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绝望着唐磊那满是笑意的脸庞,嘴角微微带起了一丝轻笑,“我相信榜眼公的能力,我还听说这次作为先锋官的是新科状元,也就是太尉的女婿,而太尉给榜眼公安排的只是一个运送粮草的职务,一个小小的押粮官,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天绝故作叹息道。
唐磊闻听自己是一个押粮官,不免有些失落,而这一细若微尘的变化却未能逃得过天绝拿一双锐目,“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哪怕是让我做一个小兵卒我也无怨。”唐磊收起了片刻的失落,恢复了最初。
天绝微微轻笑,“榜眼公可真是谦虚啊,我听闻你家中还有老母在堂,不知榜眼公可有妻氏?”天绝话锋一转,扯到了唐磊的个人私事上去,这一个转变使得唐磊有些许的措手不及,故更加的不明白对方的来意了。
唐磊赶忙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榜眼公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这是何意?”
面对天绝不解之问,唐磊忙解释道;“回上官大人,学生点头之意是有老母在堂,摇头是尚未娶妻。因学生砍柴为生,而且忙于练功读书,且家母多病,故就耽搁下了亲事,而家母素有两个心愿,这一来是希望学生能够实现自己为国尽忠之报复,二来是希望在下能够娶得一方妻室,为我唐家延续香火。”
上官天绝见唐磊说起自己的母亲眼圈儿微带红色,面露惆怅,知对方乃一孝子,“榜眼公如今已经达成了令堂其中一个心愿了,至于第二个心愿那自是不在话下了,今日我上官天绝与榜眼公相谈甚欢,不过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了,这锦盒里是一壶茶叶,一把刀,这是我和福王千岁给榜眼公的见面礼,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版样公乃一聪明人,如何选择自己会掂量好的,我们后会有期。”还没等唐磊反应过来,而上官天绝则起身离座,话音一落,迈开大步朝门外而去,性如一阵风一般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只留得唐磊站在那儿发愣。
过了良久,唐磊才慢慢的缓过神儿来,此时上官天绝早已消失不见,唐磊缓缓的打开了桌上面的锦盒,立刻眼前一亮,盒子静静的躺着一个精致的瓷瓶,另外还有一把刀,唐磊乃一爱刀之人,他把刀抽出刀鞘,立刻被这一把刀给迷住了双眼,只见这把刀锋利无比,冷气逼人,形如琼台瑞雪,好似日照唇鬓,把一根头发带上去,立刻碎成了两半,可以说是吹毛利刃,一看可知有切金断玉之功,唐磊爱刀如命,奈何自己有的也只是一把普通的砍柴刀而已,而手里这把宝刀是他多少次梦里想见的,然此时却在自己的手中,他手握宝刀在房间里挥舞了几番,早已是爱不释手了。唐磊又把那精致的瓷瓶打开,立刻惊呆了,那瓶子里哪里是什么茶叶啊,而是一瓶珍珠,每一颗都都饱满圆融,晶莹夺目,这珍珠是他唐磊这辈子见都没有见过的。此时唐磊站在房间里仔细想上官天绝刚才那番话,隐约之间他似乎明白了,他曾听闻福王与皇帝貌合神离,而福王与西门家却亦是如此,看来是想拉拢自己投靠王党,对于此唐磊丝毫没有太过犹豫,他知这福王慕容伊川野心勃勃,而东宫太子却是一付不起的阿斗,这明日皇帝谁来作,还真是两说着,况且这把宝刀和这一瓶上等珍珠早已把唐磊那颗贫贱卑微的心给彻底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