副官显然对此早有准备,他大胆的建议道:“将军,我认为可以用步兵和炮兵包围城市,哥萨克可以一路东进??????”
姑且不说交战的两位主帅彼此何种心态,遥远的南中国海上,从欧洲回归的开国子、通议大夫、检校太子太傅、总督蕃洋列国事务衙门帮办大臣、出使欧罗巴全权特命大臣卢维骏此刻却充满了游子返乡时的喜悦---去国两年、经行万里、伺身蛮夷之列,这种种辛苦都要结束了,又怎么不让他如释重负呢,更何况此番泰西之行,可谓顺利异常,不但顺利与法西两国定立了通商条约、与葡萄牙王庭确认了《凌牙门条约》,还以一个不高的价格得到了吕宋全境的主权,到后来英国朝野也不得不服软请求其访问伦敦,甚至还在英法两国宫廷共同施压下强迫荷兰共和国签订了正式停战协定,可谓大获全胜---想到归国后可能得到封赏和嘉奖,卢维骏的心头便越发火热了。
“卢大人,”坐舰【长尾屿号】的船长温维礼敲门后走进舱内报告道。“法兰西公使罗门特男爵派交通艇过来询问大人接下来如何行动。”
卢维骏出访的时候是两条船,回来时却是七条船,这多出来的五条中有两条是法国王室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另外三条分别搭载的是法国驻华公使、西班牙驻华公使和葡萄牙派往果阿的专使。其中葡萄牙船在进入果阿后就与大队分别的了,王室东印度公司的商船中也有一艘驶向法国在印度的商港,剩下的五条则跟着卢维骏一起前往澎湖。
“法兰西人大约不想跟咱们一起先去马尼拉。”卢维骏一听就明白法国人的想法,因此问道。“温大人,水师方面应该把咱们的消息传回国内了吧。”
“在东天竺镇守府休整的时候,镇西水师就把大人准备的奏章送出去了。”温维礼回答道。“如果路上没有耽搁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金兰外海了。”耽搁是不可能的,关键是海上不要出事了,好在船队在通过马六甲海峡时没有遭到阻截,显然是凌牙门方面已经知道了使团返回的消息。“不过大人,法兰西人想直航澎湖恐怕不行,朝廷也得有反应的时间,不如让其随着我们一同驶向吕宋,等到了吕宋外海,我们和西班牙公使的船自去马尼拉,【九嶷山号】可陪着法兰西人的船去澎湖。”
“这倒是一个办法。”卢维骏点了点头。“那就如此回复法国公使好了,不必隐晦什么,只管照实告之,想来,其可以理解本官的处置。”温维礼转身欲走,卢维骏却叫住他。“【九嶷山号】上的那帮泰西学者也要予以安抚一二。”
卢维骏此行虽说没有从欧洲请回来当时顶级的科学家,但好歹也忽悠了十几名二流的药理学家、植物学家、化学家、数学家来华夏,考虑到这些都是郑克臧点名要求招募的,卢维骏一路上自然不敢怠慢,如今眼见得要回到国内了,肯定更不想出什么岔子。
“下官知道了。”听到泰西学者,温维礼忽然想到一件事。“卢大人,那泰西教宗的使者朝觐一事,真的不要紧吗?”
“当然,”卢维骏一笑。“远来是客,朝廷就算不见待,总不会给予脸色,再说了,这件事还是要着落在总督衙门身上,不会有越权之说的。”
“如此就好。”温维礼总算放心下来。“下官这就去回复西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