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把太子叫到了自己的昭阳宫,命宫人沏了茶水,母子二人相对而坐,一边喝茶,一边闲谈。
萧皇后并未用严厉的言语来逼太子就烦,而是和风细雨的来说。
茶罢搁盏,萧皇后慈爱的目光望着太子消瘦的脸,温柔的说,太子你近来瘦多了,看的为娘心中好生难受啊。太子连忙说,儿臣要母后担心了,儿臣不对。
萧皇后宽容的一笑,“我知道你不想和西门小曼成亲,你心里头想着别人,可本宫听说那如仙早已不知何处去了,你要往哪里寻啊,兴许你们今生缘浅,你就不要在苦苦追寻了,你娶如仙也不少要你瞬间爱上她,让你得了新人忘旧人,而是为了你父皇,你也知近来我们皇家无喜事,竟是要人不舒心的事,先是萧太妃轰世,而后你宛若皇婶难产险些命丧黄泉路,前些日子年轻的宸妃却暴亡,留了你不到两岁的小皇弟,你父皇的病体越发的严重,自然需要一桩喜事来冲冲的,可放眼整个皇家至成亲年纪的也就只有你而言,孩子,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为父皇为母后就允了这事行吗?”萧皇后说着眼中不自觉的带了泪,她与皇太子虽然非琴声母子,可是从小皇太子就在其身边长大,不是亲母子却胜似亲母子。
面对母亲的泪眼朦胧的萧皇后,慕容致远的心瞬间柔软起来,可最后的坚持促使他没有向从前那样对母亲的话听之任之,“母后,儿臣恐要您失望了,儿臣的心只有如仙一人,对于别人儿臣真的不想娶,而那西门小曼素来任性刁蛮,儿臣真的不想娶她,儿臣知如仙出身寒微,不能够进我皇家,可儿臣只想与她厮守一生,哪怕是抛弃现在的一切。”
听着太子这番没有出息的话原本和颜悦色的萧皇后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太子休得胡言,你可只要你和西门小曼成亲可都是为了你的,我想你应该知晓你皇叔把持朝纲,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而朝中只有西门大将军是真心忠诚你父皇和你的,这桩婚事你必须得应允。”
“母后,难道儿臣连选择自己妻子的权利都没有吗?”对于萧皇后的斥责,太子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来,他是头一回与萧皇后不逊。
萧皇后怒道。“因为你是太子,自然不能够与寻常人家的孩子那样可以为所欲为,再说自古以来无论寻常百姓家还是帝王将相家,孩子的婚事无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这桩婚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不光是为了你,还有你父皇的龙体,母后原本是不想逼你的,可为了给你父皇冲喜,母后不得不去做你心中的恶人和别人一样逼你允这桩亲事了,太子你年岁也不小了,不能够在意气用事,要以大局为重,况且你娶亲是给你父皇冲喜,乃大孝之举,你若不孕,乃为不孝,是比会受天下人唾骂的,太子,母后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
萧皇后紧紧的攥着太子因为气愤而颤抖的手,她的眼神再次回到了最初的慈爱温柔,仿佛一盆温水一点一点的浇入太子的内心深处,润物细无声一般的软化这个在自己面前依然稚气却已叛逆不逊的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