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得客气,不过崔文胜的表情却越来越冰冷,片刻,他偏首嗤的一笑,摆摆手:“行了,我懒得跟你们废话,话撂在这儿,规矩就是规矩,他们不听话,要么让我们剁了手指头,要么……以后这里的生意都交给越南人!”
对面,沙皮偏首,眼睛微微眯起:“哟,文胜哥这是在威胁我?”
“呵呵……兰斯!”
崔文胜也不回答,轻笑着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整个人松松垮垮,坐没坐相的兰斯。
沙皮的眉毛顿时一跳,想起了自己听过的一些传言,据说这帮釜山人里,除了名义上领导的崔文胜之外,最可怕的人还有一个,是个叫金兰斯的神经病,据说杨恩派的覆灭,就是他带人做的,杨恩派自上而下,只要当时在总部里的,没留一个活口。
在他有些狐疑的注视下,兰斯吊儿郎当地站了起来,呸地一声,吐掉嘴里咬的牙签,神经质地扭了扭脖子:“我早说嘛,没必要谈,像这种事其实很简单……”
话音未落,桌上本来放着的一支酒瓶眨眼不见了,下一瞬,砰的一声,漫天玻璃的碎屑爆散开来,反射着灯火的荧光,噼里啪啦地跳向四面八方。
桌边跪着的那两人,其中一人脑袋蹿血地倒了下去。
哗啦哗啦
对面沙皮一方的人顿时都站了起来,这边自然也哗啦啦迎过去,不过兰斯却根本不理这许多,晃了晃手里还剩下的半截瓶颈,兰斯一边喃喃道:“挺锋利了。”一边一脚将另一个同样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的家伙踹倒在地,按住他的手,扬起瓶颈就扎了下去。
“啊————”
尖叫响起,鲜血迸射,在沙皮变得铁青的脸色中,兰斯嘟嘟囔囔地直起身,双手沾满血地把玩着一个什么东西,随后,把那东西扔了过来。
沙皮接住,一口牙险些都咬碎了。
那是一根还兀自抽搐的手指头。
“呶,送给你了,虽然不比哥的大枪粗壮,但是粗细对你估计正合适。”
远处,瞧着沙皮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表情,元成失笑。
正吃着东西,他懒得看这些,抱着拉面就准备离开,那边低着头似乎在寻找下一把切哪儿的兰斯,居然注意到他准备离开了,扬声问道:“喂,现在就走?一会儿陪我上去找点乐子啊!”
回应他的是元成的一根中指。
……
……
元成离开还没十分钟,地下三层的帘子猛地掀开,一行十多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沙皮面色阴沉。
一个跟在他身边,表情同样不好的小弟低声道:“沙皮哥,事情就这么算了?”
沙皮抿着嘴,竖起的眉毛下两眼直冒火:“要不然还怎么办?”
“可是……那两个小弟也是奉命过来试探,我们就这么放弃,那以后……”
“你以为我不知道?还用你提醒?”沙皮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闭上了嘴,不过顿了顿,沙皮还是解释道:“那个金兰斯是神经病,妈的,你以为我不想把人要回来?但是我刚刚只要再多一句嘴,他就敢把他们整只手都切给我!”
想着刚刚那个金兰斯的变态,小弟不说话了。
“一会儿你安排两个人守在这儿,等釜山人……弄完了,把他们接回去,还能治的话就带去医院把手指接上,不能的话……再报告给我!”
“是。”
说话间,一行人愤愤的上到第一层,音乐震耳欲聋,舞池拥挤得俨然密不透风,在人群中艰难地挤着,快要到入口的时候,沙皮偶然间抬起头望向楼上,忽然看到之前在第三层见过的那个抱着拉面的家伙,正守在一个年轻人身边,姿态颇为恭谨。
沙皮眉头一皱,仔细辨认着那年轻人的相貌,下一刻想起了什么,一脸惊诧与骇然,不敢再多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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