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郑克臧的手滑进了被子,被惊醒的女人先是嗔怪随后又惊恐的看向郑克臧,然而郑克臧却更似乎没有发现少妇的神色变幻,反而进一步的行动着,很快,室内的气氛暧昧便起来
郑克臧这边春眠不觉晓,天津城里,胤祥的生命却逐渐走到了尽头。
华夏朝廷出尔反尔的将阿玺泰、图允以下太原清军悉被押往陕北种植树木的动作让胤祥警觉,等他知道随他投降的二万人被押往号称九死一生的矿山劳作后,他的头发更是一夜花白,然而真正的打击是抵达天津之后。看着在饥寒交迫中挣扎在海河工地上的八旗子民,怒极攻心的胤祥当场就吐了血。他明白,自己错了,错得很严重,这是一次蓄意的报复,过去的罪责终于不可避免的落到了后世子孙的身上。
想明白了这一点,胤祥坦然了,坦然的面对死亡,他拒绝服药,吃的也很少,就这样,一天天的消瘦,一天天的走向生命终止的那天。
“什么,什么时候了。”已经脱了形的胤祥忽然从梦境中醒来,梦境中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帽子王,只是最后的结局似乎也不是太好,呕心沥血的他同样走到了最后的关头。“外面,怎么,这么吵啊,又是哪开打了?”
作为胤祥主动开城的回报,两名贝子府的包衣被特许随侍,此时看到胤祥醒来,有些惊喜的他们急急忙忙的扶助胤祥,帮其坐了起来:“主子,不是开打了,外面那是在放花炮,现在已经是康熙五十二年了。”
“康熙五十二年了。”胤祥嚼着这几个字,突然眼泪流了下来。“皇阿玛已经去了。”
两个包衣旗人大惊失色,一下子跪倒下来:“主子,是奴才失言,奴才,奴才混蛋!”
两个人自己给自己扇起了嘴巴,看到这一幕,胤祥吃力的摇摇头:“别打了,告诉我,北面,北面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
其中一个包衣应道:“主子,海逆看管的严,平日的米面油菜和柴火都是送进来的,奴才们根本出不去,实在不知道北面的情况。”
另一个则猜到胤祥为什么发问,于是宽慰道:“我倒是听送东西的说,海逆把大宁改成了辽宁,但好像没听说有奉天落到海逆手里的消息,或许大清还在关外坚持。”
“大清还在坚持。”胤祥的眼睛一亮。“得告诉他们,降不得,降不得。”
包衣们为难的对视一眼:“主子,我们出不去,出不去啊。”
这倒不是包衣们在推脱,天津是郑克臧预定下来的上京,因此对于天津的管制一点也不比幽州府来得少,而两人又是重犯胤祥身边的伴当,自然更加被盯得死死的。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胤祥命令道。“今天是除夕新年,夏军看管的不会那么严实,你们俩不要管我了,走,立刻走,天亮开城门的时候就混出去!”
“爷,混成去也去不了奉天。”一个包衣哭喊道。“北面还要打仗,山海关肯定封关了。”
“去不了?去不了!”胤祥嘀咕着,眼神渐渐涣散起来。“大清,大清,大清”
三个大清没有说完,胤祥如被抽光了精气神一般,萎顿下来,包衣一看不对,马上扑了过去,然而手指在鼻下一探,两人顿时放声大哭起来:“主子爷,你怎么就去了,主子爷,你去了我们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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