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所项仁政集中在了其爱民的身上,亲征河套地区,打出了大明的风骨出来,这对地一项把自己的目标定在文天祥身上的史可法相当有鼓对性。但对于皇上的恨,可就完全是史可法的经历所引起的了。
当年19岁的史可法独身赶往祖籍顺天府大兴县应试,寄宿于大兴县郊一所古寺中。时任京畿视学的名臣左光斗带着几个随从,到大兴县微服私访,因避风雪进入这座古寺。见一书生伏案而卧,案上放着刚写成的一篇文稿。左光斗拿起一读,非常赞赏他的志略和刻苦精神,再看书生衣衫单薄,熟寐不醒,心知苦读劳累。左光斗怕他感受风寒,便把自己的貂裘脱下来,盖在熟睡的史可法身上,掩门而去。出来问寺僧,方知书生名叫史可法,留下深刻印象。
20岁时史可法在府中会考,左光斗选拔他为北直隶八府之冠,而且怜他‘家贫’,收作弟子,留于馆署。此后,他愈加刻厉不懈,发愤苦学,饱受恩师濡染,立志以身报君许国。左光斗在公务之暇,常与他交谈时事,辩论古今,看出其宏大抱负和超凡才略,认为:“他日继吾志事,惟此生耳。”
天启五年,左光斗受到魏忠贤阉党的诬陷,下了东厂监狱,一时京中人士避祸惶惶,噤若寒蝉。史可法不顾可能受到的残酷迫害,从早到晚在狱门外等待。却苦于无法入狱探望恩师。不久得知左光斗受了炮烙酷刑,早晚将死,更忧心如焚,千方百计筹集了50两白银,(五十两银子,虽然是一个大数,但并不此家贫二字冲突,要知道,此时的史可法已经是举人老爷了,仅仅是凭着自己的举人身份的免税权。收了别人的土地。再收比朝廷的税少得多的租金,就能赚一定的钱财了,而且本身是个举人,又跟着老师。所以交际网也大了。借到五十两银子也属于正常。)痛哭着跟狱卒协商。使狱卒深受感动,方能化装进狱探视。史可法乍看到恩师席地倚墙而坐,面目焦烂难辨。左膝以下筋骨尽脱,忍不住跪下,膝行到左身前,悲痛交加,呜咽哭泣,左光斗虽睁不开眼,却能辨识出声音,为爱惜人才,不愿史可法受连累,克制着似同父子之情,怒斥史可法速去。史可法只得忍痛挥泪而别。从此,史可法由起初只是感激左光斗的知遇之恩,发展到深思如何为官、为国。他深感祖父和父亲的教育,主要出于期望家道之复昌,而恩师左光斗的尽心栽培,却是欲使之作“志事”、“支柱”、“天下事”,成为国家栋梁。相比之下,左光斗的学识、品格、气节和博大的胸襟,使史可法由衷钦敬,刻骨铭心。
东厂是皇上的,东厂的债务理所应当的要由皇上来买单。本来依着史可法的气节,那就是‘昏君不去,永不为官’的局面,但东林党的魁首发动了政变,然后一切都变了。皇上一改常态,没有诛杀一人,只是抄家。东林是好是坏,这个问题一下子进入了史可法的脑子里。老师为何被捕入狱?很明显不是什么刑事责任,而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争斗。老师左光斗虽然一代明臣,但他站的队却是东林党那一边的。东林失败了,所以他也是冲当其冲的被捕入狱,进而冤死狱中。
但皇上如此改变,让史可法有些无法适从了,当代的皇上到底是明君还是昏君?废除辽饷、免全国捐税、几番大捷、全民教育,这等等等等的一切,无一不表白皇上的圣明。史可法动摇了,越是仔细研究皇上的政策,越是动摇,他怎么都不明白,皇上如此的英明神武,如此的仁慈,连发动宫中政变的**星、叶向高都能饶一条性命,怎么就不能赦免了自己的老量左光斗一命呢?
所以他要去孝进士,只有考上了进士,才有机会与皇上见面,那时候,他要问问皇上为什么如此对待老师,如果有可能,他还要为老师沉冤昭雪。
昨日因皇上被刺,封锁住了城门,史可法的家就在大兴,当然的可以回转家中,但就和患难见真情一样,越是危难之时,才能显出一个人的才干。史可法自认就是有才干的人才,他倒是想看看在抓贼心切的情况之下,皇上将如何决择。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年青的举子们,十分默契的走到了一起,一个个的谈诗论画,指点江山,开始了论天下英雄谁主沉浮的议论之旅。
但谁都没想到,皇上能够将聚集在此的百姓变成了有偿劳动力,更没有想到,连自己也被皇上装了进去。史可法一见公告,立刻就看到了里面的潜潜台词,与及第的进士一样有实习的机会,这就是说,进士也要进行实习,虽然不知道这个实习是什么意思,但再联想一下现在的考查,也就差不多离题不多了。而其原委,当然皇上要务实了。其实只在关心一下朝政,这种思路并不是无迹可寻。天门城就是如此,皇上不让如何人去染指半分,只是让一名七品的县令到了皇庄去考察一番之后,就开始操作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对朝廷的那一套流程并不满意,要自己亲自打造天门城,比照的模式竟然就是皇庄。因为离上林苑和皇庄比较近,所以史可法也专门去那里看过。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皇上惊为天人。