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瑾点点头。
“那他知道吗?”天绝接着问。
冷如瑾摇摇头。
天绝深深的叹息了一下,“你为什么不让他知晓?”
良久,冷如瑾才嗫嚅着说,我我怕再回发生第一次的悲剧,怕西门家的人再来伤害我的孩子,我要等师兄回来告诉他,他临走的时候承诺过我凯旋归来就娶我进门。可以听得出冷如瑾说这话时候的底气不足,她不敢抬头去看天绝的眼睛,怕在对方的艳里看出自己不想看到的内容。
面对冷如瑾的痴傻上官天绝并未去嘲讽,而是带出了一分深深的同情,问时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旦爱上一个人不管是对是错都会不顾一切,哪怕明知道爱了一个错的人可陷入爱里面的人依旧会毫不犹豫的奋不顾身。
“你凭什么相信他会娶你?难道你就不怕他又是欺骗你吗?你应该知道西门家重视门第出身,尽管你父亲曾是做官的,可那毕竟是过去了,你已遁入江湖,即使纳妾我想西门家也不会选中你这等出身的,你何苦来?”上官天绝把话说的很是难听,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刺激冷如瑾了,可为了让她觉醒天绝就去做这个残忍的坏人。
冷如瑾苦苦的一笑,而后却是晕云淡风轻的说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都相信,因为我爱他,即使他依然不能够娶我进门,而我能够为他生下孩子,抚养孩子那也无憾了。
面对冷如瑾的执迷不悟上官天绝面露出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来,他唇角微动,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充满失望的字眼,”你真无可救药了。“
天绝的话音刚落,冷如瑾把茶杯放下,居然失声而笑,“其实我们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嘛,其实你比我更可怜,不管怎样我和师兄有过一段,我们还在冷月山庄成亲过,我能为他怀孕生子,他还会给我许多承诺,可是你,你爱上了一个你连碰都不能碰的女人,你在她面前只能够卑躬屈膝,这一辈子你只是她的奴才,你只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缠缠绵绵,你的爱还不能说出口,她除了命令之外什么都给不了你,其实你比我更可怜,可悲。’说完冷如瑾再一次纵声大笑。
在冷如瑾充满意味的笑声里上官天绝重重的把头买下,这一刻心一点一点的支离,冷如瑾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入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插入了心口,在鲜血里面看到了自己那被爱所刺的千疮百孔,自始至终只有冷如瑾能够把天绝的心彻底的撕开,把他心底里那无法诉说的秘密说出来,让他的压抑彻底释放,而真正释放的时候却比压抑的时候更加的疼痛,无论何人在面对残酷现实时候都会痛不欲生,那种疼痛没有掩饰,没有止痛药,只能够任由其痛的彻底,多少人在面对现实的无情时候能够淡定从容,无痛无泪。曾经天绝以为自己和冷如瑾乃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如今看来她的确比自己幸运的很多,不管怎样她真正的拥有过,幸福过,缠绵过,即使如今在痛,曾经的拥有也是其最好的止痛药,而自己却只能够让心口血淋淋,让自己同的肝胆欲裂。
天绝走出茶馆的时候日头已往西追,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缓步夕阳里。
回到王府的这一段路他走的好漫长,好漫长,只是想在漫漫长路上把自己撕裂的心口缝合好,让自己在回到有她的地方时候一切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