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川近来的烦心事一大堆,几乎是成天的闷闷不乐,有种身心俱疲之感,如此他更是渴望宛若能早归,这样他就有了一个令自己毫无顾忌的倾诉对象,然而漫漫长夜,空对着垂泪孤灯,那无声的叹息是他孤独无力的诉说,转而慕容伊川对于宛若的不辞而别,杳无音讯也生出了几许怨怼。
又是一夜的辗转反侧,虽然身心疲惫可慕容伊川依旧照旧早起上朝。
五日前京城第一青楼——花满楼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年轻貌美的老板娘荣倾城一大清早就被人杀死在卧房之内,据说彼时荣倾城正在对镜理红妆。
因为荣倾城的特殊身份其无缘无故被杀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慕容伊川也知晓了此事,三日前他命新上任的京兆尹尽快捉拿凶杀,三日为期,今朝到期。
大殿之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底下文东武西,两厢站立。
一上朝慕容伊川首先提及的就是荣倾城被杀一案的结果,“京兆尹,朕给你三日期限今已满不知你可将杀人凶手捉拿归案否?”皇帝的威严如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五指山,从文臣堆里站出来一位年岁三十五六上下,中等身材的男子,他手持象牙护板朝皇帝深施一礼,恭恭敬敬答道;“启禀吾皇万岁,微臣将那凶手拿获。这是杀人凶器”京兆尹将杀人凶器,一把刀呈递上去
闻听对方拿到了杀人凶手慕容伊川丝毫无喜色,眉间升起一层寒气,“那爱卿说说杀人凶手为谁,他为何要杀害荣倾城?”旋即慕容伊川将那把杀人凶器托在手心,陈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不被察觉的恼恨。
京兆尹微微沉吟片刻,而后方才言道;“回皇上,据微臣所致荣倾城成为花满楼的当家人是用了非正当手段,她用自己的美色迷惑了花满楼原先的当家人,从而得到了花满楼,而花满楼前当家人的妻子对于荣倾城一直怀恨在心,故而买通了一位街头混混王二,这王二在花满楼前老板娘的指引下混进了花满楼,荣倾城的房间,最终趁其不备杀之。而今王二与花满楼前老爸娘姐关押在了大牢之内,他们对其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恐怕是屈打成招吧。”半晌,慕容伊川才从牙缝里冷冷挤出来这几个字,顷刻间京兆尹面如死灰,子春颤抖,此时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位京兆尹的身上,他们同时也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刑事案件拿到朝堂上。
半晌,慕容伊川把手里的刀缓缓放在面前的龙书案上,转而回首从身后的侍卫手里拿过了一枚刀鞘,之后慕容伊川一手握刀鞘,一手拿刀走下了龙椅,来到京兆尹面前,把手中物交给对方、
京兆尹接过皇帝递上刀鞘和刀一时间不知所措,转而慕容伊川又把这两样东西夺回,转头把刀鞘和刀交给了吏部尚书驸马都尉钟离文俊。
钟离文俊直接把刀装入刀鞘之内,说也奇怪这把从杀人现场发现的刀竟然与侍卫手里的道刀鞘严丝合缝。
“京兆尹王全严刑逼供,欺君罔上,来人,给朕脱去他的官袍,压到大理寺听后发落。”不等京兆尹与诸大臣反应过来几个侍卫已经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王全如拖死狗一般带出了大殿。
此时慕容伊川从钟离文俊手上接过那一把还入鞘内的刀,然后重新回到宝座之上。
少顷,慕容伊川口述一道圣旨,以京兆尹王全欺君之罪伏诛。
这下大臣们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帝一手安排。。
慕容伊川面沉似水的对着群臣沉声道;“杀害荣清楚的凶杀是朕,是朕命身边侍卫去花满楼将荣清楚给杀死,可恨的是京兆尹竟为了应付朕而冤枉他人,想必诸如此类的冤假错案每一年甚至每一日都会在个地方的大堂之上上演,离君近者欺君,而离君远者欺民,这难道就是我大正皇朝官员的作为?”
满朝文武怎么也不会想到皇帝竟然用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来给官员们敲警钟,这地方官也好朝廷命官也好欺君罔上之事比比皆是,而这冤假错案也的确是每日每时都在上演,这一次京兆尹王全的死无疑令整个官场哗然,对于个地方官吏也是一种提醒,以后他们若在敢糊涂办案,难保不会有如今日王全之下场。
散朝之后慕容伊川回偏殿歇息,炔烃初夏说紫嫣公主求见,问紫嫣来慕容伊川阴雨的心情好了几许。
“皇兄的脸色怎不好,可是没歇息好的缘故?”一进来紫嫣看到慕容伊川目有血丝,面容疲倦就忙关切起来,慕容伊川手抚了抚额头无力的说,“公事私事无一样顺心,怎能睡的安稳。”
紫嫣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支香囊递给慕容伊川,“皇兄,这是我刚绣的香囊,里面装了安心宁神的香料,兴许对你有帮助。”
慕容伊川接过紫嫣的香囊,微微一嗅,瞬间香气袭人,在仔细一嗅,慕容伊川的面色微凝,“这香很特别,仿佛在哪里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