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俊与紫嫣在眼前皇帝好不喜欢,眼睛里闪烁出久违的晴朗,连忙摆摆手,和颜悦色的说,你们快写平身吧,接着皇帝命太监给二人恩座。
紫嫣看到多日不见的皇兄如今却是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一副病态,好不但有,“皇兄的病可曾好些了,当真是好令我担忧啊。”紫嫣坐在床沿上,双手轻轻的捧住皇帝的脸,眼圈儿顿时红了。
皇帝轻轻的楼主妹妹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小脸故作轻松的说,朕已无大碍,你莫要太过担心了,你也知这是老毛病了,好生卧床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皇兄就别在安慰我了,我都知道了,这些日子您一直在吐血,才两月不见可皇兄却如此憔悴,真是——”紫嫣再也说不下去,眼泪顿时顺着眼角淌了出来,她和皇帝的感情虽赶不上与福王的感情深,可在她的眼里皇帝仿佛父亲,可是这个伟岸挺拔,坐拥江山的兄长如今却肌骨大都无一把,憔悴取代了威严,消瘦取代了饱满,她听彩云说皇帝已多咳嗽时吐血,这怎么不让紫嫣深深担忧。
看到妹妹如此伤心皇帝好不感动,伸出大手温柔的为紫嫣擦去泪水,“你看你都为人妻了还掉眼泪,也不怕文俊笑话你,朕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兴许再过两天就能上朝理政了,你快跟朕说说这次出巡之事吧,朕想听。”皇帝的话音刚落居然又开始咳嗽了,太监连忙把痰盒拿过来,咳嗽了几声之后皇帝吐出了几口痰,紫嫣微下意识的朝痰盒里面一看居然满眼血丝,顿时心疼的闭上了眼睛。
好半天皇帝才缓过劲来,对一旁安静坐着的钟离文俊道,“文俊,朕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这次赈灾之事朕也不想听了,朕相信你会办的周全,朕已将你的京兆府尹之职免了,从吏部挑选了另外一位得力之人去做,你如今就专心辅佐太子和修撰史书吧,朕已通知吏部任命你为太子太傅,朕就把不成器的太子交给你了,希望你多多费心,把他调教成才。”皇帝一眼期望的凝视着平静安然的钟离文俊,满满都是新来与期许,表情甚是凝重,是那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心永不移的坚信,皇帝知文俊不光文采出众,而且做事稳健,足智多谋,且不随波逐流,是那种值得皇帝倚重之人,加上文俊是紫嫣的夫君,自己的妹婿,恩师之子,这份信任与期望是毫不犹豫的。
面对皇帝的深深器重钟离文俊赶忙起身跪倒,一脸惶恐,“皇上,为臣资历尚浅,端然不能接受辅佐太子的重任,而且为臣听说太子的几位师父都是德才兼备且资历甚深之长者,文俊端然不能凌驾与他们之上。”钟离文俊的谦逊正是皇帝所欣赏的,他看到文俊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前辈惶恐绝非在做戏,而是出自与本真,皇帝微微一笑,对一旁的妹妹说,紫嫣快替朕把文俊搀扶起来,你为朕寻了一个好妹婿,同时也为我朝寻了一栋梁,为太子寻了一妥帖的依靠啊,若朕有什么不测,有文俊在太子身边朕也安心了。
紫嫣赶忙把文俊从地上搀扶起来,而听到皇帝说自己有什么不测,紫嫣更加的担忧了,连忙说皇兄莫说不吉利之言,您不会有事的,不会。
钟离文俊也忙来安慰皇帝道;“皇上洪福齐天为臣相信您一定能够度过这次难关的,为臣不会辜负皇上对文俊的这份厚爱与器重,只是希望皇上以龙体为重,安心江洋,若无思无虑,无欲,保持一颗平常心,加上按时服药,为臣相信假以时日皇上的龙体就可恢复健康。”钟离文俊也非完全的虚伪奉承,面对皇帝对自己的那份信赖文俊的心中也甚有愧之,若不是自己知晓了皇帝轻薄了宛若那事儿自己是绝不会背信弃义,与福王同心谋取皇位的,从小就读孔孟的文俊骨子里有着根深蒂固的儒家情节,学而优则仕,忠君爱国,可儒家自己却违背了儒家的忠君之道,违背了自己的信仰,他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个悬崖之上,随时随地都可能接受惩罚,然开工没有回头减,事到如今自己已不能回头了,只好继续与自己最初的信仰背道而驰,继续怀揣着负罪一步步的往前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