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世间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福王并没有因为平儿说宛若要拿养荣丸孝敬萧太后的事而马上过去看她们母女,对于福王所表现出来的淡漠平儿也不敢在去多问,主要是怕引得他更加不快,故只是专注的为福王捶背按肩。福王习惯平儿的这种服饰,轻重力度都合乎自己的心意,觉得甚舒坦,喝了几杯茶之后就埋头处理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福王怂恿朝廷被自己与萧丞相拉拢收买的各路言官及诸位翰林上书求皇帝考虑该立太子之事,他们罗列了当今太子慕容致远的几大不是来例证其不适合当大正的储君,主要内容其一慕容致远体弱多病,一年里有大半时间卧床,其二就是其性格过于懦弱,无一国之君之罡气,其三则是身为大正储君的慕容致远学业不精,少治国治才能,对待学业多怠慢,其四则是身为储君的慕容致远整日不思进取,沉迷木工,试问一木匠如何能成为好皇帝,其五身为储君的慕容致远虽年将弱冠然依旧无独立监国之能,这里面有举出了各朝一些颇有作为的少年天子作为佐证来说慕容致远的无能,甚至还将蜀汉后主刘禅用做例子来证慕容致远不适合做皇帝,除了这五条废掉慕容致远太子之位的主要理由之外底下还罗列了几乎七八条无关痛痒的理由出来,这些言官的上书此时都在福王面前,他一一的将它们从中挑选出来,每一本奏章都翻开来仔仔细细的看,但并未做任何批示,把这些上书皇帝废太子的奏章堆放在一处,大约有三十多本上下,看到面前的这厚厚的一摞废太子的上书福王是好不得意,清澈深邃的眸子里闪耀着夺目的寒光,这朝廷里大部分的言官及翰林都是福王就萧丞相一党的,他们在私下里在替福王暗中活动,继续拉拢一帮人等,从而使得整个朝廷三分之二左右的人已站在了福王这一边,拥护福王谋取皇位,现如今皇帝重病,他们觉得正是上述求皇帝废太子的好时机,往年皇帝的也发病,只是几日便好转了,然而今年却不然,眼看个月有余了,皇帝的病非但未能好转,反而越发的中了,很多大臣们对此很是担忧,而这也是福王萧丞相他们一党活动的好时候,正赶上东宫太子也发病了,卧病在床,无能监国,言官们可以就此来大做文章,这几日福王与自己的诸位心腹幕僚在商议废立太子的相关对策,在想方设法逼迫皇帝废立太子的同时,还得将太子与皇帝的羽翼给根除,这所谓的羽翼自然就是大将军西门东海及出征巴蜀的太尉陈永康,这陈家与西门家的势力甚是庞大, 一时半刻很难彻底的拔除掉,而他们两家对皇帝及太子忠心耿耿,同时在朝中亦或者个地方都有他们的朋党,现在福王要做的就是把西门与陈家的朋党一一铲除,绝不能让这些小虾米怀了自己的大事。
福王将言官及诸翰林们上书废太子的奏章整理一处命心腹送至司礼监德福处,让其直接交给皇帝,这两日皇帝的病情又加重了几许,若是这时候让他看到这些弹劾太子的奏章好比是火上浇油,伤口撒盐,而福王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太极宫
皇帝刚刚服下了太医给开的药,丽妃阮如棉在一旁伺候着,刚准备扶他躺下,而大太监德福抱着一大落奏章来到了龙榻前,“启禀皇上,福王千岁命奴才把这些奏章交给皇上,要您亲自审阅。”德福抱着奏章小心翼翼道。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低沉着音声说朕现在没力气做这些事,还是把奏章送回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